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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旻渊悄悄离去后,温邵棠才在书案前将届时预备去京城重点扶持的区域划了起来,毕竟京城可是天子脚下,自己在云州可以横着走,在京城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商户。
他落笔时忽然迟疑了——萧旻渊禁足半年,岂不是过年都得在太子府里边孤零零的过?
虽说他已经跑出来了,但皇上的心未免也太偏了,如此偏倚四皇子,怪不得朝中政权的掌控都无法随心了,利益交织的藤蔓缠着他,焉有自由?
还命格反冲,一群奸邪在身边,不冲也得冲了。
勾勒完毕后,房外传来侍卫的整齐的问好声,温邵棠东西也不收,任由温小山替付谨慈开了门,而后看着她带着红儿进了房。
“邵棠,没有妨碍你吧?我给你带了碗润肺的汤,用些吧。”
见着自己的小娇妻,温邵棠满腹的忧愁都悉数卸了下来,神情温柔走到她身边,“怎么可能会妨碍我呢?一见到阿慈,我的心就快活了。”
付谨慈仍是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甜言蜜语,面色微烫说道:“净瞎说……好了,不要贫嘴了,快喝些汤,前几日听你时不时就咳几声。”
温邵棠向来不会违逆她的好意,端起碗一饮而尽后才继续说道:“这怎么是贫嘴呢?我对阿慈可不会说假话。”
顾忌着温小山和红儿在场,付谨慈没有要在他们面前显示恩爱的想法,拍拍温邵棠手臂示意他消停后才坐下同他说话。
“邵棠,方才唐伯同我说了,今后庄子的收成他会先过目一遍,而后才将汇总的账本交到我手中,就不必我逐一过问了。”
温邵棠点头应和:“是我的意思,待过了年后,我们便要出发京城,这也是为了让你们的配合磨合些,如此你到了京城就不必操心过多,传递的账本也更简洁。”
付谨慈对于这个决定倒是没有异议,只是担心道:“唐伯年纪也大了,会不会辛苦?”
对于他们几个孩子而言,唐伯是从小便看着他们长大的长辈,没有人会轻视他,付谨慈也深知需要操持的事务究竟有多大,因此才会心疼唐伯。
温邵棠安慰道:“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已经挑了几个忠心的、机灵的伙计,唐湛先带几日,而后给唐伯打下手,他就不必如此辛苦了。”
有这几个伙计帮忙,唐伯就能卸下一些担子,任务反而没有这么重,唐湛也会随温姝媛暂时留在云州,因此问题不大。
付谨慈握着温邵棠的手,说道:“邵棠,说起去京城,我有些害怕……我来到家中就没有出过这么远的地方,而且听说那达官贵人多,会不会……”
她倒是从前被温延山带去其他城镇,但到底还是在云州内,突然要去这么远还是如此陌生的地方,她纵使答应了要去,还是免不了会害怕。
再加上那日听到秦宁的描述,她觉得京城也是个吃人的地方。
温邵棠反握回去,坚定道:“放心,阿慈,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的誓言每次都能最大程度给予付谨慈宽慰,那颗害怕的心也安定下来了,二人相握的手像是在给对方力量,久久不愿松开。
他轻声说话来转移她的注意:“阿慈,再过几日就是你生辰了,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我陪你去。”
付谨慈自从来到温家,生辰过得极其简单,也就及笄那年稍微操办了一回。若说最高兴的,无非就是城里城外的乞丐了,年年都盼着她的生辰快些到来。
原因十分简单,温夫人当年下令施粥,用的都是普通大米,决不许用陈米,熬的粥很是粘稠,不会稀汤寡水,每一年乞丐或是一些想凑热闹的百姓都吃得饱饱的。
付谨慈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什么想去玩的地方,不过……到时你陪我去趟寒山寺吧,我去祈福,顺带还可以带小白去后院,看看当时救它的地方。”
温邵棠自然都依她,神情温柔的答应下来。
这厢二人浓情蜜意,可远在千里之外的青州,却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的案子。
萧旻乾坐在主位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玉佩,不耐道:“想好没有?本公子的耐心可不多。”
底下一女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我求求你,放过我阿爹吧,他身子不好,不能在牢里待太久啊,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美人哭得梨花带雨,萧旻乾内心的兽欲却倍增,“我要什么,你不清楚么?待会沐浴后,自己来房中找我。”
此时,一名侍卫进来,在萧旻乾耳旁低声汇报一番,他顿时有些玩味,却还是起身往房间走,下令几个婆子将女子拉下去沐浴。
他来到此地,见到爪牙替他搜罗到的美人后顿时口干舌燥,但奈何美人家中的老爹将美人看得太紧,他都无法得逞,只好寻了个由头,将他丢进了大牢。
那些主动送上门的他都厌倦了,如今他的欲望愈发膨胀,喜欢挑一些性情刚烈的女子来驯服,这样他才会快活。
于是,他就这般,将已经沐浴过的美人拉到床上实施暴行,被迫承受的女子忍不住眼角留下一行清泪。
待一切结束,萧旻乾已经披上外衣先行离去,女子呆滞起身,随意擦拭一番就急忙穿上新的衣服想去接自己阿爹回家,可没想到在拐角处却听到晴天霹雳的消息。
几个多嘴的侍卫抱着火油说道:“你说这四皇子也真是够禽兽的,人家的阿爹都没了,还占了人家的身子,呸,真不是个东西。”
“就是,听说是一头撞死在监狱里,他喊那些狱卒将人家直接丢乱葬岗了。”
“别说了,人家是皇子,跟咱们能比?早些做完活,早些走。”
眼见着侍卫就要过来,女子大惊,急忙返回房内,从窗外偷偷爬了出去,躲在下面的池塘中不敢出声。
而那几个侍卫压根没有仔细瞧,见地上仍是落满了衣衫,以为女子还在床上,将火油里外倒了一圈,随后点燃后就直接走了。
女子借着夜色趴在池塘边,直至没有听见声响后才上了岸,悄悄往山上去了。
她自幼丧母,阿爹独自将她拉扯大,还没有享到清福就遭此横祸,天理不公!
女子强忍着泪水,跑到山上一个洞穴,将一些猎户留下的备用衣物换上,才悄悄去乱葬岗替阿爹收尸。
荒无人烟的乱葬岗,女子正奋力拖着她阿爹的尸体,却被人在后方拍了拍,她惊得坐在地上,看清后才发现是村里的孤儿小哑巴。
小哑巴不声张,替她背起她阿爹的尸身上了山,帮她埋在了一处荒废的山坡上。
女子跪下在阿爹坟前磕了头,又向小哑巴道了谢,而后眼里登时充满狠厉。
皇四子,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此仇不报,我枉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