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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棠当即心头一跳。
她以为沈月姝会问孟衍之的事。
没想到是她与孟玉瓒的事。
“妹妹明知故问。”沈若棠黛眉微蹙,反问道:“我与殿下的房中之事,岂能是妹妹能打听的?”
沈月姝沉了脸,冷冷道:“那姊姊可知道姝儿昨晚是怎么过的吗?九爷不管不顾自己娶的人,兀自进宫等姊姊一晚上,你觉着姝儿心里好过吗?”
“妹妹不去质问自己的丈夫,却来质问自己的姊姊,你……”
“姊姊从小便跟姝儿一起从南诏来的大周,姝儿有什么姊姊便有什么,姝儿绝不亏待姊姊,可姊姊抢了姝儿的心上人,还要霸占姝儿的丈夫,姊姊其心可诛!”
跟在沈若棠后面的青荷看不下去,忍着心里头不快,“这里是东宫,九王妃言重,还请九王妃注意用词。”
沈月姝的面色一下变得难看,怒道:“放肆!身为奴才,方才的话是该对主子说的吗?!”
沈月姝还是那个沈月姝。
牵涉到自己的利益,谁也不放过。
沈若棠面色不虞,一阵酸楚在胃里翻江倒海,当即说:“青荷是太子爷最重用的女官,太子爷曾放话,青荷有权肃清对东宫有毁形象的人和事。”
“嗬!”沈月姝轻笑一声,“你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我不但是南诏的静和公主,还是就九王妃,你区区一个承徽而已,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连承徽也不是!”
沈若棠警铃大响,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燃起一丝怒意。
眼前的沈月姝步步紧逼,咄咄逼人,跟前世的沈月姝十分相似……
难道?!
沈月姝见沈若棠没有话说,凝视着她的眼睛道:“姊姊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我今时今日所受的羞辱,他日我必双倍奉还。”
沈若棠也不是吃素的主儿,面对沈月姝的挑衅,嗤声道:
“妹妹血口喷人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我与你姐妹情深,要罚一起罚,可要赏却不是一起赏。敢问前天夜里妹妹做了什么,妹妹心知肚明,不用我画畜生还要画出肠罢。”
此话一出。
沈月姝感觉有被冒犯。
她柳眉倒竖,目光如火,光是眼神都能把人灼伤,“姊姊牙尖嘴利的功夫,姝儿我今日大开眼界。”
“是吗?”沈若棠长眉舒展,笑了笑说,“我向来如此,只是往日我待妹妹真心真意,才没让妹妹给瞧见,妹妹说我抢了你的心上人,可妹妹何曾跟我讲过太子爷是你喜欢的人。我与太子爷乃圣上皇后赐的良缘,昨夜东宫府邸鼓乐喧天,花烛宴席,庆祝太子纳我为沈承徽。如今事已定局,妹妹好生当你的九王妃,我亦好好当我的承徽娘娘。”
言毕,想了想又道:“对了,我会好好地当,还要让妹妹看着我是如何从承徽,一步一步走到良媛、良娣、亦或是太子嫔之位,毕竟太子爷二话不说连升我三级,可见他是欢喜我多一点的,说不定皇长孙已经悄悄在我肚子里了。”
沈月姝当众吃瘪,自尊心被沈若棠狠狠碾碎,气得面容一阵白一阵青。
她的眼里带着狠、带着恨、带着戾,终是咬碎银牙道:“那姝儿…祝姊姊早日为太子爷开枝散叶,三年抱俩。”
沈若棠抚抚肚腹,“帝王之家讲究多子多福多气,有殿下呵护着我,三年抱俩,五年抱三不成问题。”
沈若棠这次昂首挺胸,满脸春风得意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她心里压抑许久的不快,在这一刻终于好好地释放出来。
前世所遭受过的委屈、苦楚,欠她的,她会亲自上门,亲手讨回来!
在此之前,她要好好活着,漂亮地活着!
……
走到半路,流筝见没人,开口道。
“三小姐,你方才的样子真的好俊!我看九王妃被你气得不轻。”
青荷附和道:“承徽娘娘实话实说,九王妃来找承徽娘娘茬儿,简直自讨没趣。”
流筝忧心忡忡,担心道:“瞧她方才的样子,奴担心九王妃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三小姐……”
沈若棠转过身,道:“青荷、流筝,你们俩把刚才的事都忘了,九王妃来找过我的事绝不能传到太子耳中。”
流筝沉吟了一下,“可她明摆着就是上门告小姐您的状,就算我们不说,总会有人去说,她怎能甘休自己嫁的不是自己的心上人,她肯定会再想旁的法子针对小姐您。”
流筝本对沈月姝没有这么大的不爽。
可是她差点害自家小姐嫁错人,这个断不能饶恕!!
沈若棠以为自己的贴身丫头只会吃喝拉撒,没想到还挺会分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她尽管放马过来,我不怕。”
这话刚说完,背后响起孟玉瓒的声音。
“是谁惹恼了孤的承徽。”
沈若棠转过身去,见到是孟玉瓒,面容微紧,连忙福身,幽幽道:“妾身请太子安。”
“免礼。”孟玉瓒淡淡问道,“方才遇到了什么事了?让孤的承徽大放豪言壮语。”
“遇到了一点小事而已,妾身已经处理好了。”沈若棠抬眸看他,微笑着转移话题,“郎君急匆匆地赶去上朝都忘了吃早膳,妾身给您带了些您爱吃的糕点来。”
孟玉瓒站到沈若棠的面前,“哦?你还知道孤爱吃什么?”
沈若棠脸微红,清脆地说道:“妾身猜应是黄金糕,豌豆黄、八珍糕还有定胜糕。”
孟玉瓒颔首,“颦颦心思细腻,都说出孤爱吃的糕点,该赏。”
“郎君,此话当真?”说到赏赐,沈若棠双眸放精光。
孟玉瓒算是看出来,他的沈承徽竟是一个小财迷。
“孤向来说一不二,既然说得出来就能做得到。”
沈若棠心里开心得冒泡,连带眼尾也拉出一个笑泡儿。
方才的不愉快被眼前人的一句话给一扫而空。
“敢问郎君要赏赐妾身金银还是珠宝呀?”
孟玉瓒视线在她脸上逡巡一回,唇角扬起,“孤觉着送金银珠宝有点俗气,换点别的送才显诚意。”
沈若棠心里雀跃,笑问:“那别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