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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坡陡，她技术不娴熟，没握住车扶手，剐了一旁的车门。
同桌吓坏了，“天呐三百万的商务车。”
司机去商店了，车熄了火，叶柏南在后座批阅文件。
剧烈一颠。
他皱眉。
程枝皮肤春季过敏，密密麻麻的红疹子，戴了口罩，大檐帽，只露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叶柏南刚要下去检查车损，程枝恰好抬头。
霓虹，人潮，万家灯火。
光与影交错。
映照她眼睛迷蒙，雾涔涔。
一瞬，有什么在他心脏敲击了一下。
“车里没人。”玻璃贴了防窥防砸的保护厚膜，同桌打探了一番，摇头，“留个联系方式吧。”
程枝写了手机号，纸条夹在雨刷器。
她离开，叶柏南下车。
137的号码，署名：赵佳丽。
他猜，这不是真名。
一万块的定制单车，八千的外套，不至于是大富大贵，有几分小背景，估计女孩有忌惮，怕长辈认识。
丢面子。
他掂量着字条。
是她吗。
杨贵妃。
不知为何，叶柏南觉得似曾相遇。
可一转念，人海茫茫，怎会这么巧合呢？
情急了，糊涂了。
他扔了纸条。
6月2号。
程枝请了假，去走访大学。
周聿琛的车泊在街口。
有一个月没碰面了。
周夫人打电话约他母亲节吃团圆饭，他派秘书送了礼物，本人却没出现。
她走过去。
一如往常，坐在左侧。
周聿琛的鼻梁骨架了一副金丝眼镜，覆着深邃紧致的眼皮，程枝初中同学也有混血儿，不如他立体。
是一种性感优越的，过目不忘的英气。
他迟迟没开口，程枝攥着书包带，“你住在哪。”
“市区。”
她抿唇，“为什么不回老宅？”
“工作太忙。”
周聿琛态度冷漠了，和她气氛也疏离了。
一夕间，变化极大。
“五月的模拟考，我447分。”
“母亲告诉我了。”他神色淡薄，自始至终，未看她一眼，“数学52，有进步。”
程枝攥得太紧了，指甲盖发白。她直觉，周聿琛的变化是因她而起。
得罪他了吗。
副驾椅摆着奢侈品的袋子，隐隐的边缘是方形胸领，镶嵌了蝴蝶结，女款衣服。
她脑袋轰隆。
周聿琛谈恋爱了
“回去，试一试。”蓦地，他出声。
把袋子递给她。
牛仔裙和米白凉鞋，适合毕业季。
均码。
一秒，大悲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