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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毅然被鹿茁挂了电话,再打就打不通了。
一时间怒火攻心,这个小女人翅膀硬了,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打不通电话,也没放弃,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算了,那个消息你看见就看见吧。就是你把我拉黑的那段时间,我挺惦记你的,就给你发了些消息。你看见也没什么关系,老夫老妻的。]
[只是你看见就看见了,拿我旧手机,把那些消息清空了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觉得我弱智?那些消息脏了你的眼睛,是吧?]
[但我也不总这样吧?偶尔这样也不行吗?你事儿真多,家教真严。难道我还能永远戴着面具生活?在外面演,在家里也装。我不是男模,也不是明星。]
徐毅然实在想不明白,他又没骂她,那些消息,怎么碍了她的眼,让她厌恶的非得删了才行。
一个人待在没有她的家里,偌大的房子显得格外空荡。随手点开那天公司的监控,想看看她当时这么干的神情是什么,讥讽的、不屑的、厌烦的、还是看不起的。
虽不管她哪种神情,都会将自己击垮,但不能因为害怕就不去面对。
直到调到那日的录像,视频不断倒带,看见动自己旧手机的另有其人——是鹿茁的妹妹鹿恩可。
徐毅然差点被自己气坏了,他又气又笑,也没想到这个私生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窥探自己隐私。
一刻钟也忍不了,当即将电话、打到了鹿恩可的手机上,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后半夜。
“鹿恩可,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更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你别忘了,你们整个鹿家,都需要倚靠我。因而不惜拿你姐姐献祭。”
徐毅然本就是发妻生的,因而跟二奶生的孩子,实在缺乏共情能力。兼之对鹿茁的爱重,更不可能给她这些便宜妹妹好言辞。
“姐夫,你半夜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我还以为是你想我了,白高兴了,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你语气这么凶干嘛?把我吓得心脏扑通扑通跳,不信你听听。”鹿恩可不自觉发嗲,努力化身小夹子,撒娇道:
“好姐夫,说什么献祭不献祭的,就算你跟我姐姐还没结婚,两家过了聘礼,也是一家人了。你一直说我姐姐跟你青梅竹马,难道你不是自由恋爱结婚,而是包办婚姻嘛?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不是非得姐姐,我也可以的。而且我没有什么怨言,其实我暗恋姐夫好久了。”
“你先把舌头捋直了说话,别跟我扯东扯西的。”徐毅然身边夹着嗓子说话的人太多了,忽然能理解,为何顶撞自己的会显得特别,因为少,所以物以稀为贵。
但他既不喜欢没眼色的灰姑娘,也不喜欢刚毅坚强的寒门,只喜欢跟自己同一阶层的。
“一家人那么冷漠干嘛?姐夫,不是我劝你,你真该学学怎么好好说话。不然姐姐就算对你有旧情,早晚也会被你气跑了。你如果想追她,要不要拜我为师,我充当你的军师,帮你出谋划策,当你的狗腿子,让她对你回心转意,跟你破镜重圆。”鹿恩可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不想那么快承认,还想多跟他有点交集。不然漫说下次徐毅然主动联系自己,恐怕自己想联系他,都不会给机会了。
尤其妾生的女儿,从小在夹缝中生存,最会看人脸色。上次误打误撞,看见姐夫的旧手机,被姐姐拉黑,还给她发那么多自我感动的消息,就知道他们的感情,是出了问题了。
“我真的不知道姐夫说的什么事呀,是不是不想跟姐姐商业联姻了?姐夫可以考虑考虑我。就算姐夫看中血统和出身,不愿意娶一个私生子,我也能理解,不会嘲讽您封建。而且,我愿意让姐夫享齐人之福。您可以一边跟姐姐结婚,一边拥有我。不是都说嘛,小姨子的半个屁股都是姐夫的。”
“真是基因强大,有其母必有其女。我现在十分为你的家教感到悲哀,你妈就是二奶,你不想着自力更生,好好找个男人嫁了,还想着去当二奶。”徐毅然着实被恶心着了,要不是她这般大胆、挑战自己威严,他是一句话都不想跟她多说的。
“谁给你的胆子,碰我手机。我看你是不怕死的。要不要我跟你父亲说说,是不是他想盗取我公司的机密,派你过来当间谍的。回头因为间谍罪,将他送进去,你觉得怎么样?”
“姐夫大人有大量,何必跟我这个蝼蚁计较呢?我当时就是手欠,看着姐姐处理事物,实在没事儿干,才到处翻翻。根本不知道那是您的手机,如果知道,我绝对不会动的。姐夫你要知道,我又不像姐姐那样,跟您朝夕相对,熟悉您的每一个私人物品。就算姐姐是您最亲近的人,也不可能事无巨细地、了解您的每一个东西吧?”鹿恩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若是真因为自己没轻没重,惹姐夫生气,导致徐家在鹿氏集团撤资,那父亲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保不齐真将自己赶出家门,一辈子不认自己这个女儿。
毕竟在父亲眼里,事业最重要,妻女第二,母亲连名分都没混上去,更不要说自己这个便宜拖油瓶了。
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由奢入俭难,她已不能再去过那些艰难的日子了。
“如果父亲入狱,我怎么活啊?还求姐夫高抬贵手,就当为自己积德了。我这种蝼蚁,您弄死我轻而易举,反倒脏了你的鞋。我看姐姐可以随意动您的东西,以为姐夫没那么小气。而且咱们是一家人,那我也能动。姐夫,咱们小辈的事,就别麻烦长辈了嘛。您若真去跟我父亲告状,他断了我的零用钱,我母亲偷偷给我,肯定也会被我父亲迁怒。我们娘俩失去倚靠,就活不下去了。您也不想,背上几条人命吧?”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这样的人命,我背得多了。不差你们这两条贱命。你跟你姐姐一样吗?她可以把我的事业毁了,我心甘情愿,但你碰一下试试!她能做的事,你就能吗?你也配?”徐毅然如果没记错的话,鹿老爷子让她跟着茁茁,是为了学东西、长见识的,不是整天游手好闲,窥探别人隐私的。
“我倒是很好奇,想听听你还能怎么巧舌如簧。就算像你说的,你一开始不知道是我手机,也不该随便翻我办公室里的东西。手欠就坎了,免得下次手再痒。你后面知道是我手机了,不仅偷看,还把聊天记录删了是什么意思?谁给你的胆子,是不是我太给你好脸色了?”
“不是的姐夫,您误会我了,我是为您好。一开始看都看了,后面再想放回去也晚了,不如帮人帮到底。”鹿恩可开始了编瞎话大法,这个时候怎么认错都是于事无补,不如放手一搏,企图跟姐夫共情,保不齐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我是怕这些聊天记录被姐姐看见,姐姐会嘲笑姐夫。我一直暗恋姐夫,又怎么舍得姐夫在姐姐眼里形象受损呢?”
徐毅然原本确定她鬼话连篇了,这回听她力挽狂澜,算是信了她一点点,还是想再确定一下,“你确定这些消息,你姐姐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