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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也给我拉黑了,行啊,鹿茁,我倒是要看看,你多有种。”徐毅然自诩给了她台阶,但看她一副懵懂没睡醒的样子,不知又在魂不守舍些什么。
只是能确定,她这份思绪游离不是为着自己。
徐毅然真的很想做些什么,引起她的注意力,只怕弄出些声响,在她眼里不过哗众取宠,会惹得她更多厌恶。
又实在压不下去焦躁的情绪,良好的家教被燃成灰烬,红酒杯重重磕在桌子上,开口质问时掩饰不住幼稚的孩子气:
“你又在想什么?我就让你这么不耐烦?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走神。是外面的野狗勾了你的魂,还是你那点小打小闹的生意、不够你折腾了?”
徐毅然发现自己看不懂她,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年龄的增长,愈发看不透。
“哪有什么种,有也是你的种。“连颂连忙在中间打着圆场,先劝了劝女婿,又捅咕了自家女儿手臂两下,见她不为所动,才扯了扯她衣角:
“我的乖心肝儿,你是怎么回事,还学小孩子吵架就拉黑那一套。这事你做错在先,赶紧把毅然加上。都是自家人,一家人要彼此温暖,互相爱护。哪能自相残杀?你做的不对,毅然都没跟你计较,你就别再耍小性了。”
鹿茁知道妈妈说的是什么,因着徐毅然的脾气,向来只有他将人踢出自己的圈子,还从来没有别人舍弃他的。谁敢不拿他当回事,哪怕将来后悔,徐毅然也永远不会、给那有眼无珠的人,破冰的机会。
她倒不是在意那不值一钱的自尊心,跟着徐毅然这么多年,早已将面子和骄傲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尽数踩在脚下了。
她重新发送了好友申请,头也不抬道:“徐毅然,我告诉你,你怎么对待我,都是我应得的,我的报应。但你不要找我朋友的麻烦。”
“鹿小姐,是你朋友先来跟我无理取闹的。若我对她温柔宠溺,岂不是更有吃窝边草的嫌疑?”徐毅然嘴角抽了抽,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通过了她的好友请求后,不得不提醒道:
“若你想看见我跟你小姐妹暧昧不清,我自信有这个能力,只是你要想好了再回答。至于以后,她不惹我,我不会为难她。但她再在我面前跳,我没那个怜香惜玉的雅兴。”
鹿茁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应该最知道他的脾气——不管人犯不犯我,他都必加倍奉还。
“好油。你都三十了,一开口说话还像三岁半。”当儿时的滤镜碎了一地后,鹿茁对他直接祛魅了。
“难道男人到了而立之年,都会这么油腻吗?若是你觉着招惹我闺蜜很有趣,想看姐妹为你离心,你就去。我是没这么无聊。”
而且她也坚信楚钟沛,不会是这般眼皮子浅的人,为个男人放弃朋友。小闺蜜本就恐男且仇男,避之不及还差不多。倒是他的迷之自信,更验证了她说的油腻。
“二十八。”徐毅然纠正道,又反问了一句,“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多大了?”
