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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毅然昨晚没睡好,原本想着她,疏解了一次,可以睡个好觉。半夜被她回来一搅和,后半夜那次睡觉就变得断断续续。
早上醒来头痛欲裂,昏昏沉沉地到了公司,没地方补觉,就这么硬挺着了。
距离早会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先收到鹿茁来公司的电话,有些惊讶,她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跟自己说,还要这么正式的跑到公司里来。
难得有她找自己办事的时候,想故意拿捏着逗逗她,还是不忍心,让秘书请了她进来。
总裁办公室里,鹿茁进门前,先给葛姨发了条消息:[这两天徐毅然没带什么女人回来吗?]
葛姨倒是秒回,不管此刻是在买菜,还是做瑜伽:[好像没有……不对,就是没有。怎么了,小宝。]
[没事儿。]鹿茁发过去之后,又跟了一条,[葛姨,我中午回去吃饭,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葛姨立即表现出很兴奋:[小鹿想吃什么呀?]
在鹿家这么久,陪着大小姐这么多年,心态已经早从最初的谋生,变成对她真切的关爱。
尤其大小姐长大了,已经不再需要像她小时候那样,事无巨细、劳心劳力的照顾她了。
人一闲下来,常年无事做,就会忍不住心慌。每个月拿着工资,却虚度时光,没了被人需要的感觉,相反,还要小姐用来照顾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难得还能像以前一样,帮大小姐做点什么事,她很珍惜。
[我想吃白水煮菜,炒虾仁,再来一碗杂粮饭。]鹿茁发过去一行字,怕她薄待自己,后面又跟了一条,[葛姨,我吃这些,是因为我喜欢吃这些。常年在外奔波劳碌,吃不下去太油腻的。不是省钱,也不是为了减肥,更不代表你必须得跟我吃一样的。]
葛姨当然明白她什么意思,不劳动大小姐多费口舌,十分自觉地发过来一条:[我知道的大小姐,您一直嘱咐我,多买鲍鱼龙虾犒劳自己,鹿家不差钱,趁着现在身体好、胃口好的时候,就要多吃。不然等以后老了,牙口不好、胃口不好,血糖血脂上去了,想吃也不能吃了。可是我年龄大了,天生体质就不好,吃不了那些大鱼大肉啦,我就喜欢吃点清粥小菜。]
葛姨还想让小鹿帮她看看,自己才在直播间看中的一款首饰,是不是真的。不过她没有回复,想必是在忙,便不忍心拿自己这些无聊的琐事去打扰她。
暗自揣测她的意思,是不是怀疑徐毅然不守夫道。倒是也正常,毕竟他外面的花边新闻太多了。葛姨是见证过鹿家老爷子出轨,鹿太太患上了抑郁症,自杀了三五次,都被她劝了回来。实在害怕小鹿也走妈妈的老路,既担忧又心疼。
不能因为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的封建思想,就看着小鹿跳火坑。不是故意挑拨离间,只是想让她清醒两分,给她提个醒:
[小鹿,徐毅然虽然没有把女人领回家过,却也不能说明,他就是个安分守己的。假如他真的做不到对你忠诚,我劝你,还是放弃他吧。对,他有钱有势,样貌也好,可是这些你也不缺啊,没必要为了这些世俗上的东西,委屈自己。找对象,第一要人品好,第二要知道心疼你。我不能陪你一辈子,我真希望有个男孩子,能好好呵护你,每天哄你开心。]
鹿茁已经进了徐毅然办公室,低头看见手机上的这条消息,一时间百感交集。
不愿让葛姨为自己担忧,哪怕这会儿要谈正事,也不怕耽误这一会儿功夫,手指飞速在九宫格上敲下一行字,发了过去:
[葛姨,你是不知道现在的男人有多精明。那些月薪几个w的老男人,就敢叫嚣,他不会找同收入的老女人,只想找个月薪三千18的。我不委屈自己,要不也去吃嫩草?]
她本就身价过亿,因而不需要再看重财富了。她也要犒劳年轻时奋斗的自己,去当老牛。
鹿茁将熄屏的手机,塞进包里,进到办公室的时候,除了徐毅然,还有几个副总和助理。
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却也不会任性的打扰他。与几个人微微点头,打过招呼后,就静默走到一旁,从书架上,找到徐毅然旗下的娱乐公司,这个季度的报表。
徐毅然原本还想展开说说工作上的事,看见鹿茁,就没什么工作的心思了,总结式跟几个人交代了两句,就让他们先行离开,到会议室等自己。
屋子里只剩两个人,徐毅然才清了清嗓子,“谁让你动我商业机密了?”
“那要不要找我们两家的法务部门碰一碰?”鹿茁头也不抬道。
徐毅然见说不过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找茬,“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了?”
嘴上十分严肃,实际已经忍不住在心花怒放了。这就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处,若未婚妻是寒门,到这怯生生的,一股小家子气,只会惹人厌烦。哪怕是个豪门,但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只会撒娇的作精,也不会被他欣赏。
偏偏是他的小青梅,跟他势均力敌,与他棋逢对手,让他钦佩又眷恋。他对她足够熟悉,却没消散新鲜感。那份习惯,仿佛鹿茁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不可或缺。一旦遗失了,他就变成了残疾。
“我回我自己家敲什么门?我让前台知会你一声,是给你面子。你要是这么不懂事,下次连过场也不走了。”鹿茁始终没移开目光,待将那份报表看了一半,就作势放在包里,不准备还了。
“这个我先拿回去,你如果需要,我回公司拷贝一份,让助理给你送过来。不过你应该有电子备份吧?你自己再打一份就是了。”
徐毅然怀疑自己听错了,“大哥!这是我的东西。就算你要,是不是我给你拷贝一份。你就这么把原件带走了?”
心底还是为她那句“回自己家”,而泛起一丝甜。
“不然呢?”鹿茁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不然她做他名义上的女朋友,好处是什么?
让她顶着巨大的压力,和来自道德方面的谴责,不能放肆撩小奶狗。
若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她岂不是很亏?白承受了这些这些无形的枷锁。
“若是你以为,我做别人女朋友,就是利男。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从来不是娘道,也不推崇女人做贤妻良母。”
“你既然知道我的办公室——就是你想回就回,随便推门就进的家,过来为什么还要副总知会我一声?搞得好像你跟他更熟络,我是外人一样。”徐毅然服了她,不再跟她争执,只剩弱弱的碎碎念。
“还有,什么事不能在家说,还得郑重到跑到公司里来?我在家的时间那么久,比我出差的时间都多,你一直懒得看见我。我来公司了,你倒是巴巴地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