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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有些可怜她,劝道:“你性子温顺,就算你不送,太子也不会为难你的。”
宫里的人,就算名义上是主子又如何?有时候还不如一个奴才来得风光。
萧茗雅苦笑道:“贤娘娘莫劝了,茗儿深知天上不会掉馅饼,要想得到一些东西,只能拿一些东西去换。太子皇兄一贯不缺好东西,我这个花樽,能不能入得了眼还未可知呢。”
她知道贤妃对她好,只是后宫的女人就算再风光,又怎么比得了皇上的亲儿子权力大呢?
她对未来的夫婿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能够待她好,让她远离皇宫这座牢笼便好。
她不想有朝一日,会被当成和亲的棋子,嫁到自己从未去过的异国他乡。
贤妃见她如此,也不再劝,说道:“那好吧,本宫替你转交便是了。前些日子不是给你几盒那个祛疤的药么?可有坚持涂了?”
萧茗雅乖乖点头,“都有涂了,也不知是不是茗儿心之所盼,总觉得疤淡了些。”
闻言,贤妃拿过她的手观察了一下,脸上的神色轻松了些。
“的确是淡了些,还是要坚持涂的,到时没了你就来告诉本宫,太医院那帮人也得给他们些事情做做。”
萧茗雅感激的应下了,“多谢贤娘娘,近日筹备太子皇兄的婚事劳累了吧?你歇歇吧,茗儿便不打扰你了。”
贤妃本想留她,但想到自己待会还要听连翘回报,也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也好,你先回去吧,过些日子再来找本宫说说话。”
萧茗雅吩咐宫女将那个花樽放到桌上,而后又得体的行礼告退,带着宫女便回去了。
贤妃见她走远了,伸手将装着花樽的锦盒打开,发现里边的花樽被保存得非常好,不见一丝尘埃,光泽不见暗淡。
这花樽想必是平日里都收的好好的,应是她的生母留给她的。
前些年,后宫乌烟瘴气,那些妃嫔的明争暗斗十分厉害,后宫里不知多少个公主的生母逝世,在艰难的夹缝生存。
若不是萧茗雅生性善良,不愿屈服于那些幕后黑手,她也不会出手照拂。
阿渊,你一定要成功,不少人盼着你呢。
贤妃将锦盒盖上,而后在一旁坐着,耐心等着连翘回来。
只是不知为何,素日十分干练的连翘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回来,脸色有些苍白,还有些气喘吁吁的模样。
“娘娘,奴婢回来了。”
贤妃问道:“怎么急成这个样子?下去喝口水吧?”
但连翘拒绝了,站在原地平复了气息后才说道:“娘娘,奴婢有事禀报。”
见到她这个样子,贤妃想来知道事情应该不小,于是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连翘神色动了动,贤妃立即会意,将在一旁伺候的人都屏退,而后才出声道:“说吧,出什么事了?”
“娘娘,方才奴婢刚给江公公说了那事,他安排手底下的人去办事了,奴婢便先行回来了。但是经过一片竹林的时候,奴婢见到几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钻进去了,觉得有些不对,便偷偷跟过去听了一耳朵,结果被奴婢撞破了一件大事!”
贤妃一听也急了,“是什么事?”
“娘娘,那几个小太监都是刚进宫不久的,奴婢听到他们嘴里念叨着说什么派人到时在太子妃出门的时候使绊子,想让太子妃的表兄出丑,好让太子妃也跟着被百姓嘲笑!原先奴婢并不知田璟是谁,是后来他们提到太子妃,奴婢才反应过来的。”
也幸好她跟过去听了,不然到时候太子他们都不设防范,不就被奸人得逞了么?
贤妃听完,反而冷静了,“这才是那个女人的本性,若是她什么都不做,才是真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想来也知道,儿子女儿都在受罚,继后能吞得下那口气才怪。
贤妃心里了然,但还是问道:“可有被他们发现了?”
连翘回道:“不曾,奴婢很小心,靠得不是很近,也确认过了,身后也没有别人。”
而且她听到那几个太监商量好怎么出宫办事后,也不想听到他们说的那些荤话,小心的往回走,直到回到宫道上,才跑回来送信的。
“你做的好。”贤妃夸赞了连翘,而后又冷哼道:“那个女人想必是被太子成婚的事以及其他三位妃子拖住了手脚,又怕太早安排会生事,才选在这个时候收买人去做的,倒是有几分脑子。”
至于她为什么不找杜涧,肯定是因为她阿爹不同意,才决定自己铤而走险的。
贤妃也不再耽搁,让连翘先下去歇息后,自己去到一旁将方才的事情写了封密信,藏到一小节极小的竹筒里,交到萧旻渊安排到自己宫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宫女手里。
至于怎么传出去,就是他们的本事了。
也幸好被连翘恰好撞见了,还有可以挽回的机会。
若是到时那个女人听到自己的计谋居然失败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神情?
她可真期待。
而萧旻渊的手底下不养闲人,密信经过层层交递后,最终到了他手中。
事情紧迫,贤妃只是挑了重点说,但也足够让他领会了。
萧旻渊看完信上的内容,随手便将它扔在火盆里,神情淡漠的看着它被吞噬殆尽,直至变成灰烬。
“成福,你找几个人,暗中保护太子的表兄,千万不要让他接触到外人,家中的饮食也要注意。到太子妃出门那日,身旁也得找几个得力的,以防万一。”
成福一听,便知有人想要对付秦宁的表兄,继而打击太子,当下也不敢耽搁,就要下去安排时,又被萧旻渊拦住了。
“做得隐蔽些,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此事容不得半分闪失。”
成福神色一凛,应道:“是,殿下,属下一定办得妥当。”
他跟在太子身边多年,自然听得出来此时他的殿下平淡的语气下暗含的怒气。
萧旻渊挥挥手,便打发他办事去了,室内很快便安静下来。
看来自己的太子身份还是引得那个女人十分嫉妒呢,居然铤而走险,也要帮儿子挫自己的锐气。
即使原帝有言在先的警告居然也没能打消她的念头。
但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和秦宁的婚礼有任何的闪失。
秦宁所做的努力和准备他都看在眼里,任何人想来破坏,都得先过他这一关。
那些小花招,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他偏要将秦宁风风光光的娶进门,让他在天上的母后看看,自己的妻子究竟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