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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流转,转眼间你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五岁的小屁孩了,我已经七岁了。这两年,我简直就是脱胎换骨,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风一吹就倒的小豆芽了。多亏了吃得好,还有师兄给我整的那套营养套餐,我现在个子噌噌往上长,壮得跟头小牛似的,和那些十来岁的孩子站一块儿,咱也不带怕的。现在扎马步,三四个小时对我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轻松得很!符咒啥的,我也学了几手,七八种基础符箓不在话下,还能念咒让它们噌噌烧起来,感觉自己超酷。不过师傅讲的那些经书,哎,那叫一个头疼,跟天书似的。师傅说,现在先背下来,以后慢慢琢磨。有些道理啊,还得在生活中、实战里慢慢去悟。
说起来也怪,其他一切都正常,只有一件事很奇怪,每年冬至前一天晚上,我就跟中了邪似的,莫名其妙地发烧。但一到冬至那天一亮,我又活蹦乱跳了,跟没事儿人一样。还有啊,我肚脐上那个印子,那几天也是火辣辣地疼,别提多难受了。至于这个封印师傅说,只要有人问起就说是胎记。
这两年来我跟浩丰从开始的相互戒备,互相瞧不上,那真是相看两相厌,见面就掐。到现在的形影相随,其中少不了三师兄的功劳,他硬是把我们俩绑在一起,练功、睡觉、吃饭都在一起。嘿,你别说,这一来二去的,我俩还真成了铁哥们儿,无话不谈。浩丰在师傅的调教下,现在脾气好多了,那股子戾气几乎看不见了,心结也没那么重了,又恢复他小时候开朗好动的性格。这两年浩丰在师傅的指点下,戾气几乎没有了,但是那股子傲劲还在。三师兄说这股傲劲不能丢,浩丰在丢了傲劲就变成小绵羊了,对他将来的修行不利。
眼看又到了秋天,晚上练完功,师兄把我俩叫到跟前跟我们说道:“你俩跟着我和师傅也修行快两年了,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了,验证一下你们的所学。”
我跟浩丰对视了一眼,继续听三师兄说下去。
“东西我给你们准备好了,明日一早启程,去后山里边待一段时间,直到下第一场雪你们就可以回来了”三师兄说道。
“三叔,就我们俩去吗?”浩丰问道“山下的师兄弟们历练都会让有经验的师兄带着,还有他们都是去一些闹鬼的村庄去练习驱鬼、驱邪什么的,我跟小师叔去后山能历练个啥”
“遇到啥就练啥,就看你俩的造化了”三师兄说道:“记住一句话,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装死”
第二天一早我俩吃过早饭,三师兄又把东西当着我们的面清点了一下。临行前又给了我们俩一人一个保命符咒,又叮嘱我们道:“记住了,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装死。”
“三叔,后山都是野兽,打不打得过我不知道,跑我们是肯定跑不过了,您老记得明年的今天给我俩烧纸就行了”浩丰打趣道。
“快滚吧,臭小子”三师兄不耐烦道。
我俩迈开大步朝后山走去。后山我俩以前经常来,因为观里大部分时间吃素,我跟浩丰就经常来后山打些野兔、野鸡什么的打打牙祭。再往里边就没敢去过了,三师兄说那里边有野猪、黑熊等大型野兽,还有老虎。
虽然现在只是刚入秋,外边的温度也有将近30度,可是深山老林里非常冷。山谷里一点阳光都没有,抬头也看不见天,都是高耸入云的大树,树叶遮住了整个天空。
路上我们打了几只野兔野鸡,准备晚上烤着吃。就这样我们饿了就吃带的干粮和烤的野味,困了就找山洞在里边生火、睡觉。就这样大概走了七八天,身上的干粮也吃完了,只能靠野果和野味来充饥。也没遇到三师兄说的大型野兽。
这一天我跟浩丰坐在路边的石头边休息,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声音,我跟浩丰伸长了耳朵仔细听着,那声音由远而近,好像是歌声,一个小孩子在唱歌,声音越来越大,那歌声,真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与其说是唱歌不如说是在嚎叫。声音越来越近,从远处走来一个小胖子,大概有个四五岁左右,圆乎乎的一张胖脸上顶着一片红色的大枫叶当做帽子,胖乎乎的小手拿着一根树枝甩来甩去,嘴巴一动一动地在嚎着歌。
“这里怎么会有小孩,这可是深山老林啊”我喃喃道
“我去,小师叔,咱俩不会跑偏了吧”浩丰惊恐地说道:“咱是不是走错了方向,不但没进到大山里边,反而沿着山边走到村庄了吧”
“不会吧,难怪咱们一直也没看到野猪和狼什么的”我诧异道。
“完了,这回去怎么跟三叔和师祖交代啊”
我们正说着,小孩也发现了我们,大声问道: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是妖怪吗?”
“说谁是妖怪呢,我看你才是妖怪,长得这么胖一定是个猪妖,小屁孩。”浩丰回呛道。
“我才不是妖怪,我家就在前边,我一直住在这”小孩反驳道。
“那你带我去你家看看,证明一下你到底是不是妖怪”浩丰想让他把我带到村子里,我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想得美,我娘说了,不要带陌生人回家”说完小孩转身就跑。
我跟浩丰站起来就追,在林子里大概绕了十来分钟就跟丢了。
“这小崽子跑得也太快了吧,我们俩都追不上他”浩丰气喘吁吁道。
“人家土生土长的,天天在山里跑,哪能走哪不能走人家都清楚,咱追不上很争吵”我也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咱咋办啊,去找村子还是换个方向往山里找?”浩丰一屁股坐在一棵倒在地上的枯树上。
“就沿着这个方向走吧,走到哪算哪”我坐在了他的身旁,伸手从包里拿出水壶猛灌了几口,然后递给了浩丰。
休息了一会我们继续往前走,走了一下午,也没找到村子。我们只好找了两棵两人粗的大树,在离地十米高的地方固定好睡袋,将究睡了一宿。
次日清晨,我们再度踏上征途,未行多远,便隐约捕捉到一阵细碎的哭泣声自远方传来。循声而去,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最终发现了那熟悉的身影,正是昨日所见的小胖子。他双手紧捂嘴巴,试图压抑住自己的悲伤,但泪水仍不禁从指缝间滑落,无声地诉说着他的委屈。
浩丰见状,悄然绕至其后,以一个敏捷的动作猛然上前,稳稳地按住了他的肩膀。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小胖子瞬间惊恐万分,脸色煞白,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