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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温姝媛再火大,但是身在贼船,她早就没有选择了。
因此她只能一边大骂已经逍遥快活的温邵棠,一边苦哈哈的办事。
同于锦城他们定好的日子已经到了,温姝媛先前就有往报了名的商户家中递信,因此待她和唐湛到了港口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在那等着了。
监海处已经修葺完毕,相比于温姝媛上一回来的时候还有些杂乱,如今已经整洁了不少,那些官兵也是受过了指点,客客气气的迎了那些商户进去。
那些往里边走的商户有些惶恐,毕竟他们从前与官府打交道,个个都是趾高气扬的,哪里会像如今这般客气?
但他们见到前边的温姝媛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当即佩服不已,也努力装出淡然的样子跟在她身后进去了。
进了商谈的房间,温姝媛同那几位官员打了声招呼,而后坐在第一位静静等着商户来齐。
按照报名的人数来算,应该有四十几户,而现下才来了十几户,还得再等等。
只是温姝媛极其讨厌别人不守时,之前在云州就是因为对方不守时,而选择不跟他们合作。
不过如今这里也不是她的主场,她没有那个资格发火。
等了一刻,商户才终于到齐了,而本次商讨的大会正式开始。
那些商户倒是也算井然有序,没有一窝蜂的提问,而是每个人依次提问,于锦城和李樵作为正副使,自然竭尽余力的为他们解释其中的一些要求。
有些事,之前温姝媛不方便跟商户解释,由官府的人出面更加恰当。
如此操作,直至最后一个人问完。
于锦城今年不过而立之年,却留着胡子,又是一身官服,看起来比实际的年纪大了不少。
“各位老板的需求本官都了解了,那么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静静的等待片刻,见底下的人都是沉默不语,他才偏头望向坐在下边不发一语的温姝媛。
“温姑娘,你这边有何建议?”
“于大人,咱们参与跑船的商户还是要拥有相应证明身份的物件,否则证明不了身份不说,还有可能会损害我们的利益,节外生枝。”
她方才就留意到了,许是监海处成立初期,今日来商讨的人都没有怎么被盘查,说了自己商铺的名号就被放进来了。
初期是这样倒没有所谓,只是后期成熟了还是不能这么操作的。
货物就是金钱,万一被有心人钻了空子,那就麻烦了。
李樵身为副使,笑着打圆场说道:“温姑娘的建议我们都有商讨过,既然今日提出来了,我们也就征集各位老板的意见。”
他望着于锦城,见对方的脸上有了肯定之意,才再度开口。
“我们是打算将各位老板的商铺名字都刻成令牌,而后再嵌上代表监海处的玉珠,到时各位老板的铺子有人将货送来了,以令牌为证明,凭此进入。”
温姝媛的眉头一挑,暗想这于锦城倒是有几分本事,连杜绝作伪的办法都已经提出来了。
“各位大人的考虑周到,想来那些伺机从中作梗的人也找不到机会了。”
一位商户问道:“敢问大人,可是一铺一令牌?”
“不错,但是如果各位老板是名下有几间不同名字的店铺,可在会后将名字一一报来,会一并准备令牌。只是各位老板请记住了,令牌就是各位的身份,是要凭令牌进入港口,还请贴身保管。若是后期出了什么岔子,无论是不是各位老板的意愿,只要是查到头上了,还是要负上责任的。”
这便如同私印,是可以证明到自身的身份,到时若是被有心人盗用了,自己还是要负上责任的。
又有一人问道:“那若是自己店铺的令牌丢失,又该如何处理?”
李樵又回道:“令牌丢失,还请店铺的老板亲自来监海处一趟,会有专人负责登记你们的情况,而后尽快发放令牌。但是需要注意的是,若是在这期间你们有货需要进入港口,必须由你们的店铺老板亲自过来压货进去。”
而这也是在一定程度上防止他们店铺出了岔子连累监海处或者是趁机钻空子的可能。
如此有理有据的说明,各个商户都默默听着,理解后就不再出声了。
温姝媛问道:“令牌最迟什么时候发放?”
“最迟五日,便可将令牌一一发到各位手上。”
倒不算慢。
回去还要清点货物,还要调度,也足够了。
于锦城笑眯眯的说道:“温姑娘,您可是皇上钦定的合作人,如今在座的都是暂定的人数。若是之后,有哪位商户想要搭上朝廷扶持的货船,可就得通过跟您报备,而后您将名单及资料报过来,才能领取到属于他们的令牌。”
底下的人纷纷议论起来,没有想到堂堂监海处的正使居然会对温姝媛如此客气,登时望着她的目光就变得钦佩起来。
要不要做得如此声势浩大?
温姝媛无语的将自己手上的镯子转了转,“于大人客气了,承蒙皇上厚爱,才能在你们面前有了几分说话的余地。既然皇上、各位大人都信任我,自然也不会有令你们失望的事情发生。”
于锦城只是笑着喝了茶,并未搭话。
李樵跟着说道:“船只都已经停泊在位置上,各位老板可要去看看?”
此话一出,底下的商户都纷纷激动的响应,而后在一些官兵的引领下动身前往船只停靠的位置。
李樵望着坐在下方不动的温姝媛,问道:“温姑娘不去瞧瞧吗?”
有什么好瞧的?
沙海帮之前的那艘船其实也在港口那边停靠着,只是比朝廷的船小了许多。
原帝当时有应允过温邵棠,沙海帮这条船可以一直停靠在此,温氏若是想用了,直接搬货上船就好。
温姝媛早就看过了。
“船只罢了,万变不离其宗,这些日子事情多,我坐着歇歇脚。”
唐湛始终沉默的站在她身后,像座大山一般守护她。
李樵有些意外她的淡然和坦诚,也不再劝她,喊人上茶后就不再出声了。
温姝媛只是喝了一小口,说道:“如今是关键时刻,保不准有人在背后存了坏心,搅黄这档子事,还请各位大人多费心。”
那几个官员都纷纷应是,见状温姝媛也不再多待,起身便告辞了,顺道再拒绝了于锦城要派人护送的提议。
过犹不及,风头过盛可不好。
这个道理,早就在云州,她就已经深刻的领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