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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是在太子府收到的消息,听到成福回禀,她立即就想去温宅,却被萧旻渊拦住了。
“阿宁,温夫人既然病了,你就算去了,她也未必有精力接待你,听话,过两日再去。”
秦宁倏然回头,发现他的眼中似有深意,却也知道这不是问话的地,只好将话都咽了回去。
“那好吧,我过两日再过去。”
萧旻渊笑了,说道:“坐下吧,再陪我坐会,我让成福找人送你回府。”
秦宁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头,问道:“怎么这几日见你的神色都不好呢?可是又不舒服了?”
萧旻渊握住她的手,回道:“只是梦见母后了,似乎要告诉我些什么,但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就醒了,折腾几日都没有睡好。”
秦宁真的心疼他,玩笑道:“那你下回记得先跟元后说你快要娶我了,说不定她听着高兴,就能多留会了。”
连夜间做梦都在想着元后,她的太子殿下一定很思念母亲。
萧旻渊被她这番孩子气的话逗笑了,连连点头,“好,我一定记得跟她说。过几日带你去庄子上玩玩,顺道种棵树,同我之前种下的一起。”
秦宁知道那些树对他的意义重大,也不推辞,“那好,不过到时你得教我,不许笑话我。”
萧旻渊的眼皮逐渐沉重,含糊说道:“好不笑话你,一定亲自教你种”
不多时,他竟是睡着了。
秦宁替他将毯子盖好,而后坐近了些,轻轻在毯上拍打起来。
真的想成婚那日快些到来,好让她能名正言顺的与他同吃同住,照顾他。
而武艺不精的她自然不知道,亭外的竹林旁一道黑影闪过,转眼便失去了踪迹。
温宅——
为了做戏更逼真,温邵棠特地将事务都搬回房中,靠在床边一边看着文卷一边照顾付谨慈,而需要当面汇报的需要温小山统一收集,而后转达。
躲在房里的夫妻二人都看了陈雪传回的暗报,不禁都瞠目结舌,原因无他,实在是曲夫人太过于拼命了。
她为了替温邵棠拿到情报,不惜自我牺牲,在床笫间取悦曲栋,才堪堪劝说到他不要将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也是给温邵棠提供了操作的空间。
“所以说,平生做事勿过恶,否则风水轮流转,早晚有尝到恶果的一天。”
温邵棠不禁感叹世事,也感叹自己低估了曲夫人的意志。
付谨慈抿抿唇,在他手心写道:“你打算怎么做?”
温邵棠面含冷笑,在她手心回道:“离间计,自然得让中计人自己走进来。”
离间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本来稳赚不赔的人再也碰不到这门生意。
于是温邵棠的一封密信经由温小山传递出去,收到信息的人急忙着手安排,就等着局中人钻进来了。
但也许是上天都在冥冥帮助他们,杜尚书在早朝上发言不慎,被原帝斥责了一顿,勒令在家反省一个月。
但熟知内情的人一看就知道,皇上这是关于继后母女的火气还没有散去,才将火撒在杜涧身上。
谁让他是继后的阿爹呢?
朝中的风向顿时极其紊乱,都纷纷在猜测原帝此举是什么用意。
回到府中的杜涧心里也憋着一肚子火,生平头一回当着子女、下人的面重重给了杜老夫人一耳光,不多时她的脸就肿了。
“杜涧,你发什么疯!”杜老夫人极其气愤。
杜峰和杜夫人都没有上前拦着杜涧,也没有去安慰杜老夫人。
杜涧怒道:“皇后娘娘在家时,我就让你多教她后宅之道,收敛几分脾气,哪曾想交由你教出来的没有一个是能用的。杜程和杜蔓废了也便罢了,皇后和八公主都被你教成这个样子。你可知皇上罚我在家思过一月?一个月不上朝你可知我会错失多少机会?”
杜夫人心底里暗恨:这对夫妻,根本就没有把她的孩子放心上!什么叫废了便罢?凭什么!
杜老夫人惶恐不安,但依旧是嘴硬道:“你自个犯的错别怪到皇后娘娘身上去,谁知道你背地里做错了什么?”
杜涧冷笑,“你去打听打听,你的好女儿和好外孙女在宫里做了什么,去啊!”
杜峰迟疑道:“阿爹,事关温邵棠,会不会有蹊跷?”
杜涧根本不想听,“蹊跷?什么蹊跷?难不成是温邵棠拿把刀架到她们脖子上让她们强取豪夺的吗?皇上下旨,轮得到温邵棠从中周旋吗?我几次叮嘱,不要招惹他,不要招惹他,就不听。你们把我气死了,就安乐了。”
他越说越气,干脆拂袖离去,独自前往书房待着。
杜老夫人仍在抹泪哭道:“这杜涧发疯了,居然打我,我都不想活了。”
杜夫人心中暗骂:那你倒是去上吊,坐在这已经说了二十年了还在说,浪费光阴。
杜峰的神色也不算好看,“阿娘,阿爹如今暴怒,你就别去触他霉头了,这次真的不容乐观,你回去院子里歇着吧。”
杜老夫人不可置信:“峰儿,我可是你阿娘!”
但杜峰恍若未闻,只是说道:“阿娘,你之所以还能在府里养尊处优,完全是因为皇后和阿爹的缘故,若是他们倒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说完他也不管杜老夫人,拉着自己的娘子就走了。
只剩杜老夫人承受着莫大的委屈和心碎,呆坐在原地,神情恍惚。
真的是报应!
杜涧原本以为,在家也能清静一些日子,但女婿曲栋急哄哄便来找他,一见面就是劈头盖脸的责问:“岳父大人,你当初可是答应我的,银子投下去,下边的人能给我解决,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
杜涧一脸茫然,“女婿,你在说什么?”
曲栋不耐道:“你先前和大舅哥给我说的路子,我几万两的银子投下去,如今那边的人说政策变了,不允许按照之前的操作,那我的银子岂不是白花了?”
杜涧倏然站起身,“变了?”
“我难道还能无端端骗你吗?你这边快问问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否则我们的生意资金就断了!”
杜涧惊出一身冷汗,将焦急、说话又粗鄙的女婿先行打发了回去,而后呆坐在椅上不知该如何处理,也不知从何问起。
似乎他近日的事情就没有顺利过,再这样下去,他辛辛苦苦经营的路子可就全毁了。
他咬牙切齿的写了一封问责信,勒令手下的人尽快了解缘由而后给自己一个答复。
温邵棠,希望不会是你妨碍我,否则,我定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