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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原帝那似有若无的试探,温邵棠的气性也涨了几分,但是一个天子,一个平民,想也知道谁吃亏。
于是一贯不愿吃亏的温邵棠也只好吃下这个哑巴亏,并决定将气都撒在要对付的杜涧身上。
时日流逝,从冬日的冷冽一路变得温暖,积雪消融,港口再度投入到如火如荼的建造中。
萧旻乾夹着尾巴在原帝面前装了许久,终于打消了原帝的疑虑,行事又再度顺畅起来,港口巡视的位置上又趁机安插了自己的人上去。
如今群臣在朝中再度拥护他,一扫从前的阴霾,不可谓是不得意。
他的小动作萧旻渊一点也不在乎,反而还放任他这种做法,让他以为一切安全引诱他继续做下去。
于是万事顺心的萧旻乾再度写信给杜涧,让他给曲栋下命令,伺机捣乱。
收到信的的杜涧有苦说不出,想要给曲栋写信,然而呆在书房大半晌,也没有写出一个字。
一旁的杜峰问道:“阿爹,曲栋该不会是要”
杜涧抬手制止了儿子的问话,说道:“叛变的话他没有那个胆子,但是心里有气是真的,不然他让你妹妹将吊坠带回来做什么?不过,如今他的钱财方面可能也收到了影响,让他去捣乱人家的生意、陷害人家,哪就那么容易了?”
先前曲栋入狱,生意上的违约金赔了一些,曲夫人又到处打点才能见到夫君,还看了好几次,曲家今次说是元气大伤也不为过。
杜峰犹豫了一下,问道:“那您怎么不跟殿下说呢?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你以为阿爹愿意?”杜涧疲倦的吐出一口气息,又说道:“殿下刚解除禁足,正是要培养他士气的时候,曲栋是我们的得力干将,要是让殿下知道如今不能如愿,士气肯定受影响。”
是这个理。
杜峰也微微蹙眉,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坐着的杜涧悔恨不已,无比痛恨当时自己为何会娶了一个这样的娘子回来,还给她放任这么大的权利,纵容了她的气焰。
“你阿娘也是一人作死,全家遭殃。但凡前几次青儿回来,她的嘴能收敛几分,曲栋也不至于会气成这个样子,咱们也不至于会如此被动。你媳妇那边你好生宽慰,别让她也寒了心,若是她也撂担子,咱们家就乱了。”
听到这番话,杜峰也有些难过,“阿娘这些年在府里,的确是过于安逸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也忘了。”
娶杜老夫人是杜涧阿娘的意思,刚入门时还好,也就是有几分小性子,倒也无伤大雅。
可后来,她的气性渐大,稍微不顺心的事便会张嘴就刺,到如今也坏了不少事了。
作为当今皇后娘娘的阿娘,能不风光吗?
杜涧不想再提起她,说道:“别再说她了,一说她就头疼。你如今顾好你的本分之事,旁的不用管,到时殿下得势,将你调出来身负要职也不是什么难事。”
杜峰也只好应下,“是,阿爹,孩儿会注意分寸的。”
但他心里却隐约泛起不安,总感觉事情已经偏离了他们的预期,朝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京城里的风向变得捉摸不透,可云州的温姝媛却是胜券在握,在她的安排下,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了。
她坐在当时温邵棠坐的位置上,捧着一只扳指在看,神情令人无法看透。
唐湛痴痴的看着他一路陪着长大的大小姐,内心都是欣慰——他的大小姐已经有了大少爷那般杀伐决断的气势了。
许久后,温姝媛将扳指搁到桌上,漫不经心说道:“唐湛,去给苏家递个帖子,我明日去拜访拜访我姨父。”
唐湛倏然回神,问道:“好端端的,大小姐怎么想着去拜访苏老爷了?”
温姝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唐湛,你如今胆子不小啊,我的事你都敢过问?”
唐湛自觉失言,急忙赔罪道:“是唐湛逾越了,大小姐莫生气。”
他这些日子想来也是舒坦过头了,居然主子的事都敢插两句。
但温姝媛却“噗呲”笑出声,脸上凌厉的气势消退了些,说道:“不过我允许你过问,别愣了,去递帖子,我要料理人家的女儿,不得先给人家通通气?”
但她是通知,只是看在苏老爷是自己的姨父又待她和阿哥不错的份上给他打个招呼,省得他到时突然收到消息,支撑不住。
唐湛听到那句“我允许你过问”的话头晕乎乎的,于是也就没有留意到温姝媛脸上那变得柔和的神情,告退后就下去写帖子去了。
温姝媛坐在原地哭笑不得,再度拿起扳指放在手上把玩起来,不断奉劝自己放宽心。
这个呆子也不是突然就这样的,是一直以来都是这副不解风情的模样。
自己挑的,不生气,不生气。
次日,温姝媛在唐湛的陪同下,带着杏儿就坐上了去苏宅的马车,一路上都没有怎么说话,闭着眼沉思。
直至到了目的地,她才神情冷然的走了进去,在管家的带领下去了苏老爷的书房。
如今,他新娶的妾侍给他生了一对双生男胎,孩子的到来也给他增添了几分喜色,至少没有之前温姝媛见到时的愁苦。
他亲自动手给温姝媛倒了茶,问道:“媛儿,今日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依旧是以前宽待晚辈的温和神情。
温姝媛的脸色缓和了些,直截了当的问道:“姨父,你对苏璇是怎么看的?”
咋一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苏老爷先是一愣,而后才恍惚的记起,自己已经没有想起这个女儿许久了。
“她是我的女儿,自然是希望她能改过自新的,但她甘愿成为人家的妾侍,我对她很失望。”
其实苏璇一到了京城就有写信给自己的阿爹,告诉他自己已经被四皇子收为侧妃了,还得意洋洋的要他善待自己的阿娘。
但她却不知道,苏老爷收到信后就气得病倒了,躺在床上一个多月才堪堪好了。
他在痛恨,为什么自己的女儿明明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培养她,放着正妻不嫁,非要去做人家的妾?
就算是皇子又如何?
妾永远会被正室压一头,所生的子女都要看正室子女的脸色,为什么他的女儿就是不懂?
而大病初愈的苏老爷,彻底觉得苏璇无可救药,干脆放任她自生自灭了。
该教的、该劝的他都做过了,女儿一意孤行,他也不会再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