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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淑芳的心很痛,很痛。
只要提起这事,感觉就像有人拿刀,在自己胸口捅了几刀。
脑海里又浮现,黄柄山那丑陋的模样,一脸奸笑,光溜溜的,露出中年男人的肥肚腩,然后扑到自己身上……
仇书亭在生气,拿了支烟点上,回到书房,把门关上。
书房之中,有一张一家三口的合影,不知怎么回事,他越看越不爽,猛地伸手把照片翻过来,压在书桌上。
抽烟,一个劲地抽烟。
烟虽不能解愁,只是无限地暴露一个人的心思。
烟和酒,就这样成了人们发泄内心的表达方式。
仇书记原本是一个斯文人,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来被黄柄山看中,选为书记秘书。
这本是一件好事,谁能想到这事的背后,却笼罩着一层阴云。
如果不是自己想拍马屁,如果不是自己想早点出人头地,如果……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他有些悔恨,憎恨那个既对自己有恩,又跟自己有仇的人。
仇书亭就陷入这种双重矛盾中。
他知道,如果没有黄柄山,他不会有今日。
可没有黄柄山,他和老婆之间的宁静与美好,也不会被打破。
现实,永远那么残酷。
今生的残酷,或许是上辈子迟到的凌迟。
按佛家的因果关系来看,难道自己上辈子是个恶人?
仇书亭有些纠结,愤怒,无助,彷徨。
他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他爱严淑芳,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他都无怨无悔。
爱一个人,必须承受某种难以启齿的痛吗?
爱,到底是一种折磨,还是一种幸福?
为什么我爱得如此痛苦,如此无奈?
仇书亭伸手撕了张纸,捏在手心里,好痛!
他突然又抓起笔,写下一个大大的恨!
摆在桌上的笔记本,某一页,全是黄柄山的名字。
这个“恨”,字,覆盖了整页纸。
撕了,又撕了。
厚厚的一个日记本,撕得已经没剩几页。
而这些写满恨意,写满黄柄山名字的纸,都躺在书桌下的垃圾筒里。
垃圾,都是垃圾。
它黄柄山连垃圾都不如。
连垃圾都不如的东西,那又是什么?垃圾中的垃圾。
叮当——叮当——门铃响了,正在厨房里准备菜的严淑芳听到声音,马上跑出来开门。
“表嫂!”
“彤彤,你们来了!”
严淑芳一脸微笑,看到顾凡手里提着这么多东西,便有些责备。
“你们两个这是干嘛?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去买东西,浪费钱。”
顾凡笑道:“没有呢,只是给小孩子买了个玩具。”
顾凡花了一千多块钱,买了两瓶酒,一个包,还有小孩子的玩具遥控汽车。
遥控汽车,只有一百多块。两瓶酒,也只有六百多块。但这个包,差不多一千块了。
九百八十八,从彤看了,觉得挺好的,很适合严淑芳这样的气质女人。
送礼,必须有些研究,要送人家喜欢的东西,人家才会接受。尤其是领导面前,送礼就得更讲究了。
在什么时候,送什么礼,在人家需要什么的时候,你送什么礼,只要能做到这一点,你就是领导心里的好同志。
顾凡拿着遥控汽车,去逗小孩子玩。
小孩子果然很喜欢,拿着这玩具,咯咯地笑,可开心了。
从彤拿出那个包,“表嫂,看看喜欢不?”
严淑芳也算是时尚女人,不过她可舍不得乱花钱。
这跟有钱没钱,没什么关系,只是一个人的本质问题。
这款包是今年新出的,很漂亮,摆在专卖店里,她前两天还看过。
当时想买,可看到要一千,忍忍就没买了。
严淑芳不缺钱,但是她一直有个想法,等筹够了钱,去上面找个领导,给人家送点礼,看能不能把仇书亭调出去,离开这个地方。
看到从彤拿着这个包,严淑芳道:“太贵重了,不行,不行。”
从彤道:“我又不是外人,你还怕我行贿你和表哥啊。这是他挑的,他说这包最适合你的气质了。”
严淑芳惊讶地望着顾凡,“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