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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岳母也记得。”
程枝眯眼，靠近他，“你有青梅竹马，我也有，嫉妒了？”
“没嫉妒。”他平静，隐隐泛酸味。
“我初牵，是小结巴哥哥的。”
“嗯。”
“初拥——”她托下巴。
周聿琛瞥她。
目光凉了。
“是秦商的。”程枝比划，“大一的金融系舞会，我和他搭档，拥抱了十多次吧。”
“嗯。”
“初吻”程枝蹙眉，回忆。
屋外，冰天雪地，屋内，空气也冻住了。
“你初吻呢？”她歪着头。
“给母狗了。”
程枝一愣。
对了。
早几年，何姨说过，李老太爷养了三只犬，生了一只小母狗，初三的周聿琛躺在地毯上午睡，母狗舔了它。
他醒了撒泼，“初吻是留给老婆的。”
李老太爷怔了一秒，感慨，“京哥儿十有八九是情种了。”
沈承瀚和方大斌那群子弟，嚷嚷着‘女朋友’，‘睡遍天下d杯女郎’，周聿琛脑子里规规矩矩是娶老婆，吻老婆。
第二天，周夫人在外间晃悠了一上午，小心翼翼探头，“聿琛我抱一抱礼礼。”
“睡了。”周聿琛面无表情批文件。
礼礼折腾了一宿，程枝也没睡，天亮了才入睡。
“一点二十分喂奶，我喂礼礼吧。”周夫人讨好。
“李董事长厉害。”他扬眉，“快六十岁了，有奶了？”
“我哪有奶”周夫人晓得他生气，没胆子吵。
“谁有呢？”
“枝儿有啊！”
周聿琛不阴不阳笑，“既然您清楚是枝儿喂礼礼，疼孙儿，也该爱屋及乌，关怀儿媳。没有枝儿，有白胖孙儿吗。”
周夫人理亏，“我亲手炖了鱼汤。”
“您亲手？”
“保姆炖的我亲手舀进保温壶。”
他没反应。
“我重新炖，行吧。”周夫人风风火火出去。
在电梯口，撞上周淮康，她又懊恼，又委屈，“聿琛不许我碰礼礼，想得我心肝儿疼。”
“孙儿可爱吗？”周淮康没安慰她，埋怨她，“你棒打鸳鸯，胡搅蛮缠，周正修险些没机会生。聿琛不怪你，怪谁？”
周夫人更委屈了。
程枝起床喂了奶，迷迷瞪瞪又睡，恍惚是周聿琛伏在她耳朵，“母亲回老宅给你炖汤了。”
她嘟囔，“姑婆告诉我，妈妈新婚下过厨，爸爸不吃，喂流浪狗，狗也不吃，不仅不吃，还追着她叫，以为她下毒。”
周聿琛琢磨一番，“给承瀚喝。”
程枝没忍住笑，“承瀚哥哥认识你，够倒霉。”
“上学的时候，我帮他不少忙。”周聿琛仔细掖了掖被角，“他第一封情书，我送的。”
她睁眼，“然后呢。”
“女同学收下了，放学在操场等我，约我看星星。”
程枝不困了，“答应了吗。”
“我答应了，但去花园的是承瀚。”他又补充，“初一一整年，我帮他送了二十二封情书，成功了二十一个，初二我回北方了，他一个没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