原本想睚眦必报地、紧接着提醒她年龄也不小了,收到她的好友请求后,先发现还是看不了她的朋友圈。
伸出手,试图要她的手机。
“对,所以外面年轻的好,你知道享受,我没有正常审美吗?天下乌鸦一般黑,咱俩就谁也别说谁。”鹿茁重新加上他的好友,正低头给他添加备注,在昵称栏上,输入了[烂黄瓜]三个字。
才按下确定,手机就被连颂夺了去,递到了徐毅然跟前。她知晓女儿不大可能对这个男人臣服,便不断在中间做着这个和事佬的角色。
“以后朋友圈别把我屏蔽。”徐毅然拿到了手机,才准备说一声谢谢未来岳母明事理、帮自己抢未婚妻的手机,就先看见鹿茁给自己备注。
烂黄瓜三个字,刺的徐毅然双目微疼,解开了她对自己社交平台的屏蔽后,将手机交还给她,不满道:“这什么破备注?赶紧改成老公。”
人在悲愤交加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发扬阿q精神,来进行自我保护。心里想着,她可能还是在意自己的,否则怎会介意他的风流韵事,又花力气来冷嘲热讽。
“那你给我的备注呢?正妻吗,还是大房?”鹿茁当然没听他的,却是也改了。将备注上[烂黄瓜]三个字,改成了[老登]。
连颂用余光瞥了一眼,怕徐毅然炸毛,再生事端,忙是制止道:“这个也不好,换个正常的。”
鹿茁这回被搞得彻底不耐烦了,难不成她还没有改自己联系人的自由,干脆开口道:“我自己的手机,还得等别人的?那行,牛马和吗喽,这两个,你自己选一个吧。”
老公这个称呼在她眼里没那么重,却也没这么随便。可惜了,情绪价值和事业助力,徐毅然一个都没给她提供。不然,她把他的备注改成祖宗都行。她不生在祠堂遍地的封建地域,地域辽阔,每个城市的民风民俗都不同。在她眼里,称呼,又不当饭吃。实际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还说不是三岁半,一个代称,管它那么多干嘛。”
“你也说了,一个代称,你那么在乎干嘛?给我改个好听的不行?不肯跟我说句软话,也不叫我点好听的,在这种没用的小事上,也不能妥协。”徐毅然见她僵持不下,难得良心发现,不由自主地想到她从前对自己的宠溺和诱哄,没跟她犟到底。
极限四选一,牛马和吗喽都实在不符合,勉强认领了:“老登吧。”
鹿茁仿佛延迟了叛逆期,他要求的,她偏要跟他对着干,刷刷刷落下了[你没别的事做了吗]几个字,当成给他的备注。往后念旧情的时候,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戒断。
戒毒是艰难的,但她相信自己强大的意志力。
“称号的确不重要,但也不白给。想要我给你换个好听的代称,把你才进军的娱乐圈,旗下娱乐公司经营好了给我,我给你换个好听的称呼。”
徐毅然不知道她何时这么俗不可耐了,以前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跟自己白头偕老就行。现在开口生意闭口利益,仿佛他们之间,只剩了交易。
“你一向心高气傲,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也该学学菲菲的单纯可爱。她只想跟着我学东西,什么都不要。”
鹿茁没有告诉他,什么都不要的女人,要的更多。
“我跟你学什么?学你靠女人,还是学你吃软饭?你拜我为师,学学怎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还差不多?”
“你什么意思?咱俩是利益共同体,是合作伙伴。别帮我一点小忙,就恨不能我余生都给你当牛做马。”徐毅然当然不服气。
“别人对你呕心沥血,在你眼里都是蝇头小利。而你对别人,却是不祸害,就算报答了。”话不投机半句多,鹿茁已不准备跟他继续交谈了。
直到这场午宴结束,爸爸都没回来,妈妈也没有等他的意思。
鹿茁起身离开,连颂还在不遗余力的上赶着,丝毫不懂得矜持为何物,两边哄着:
“如今两家已经订婚,是时候去领证了,把正式的婚礼也提上日程。”
徐毅然在没调教好未来的妻子前,是不肯折下头颅娶她进门的,心存疑虑地问了一句:
“鹿茁,你该不会是双吧?”
从前她除了替自己出头,甚少见她为谁说话。如今却帮那个小姐妹据理力争,敢跟自己瞪眼睛。不由得让他怀疑,鹿茁什么时候是不是被掰弯了。
“我还真有几分好奇,若你是拉拉,应该属于攻那一方,还是受那一方。”
徐毅然只是单纯的吃她闺蜜的醋,因他傲慢地想着,女人只要尝过男人的滋味,就不会做去什么女同。
鹿茁受够了,“什么时候你上幼儿园大班,再跟我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