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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湛总算是如愿回到温姝媛身边待命,温邵棠时常会给他们梳理生意上相关的轻重缓急,也会有意无意的给旁人灌输日后云州的生意要暂且交由温姝媛的念头。
不少人都同她打过交道,知晓她也是一女中豪杰,是以在合作对象上并无什么阻碍。
而族里的人得知温邵棠的打算,大部分人都不甚同意他这个举措,认为将生意交由一个女儿家太过于儿戏。
得知前因后果的温阙见他们又凑在一起嘀咕,不禁凉凉道:“如今当家做主的人是人家邵棠,他都放心交给妹妹,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再作妖,当心他像驱逐苏璇一般将你们都丢出去。”
他自个跑镖的月钱不低,又是孤家寡人的,有无分红无关紧要,就算不在云州,凭他的本事也能混得不错。
只是他答应过温延山,会扶持温邵棠,所以无论是什么决定,他都会服从执行。
那些好事者听他这么一说,顿时都怂了,不敢再说话,生怕再惹温邵棠发怒。
毕竟当日他一发怒所引发的事件众人无一不触目惊心,他的手腕和魄力族内无一人可与之抗衡,如今更是不敢与之对着干。
温阙靠在门边,想着温邵棠近段时日常常与京城那边的伙计接触,说道:“邵棠会越走越高,你们就安分些,他若得势,绝不会忘记自己的族人的。”
他虽然是个肚子没有什么墨水的粗汉,但他能分清局势,也知道今时今日他们温氏族人还能安然无恙,靠的都是本家。既然如此,着实没有必要对本家指手画脚。
众人也只好纷纷解散,各自回家。
而在家中放心养病的老族长得知后,释然一叹道:“邵棠,比他阿爹,甚至是他爷爷有出息。子询,多跟你邵棠阿哥学学,你姝媛阿姐也是有能力的,不要羞于求问。”
温子询被温邵棠安排进了铺子学习,温姝媛偶尔还会亲自带带他,如今他也没有从前一般内向了。
他乖巧点头应道:“是,爷爷,我会努力的。”
随着学习的事务越来越多,他的经验也越积越多,心里对温邵棠和温姝媛的敬佩成倍增加,对于族人先前的无耻,他亦不耻。
真的是一群不知好歹的玩意!
族人的意愿,温邵棠不会在乎,更不会征询,要追随他就会庇护,要反对他就会放逐,这是他的底气。
如今付谨慈会同唐伯将精力都放在交接事务上,为的就是日后就算分隔两地也能时时掌控局面。而那几个伙计她也见过,都是稳重、机灵的,唐伯省心不少。
书房里,温邵棠正考核温姝媛,温小山捧着一个礼盒进来说道:“大少爷,苏老爷托人送了份礼物来,指定是要给您的。”
兄妹俩对视一眼,都有些好奇:姨父居然会给他送礼?
温姝媛催促道:“快打开,看看是什么。”
温小山打开锦盒,却发现里面是一樽玉葫芦,做工细致,表面还有柔润的光泽,一看就知并非凡品。
温邵棠还注意到,玉葫芦旁边还有一封信,他抽出一看,却是苏老爷的亲笔信。
信上先是说了自己不日迎娶第二房夫人,知晓温家不甚不方便上门,特写信告知。而后又是对自己管教妻子和女儿不善,导致惹下如此祸事致歉,最后才在信末郑重的道谢,感谢温邵棠并未对苏家生意打压,甚至还有提携的意味,洋洋洒洒写了几张纸。
信上的语气真诚、态度诚恳,温邵棠看完也替他可惜。
明明姨父勤勤勉勉经营苏家,为人也正直,却硬生生被妻子和女儿将他拖累了不少。但如今也好,娶另一房夫人,若是个踏实过日子的,那他后半生也能舒坦不少。
温邵棠放下信,吩咐道:“喊唐伯挑份贺礼送去苏家,祝贺我姨父新娶夫人。”
温小山得令,转身出去找唐伯了。
温姝媛拿起信一瞧,登时有些感慨:“我们那姨母,嫁给姨父本也是享福,奈何脑子拎不清,总是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也是下场凄凉。”
不仅自己今后都被禁足,女儿也硬生生被送走,丈夫更是另娶他人进门,对于素日骄傲的她可谓是一场大打击。
但温姝媛可不会同情她,一切不过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
温邵棠不以为意:“从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同苏璇针对阿慈,就应该想到会有报应。明明是阿娘一母同胞的姐妹,怎么学不到阿娘半点?贪得无厌终遭反噬。”
他得知苏老爷强行送走苏璇后,也喊人留意了他们家的动静,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姨父大发雷霆,将寻了个空院子将自己姨母丢了进去,连守卫都换了一批。
意思很明显,若是没有苏老爷的允许,除非和离,今生今世邵姨母都无法出得了那个院子,就在那度过自己的下半生,吃喝不愁。
但所有人都知道邵姨母是不会选择和离的,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绝对不可能任由去过清苦的日子。
因此她也就不值得同情,路都是自个选的。
温姝媛摇头道:“贪心不足蛇吞象,注定的。”
说罢,她沉思半晌又说道:“还有几月就过年了,到时你陪阿慈出去走走,你们成婚这么久,才去过一次寒山寺,不太好。”
而且她也担心,阿慈日后离开云州,在京城想家时,却想不出关于他们夫妻二人游玩的经历,多难受。
温邵棠睨了她一眼:“我的事自有分寸,你有这功夫,想想怎么跟唐湛拉近距离吧,不少丫鬟盯着他呢。”
温姝媛泄气了:“阿哥,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她才跟唐湛缓和没有多久呢,太过激进万一将他吓跑了怎么办?
温邵棠耐下性子解释道:“你过年约他出去玩,不对,你过年时勒令他保护你出去玩不就好了?真笨。”
此时他不禁万分庆幸当初没有让她掺和自己追求阿慈,否则准能一团糟。
不过仔细想想,他们不愧是亲生兄妹,对感情一事都是这般束手束脚,而他比较幸运,阿慈一直停在原地等他。
这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温姝媛闷闷应了声,趴在桌上不说话了。
温邵棠拍了拍她肩想安慰她振作,下一刻她却惊叫出声:“阿哥!你做什么!疼死我了!”
温邵棠才惊觉自己的用劲大了,急忙安慰道:“没事,权当激励你一下。”
说罢,他便直接溜走了,转眼就消失在妹妹的视线中。
“温邵棠,有能耐你别跑!打了人就跑你算什么好汉?”
温姝媛揉了揉生疼的肩膀,欲哭无泪。
真是个不靠谱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