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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不还差一公分吗？”
“……”
程允淮咬咬牙，腿部又传来剧痛。
他今天拄拐来上班，一路上不知道收获了多少异样的眼神。
“秦玉玫呢？在哪里？”
程允淮没好气道：“我顺着应诗那条线查的，她在w国有一处房产，有人曾在那里见过秦玉玫。”
迟意皱眉：“那么远？可靠吗？”
程允淮说：“这是唯一的线索，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但也不能太明目张胆。
万一应诗得到消息，对秦玉玫下狠手怎么办？”
迟意点点头：“陆桥怎么样？”
“老样子，近期内醒不过来，你现在最好关注一下另一个陆家人。”
“陆檀？”
“她昨天晚上醒了，但事情并没有按照我计划的那样发展。
没有指认你，也没有指认我，她失忆了。”
迟意呛了一下：“你打的病毒，会不会失忆你不清楚吗？”
程允淮靠在椅背上，无奈摊手：“问题就在这里，我不确定那个病毒的副作用到底有多大。
我问过她的主治医生，她记得的最近的一件事，就是顾淮州让人砍掉了她一只手。
之后发生的一切，她都没印象，甚至不记得你已经死了。
因为她醒来后声称顾淮州是为了你才对她动手的，所以对你喊打喊杀，让陆栩为她讨回公道。”
这下迟意也有些疑惑了。
“假如她全是装的，这个时候装失忆，有什么好处？”
“或许是为了从这堆烂摊子里脱身呢？至少这样应诗找不了她的麻烦了。”
迟意一时想不通，只叮嘱道：“不管她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都不许她接近陆桥。”
“你去干什么？”
“找顾淮州，他说给我通江坝项目的。”
“你真的相信他会把项目给你？这可不像一个老练的商人会做出来的事，别是个等着你跳下去的陷阱。”
迟意没搭理程允淮的冷嘲热讽，拎着包离开办公室，直奔壹号名墅。
到了门口，才被告知顾淮州不在家，迟云澈昨晚也没回来。
迟意给苏好打了个电话，苏好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我也是昨晚接到时珩的电话才知道的，让我这几天照顾一下孩子，顾淮州最近都不会回去了。
你要是有急事找他，就去疗养院看看吧，他这几年一出事就在那待着。”
……
疗养院。
迟意站在门口，看着重建之后的疗养院，心里不免有些不安。
当初她差点就死在这里，那场大火至今让她记忆犹新。
迟意走进去，看着花园里有不少病人在活动，或晒太阳，或看书，或下棋，气氛融洽。
她找到院长办公室，敲了敲门，走进去。
“你好……”
“你是……池小姐，是吧？”
林知笙微笑着打了个招呼：“请坐。”
迟意一直都在避免和林知笙碰面，当初在这里治疗的时候，她就能感觉到，林知笙有洞察人心的本事。
或许只要对视一眼，林知笙都能认出她究竟是谁。
“林院长认识我？”
“听顾淮州和陆栩都说起过。”
“陆栩？”
迟意惊讶出声。
顾淮州说起就罢了，毕竟他是林知笙的老板，可陆栩……
迟意突然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难不成陆栩单相思的人就是林知笙？
林知笙看了她一眼：“池小姐是来打听我的私事的？”
迟意后背一凉，就说这位心理医生能洞察人心吧？
“不不不，我听说顾总在这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见他一面。”
“恐怕不行，”林知笙浅笑：“顾淮州正在接受心理治疗，在此期间，任何人都不能见他。
不过，我很乐意带你去看看他的治疗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