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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沈晓芸被吓得直接瘫在了地上。
“啊!”正当众人手足无措的时候,又听见楼下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只见二叔拿出灵符往张小昆头上一贴,张小昆便不动了,随后众人随我二叔夺步而出。
此时所有房间的灯光都亮着,只见张家老三张玉贵坐在枯井前方十来米的地方,手撑着地面不断后退,但是枯井那个地方比较黑暗,他看到了什么,从我们这个角度无法看清。
担心有人出事,二叔和周军先跑下楼去,我也紧随其后,周军把张玉贵扶起来,问道:“发生了哪样事?你莫要怕,我是警察,我在这点!”
张玉贵的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前方,嘴巴说不出话来,周军打着手电筒顺着张玉贵手指的方向照去,那景象着实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枯井上方的树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吊在上面,尽管头发遮住了她的脸,但是却在鼻子及两侧留了一条线,手电光照在她脸上,这不是上午还见到的张家三婶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看到三婶朝着我笑,那个笑容跟张小昆的笑容一样,十分诡异。我被吓到了,连忙钻到二叔身后。
“这个事情我们怕是处理不到咯。”周军喃喃道,他转头对小陈令道:“赶紧打电话向县局,哦不,市局汇报。说松岩镇发生两起命案,派出所无法解决,请求刑侦科同志支持。”
“没用了,来不及了!”二叔无奈一笑,说道:“你要是早点把我们放出来,事情也许就不会成这个样子了。”
“你是在威胁警察吗?”二叔的话显然让周军不爽,他说道:“我现在都在怀疑这两起命案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话只是气话,周军也知道这事跟我们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因为下午的时候,他们又派人去查了那些脚印,我和二叔的脚印往前没多远又折返回来了,基本上印证了我们笔录上说的话。
张家老太太也听到声音赶了下来,当她看到手电筒照着的那个人时她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眼无神的喃喃道:“回来了,回来了,她又回来了!”
“张婶!你讲清楚,是哪个又回来了?”周军走到她面前问道。
老太太在那自言自语,倒是小陈跑过来焦急的说道:“周所,小灵通没信号打不通,我刚刚试了一下他家的座机,打过去全是电流声,根本打不通。”
“难道见鬼了?”周军质问道,他拍了一下脑门对小陈说道:“你现在马上开车去县里面,向县局值班领导汇报这点的情况!”
小陈领命前去,杨桂沉走到周军面前,递给他一根烟:“周警官,来抽杆烟压压惊。我不晓得你信不信鬼神之事哈,但是今天你们搜查张家这个事我还是得讲两句,你们搜半天搜不到张小昆在哪点,就不问青红皂白的把我们抓到派出所去。我想问哈,这个井下头你们搜过不得?这个井下头能不能藏到一个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周军目光投向老姜,只见老姜眼神闪烁,他说道:“我当时只是瞄了一眼,井下头确实没得人,但是当时井这边太冷了,又黑,我有点害怕,所以就。。。”
看着老姜低下头,周军顿时恨铁不成钢,他说道:“老姜啊!你让我说你哪样好?你想哈十几年前我们刚当兵的时候,在南疆打越南鬼子,反攻元山阵地嘞时候,面对越南人的炮火急袭和枪林弹雨,我们好多弟兄倒下了,我们哪个时候怕过?现在一口井就把你吓到了?”
说罢,周军朝着那口井走去,却被张玉堂给拦了下来,他说道:“我劝你不要靠近那口井,尤其是晚上,否则。。。。。。”
看着张玉堂朝三婶的尸体扬了扬脑袋,周军反问道:“你是在威胁我?我死都不怕,还怕什么牛鬼蛇神?”
“你死了倒是无所谓,但是你要让全镇的人和你陪葬吗?”张玉堂背着手拦在了周军身前。
“你什么意思?”
这时只听得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响,众人朝那边看去只见张小昆朝我们走过来,他的身体正对着我们,但头本应该是脸的地方却是后脑勺对着我们。
“哇!鬼啊!”胆小的众人被吓得四散奔逃。
“死。。。都要死。。。都要死。。。咯咯咯。。。”像似玻璃摩擦的声音从张小昆的喉咙里发出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枯井走去,走到我们前面时,我看见他的脸正倒退着朝我微笑。他额头上的驱邪符已经从黄色褪成了白色。
周军想要拦住他,但本能却没让他这么做,沈晓芸则死死闭着眼抓住周军的胳膊。
最后只听见“扑通”一声,张小昆坠入井中,张玉鹏夫妇被彻底吓傻了眼,连阻止都不敢阻止。
“你见过有人身体上长满了尸斑,脑袋扭了一百八十度还能正常走路正常说话的“人”?”杨桂沉对着呆若木鸡的周军发出了质问。
周军陷入了沉吟,他曾在县里的刑警队干过几年,那时候是命案还比较多的时期,他应该也接触过类似的诡异事件,半晌后他问道:“那你们想咋个办?”
杨桂沉把目光投向我二叔,结果我二叔耸耸肩,摊开双手,说道:“我咋个晓得咋个办,你们也看到了,驱邪符最多也就只能压住他几分钟,有多凶就不是普通的小鬼了。而且,正主的来龙去脉我们是一点都哈不清楚。”
说完,二叔看向老太太,周军也明白他的意思,就凭老太太刚才说的几句话,她应该是知道内情的,于是周军走上前,蹲下身来对老太太说道:“张婶,你看哈,看病开药医生都要问你具体是哪样情况。现在这个事,你要是晓得情况,你就和我们讲,我们也好对症下药,是不是?”
听完,老太太放声大笑,说道:“哈哈哈哈!是那个老妖婆,那个狐狸精,她又回来了!”
“那个老妖婆是哪个?狐狸精又是谁?”
“王凤清,是王凤清,她是你们老爹以前相好的,她又回来啦,哈哈哈,我们都跑不脱了,跑不脱了!”说罢,老太太便起身朝着房间走去。
“你们老爹”中的“你们”,我当时想指的应该是张玉堂三兄弟的老爹,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就没人知道了。
“那他回来了,是不是说明之前就来过一次?”尽管被吓得不行,但沈晓芸还是战战兢兢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周军把目光看向那三兄弟,老三已经呆傻了,老大一言不发,只有老二站出来说道:“我记得。。。我记得以前,好像是我们小嘞时候,老大发了高烧,后面来了一个老道士,他跟我们讲以后千万不要靠近这口井,也不要把它封死,后面不知道他做了啥老大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是一点印象都没得。”
如此反复折腾了一个晚上,本来开车去县里的小陈却慌不择路的跑了进来,喘了几口气才对周军说道:“周所,不好了!镇子周围都被大雾封到起了,我开车出去但开到开到就又开回镇子里面来了,我换了好几条路都是这样。”
周军这才彻底相信了我们所说的话,他这下彻底没了主意,对二叔问道:“该咋个办?”
二叔还是刚才那句话:“我刚刚说过了,看病要对症下药,看事也是。这口井我是不会下的,哪个下哪个死。一般来讲,冤鬼索命是冤有头债有主,等到雾弥漫全镇的时候,你整个镇上就不得一个活口。我建议你第一把这具尸体马上当场火化,第二你找一下你们镇上年纪比较大的人,最好是一直生活在松岩镇的,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王凤清的人,问他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她要全镇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