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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京都,数九寒天,冰雪肆虐。
木寒夏穿着单薄的棉衣,缩着身体站在风雪中,寒风如冰刀子一遍遍的割着她的脸。
苏夫人身披狐裘,站在木寒夏面前,身旁炭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
她冷着声音问:“木寒夏,你当真的不愿去魏王府给萧世子做通房吗?”
“是,奴婢不愿。”木寒夏一字一句,字字铿锵,坚定有力。
苏家是大魏首富,嫡女苏芷因缘际会,嫁给了魏王嫡子萧谨言做世子妃。
这本是好事,可惜苏芷不善于内宅后院之事,更不讨萧谨言欢心。
俩人虽是夫妻却相处生涩,苏芷因此在王府被人看不起,不仅不能为苏家撑腰牟利,就连外界都传言堂堂世子妃却被妾室欺负,实在不成体统。
苏家着急上火,想从府中挑选一个聪慧过人,容貌姣好又好拿捏的丫头送过去给萧谨言做通房,好来帮衬苏芷。
而柔婉妍丽,谨慎妥帖,鲜少出错的木寒夏成了最好人选。
萧家是皇室宗亲,无论是谁,一旦入了王府,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她只想守着父母和哥哥,安稳一生。
“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就继续在院中站着吧。”
苏夫人一甩衣袖,见她油盐不进,眉眼满是算计哼了一声走回屋内。
木寒夏垂眸,瑟缩着身体在大雪中罚站。
暖房里,苏夫人身旁嬷嬷担忧的往外看了一眼:“夫人,还要让那丫头罚站吗?要是冻坏了怎么办?”
嬷嬷倒不是心疼木寒夏,只是担心若是她出了事,短时间内她们无法找到一个适合做通房,能帮衬苏芷,且没有攀附之心的人。
苏夫人勾唇,眼神高傲,夹杂着浓浓的讽刺:“不急,再等等,她会妥协的。”
话落,木寒夏的娘亲刘氏脚步仓惶,跌跌撞撞冲进院子悲怆大喊道,“寒夏,你哥出事了。”
刘氏神情惊慌,头发凌乱,双眼血丝,脸上泪痕未干,明显才刚嚎啕大哭过,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身体像筛子抖得不行。
木寒夏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连忙稳定住刘氏的身体:“娘,你别急,慢慢说我哥怎么了。“
“你哥去院试途中被人诬告舞弊,官爷在他身上搜出了夹带物,现在被人送去衙门了!”
刘氏说完像是被人抽去了主心骨,没了支撑,力竭的往地上倒去。
木家家贫,这些年为了供木寒舟念书,全家更是勒紧裤腰带而活,期望他考取功名,好为木家改换门庭。
所幸木寒舟十分争气,在书院的成绩相当不错。
据先生说,只要这次院试不出差错,定能榜上有名。
可眼下传出他考试夹私一事,别说为木家改换门庭,人能不能活下来还不知道。
刘氏就是个普通妇人,骤然得知此事慌了神,想去府衙想为儿子辩驳,可她不仅连木寒舟的面没见到,自己还被人指摘拉扯变得狼狈不堪。
“衙门就是要人命的地方,你哥被关在里面,万一有个好歹,这可怎么办啊?”刘氏伤心绝望的哭了起来。
木寒夏搂着刘氏,心扑通扑通的跳。
倏然,她抬头看向屋内坐着烤火的苏夫人,眼神惊怒又带着恍然的了悟。
顺着木寒夏的眸子,刘氏看到屋内坐着悠闲品茶的苏夫人,立刻连滚带爬慌乱磕头恳求。
“夫人,奴婢在府中伺候多年,一直恪尽职守,寒夏又是从小跟养在夫人身边长大,求夫人帮忙救救我儿子吧,我家寒舟老实本分,绝不会舞弊抄袭的。”
苏夫人轻放茶盏,声音不疾不徐,目光落在木寒夏身上:“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我可以救你儿子,可是你凭什么让我帮你?”
刘氏不笨,立刻便想到苏夫人让木寒夏去给萧世子做通房,帮衬苏芷的事情。
之前苏夫人虽然开了口,但无论是木寒夏自己,还是刘氏都顶住了压力没松口,但现在……
儿子重要,女儿也重要。
手心手背都是肉,刘氏实在难以抉择。
木寒夏看出刘氏的为难,往日里一家四口欢乐幸福的模样在脑海里闪过,深吸一口气,心里已然有了抉择。
“夫人的要求,我都答应,还请夫人出手救下哥哥。”木寒夏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寒夏……”刘氏迟疑又不舍的抿了抿唇,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当然,我向来说到做到。”苏夫人勾唇一笑,敛去眼底算计,起身走至木寒夏跟前,朱唇轻启:“你和你家人的命都在本夫人手里,你是个聪明的,应当知道怎么做。”
木寒夏低着头,应了一声。
“秦嬷嬷,你留下好好教她规矩。”
苏夫人面色轻柔,如今目的达成,她心情好了不少,起身回了院子。
三日后,木寒夏被送去魏王府。
苏芷没见她,当天直接让人把她送到了萧谨言的房间。
当晚房内红烛缭绕,灯影憧憧,木寒夏一身粉色的薄衫躬身低头站在萧谨言面前,
“世子,奴婢给您宽衣。”
萧谨言绷着脸,面无表情随意应了一声。
木寒夏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抬手替萧谨言解开衣服。
因为紧张,她手指有些抖,动作僵硬而木讷,一时没解开衣服,反倒自己鼻尖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你怕我?”萧谨言垂眸看着木寒夏,浓黑的剑眉挑起,眼神幽深透着浓浓的压迫感。
“世子威严,奴婢有些紧张,请世子恕罪。”木寒夏没有否认,如实说了出来。
“你倒是老实。”木寒夏的话令萧谨言意外,但他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既然紧张那就站一边儿去。”
木寒夏垂眸,退后两步,乖顺的站在一旁没说话。
萧谨言动作利落,三两下脱了衣服,拉着木寒夏来到床榻间将她推倒在床上,倾身压了上去。
肌肤相贴之时,木寒夏心乱如麻,身体不自觉紧绷想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手触及到萧谨言炙热的胸膛时,想起今天来这里的目地,双手轻轻勾住男人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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