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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不少壮丁把守着,有认得的,叫道:“李伯,可算又见着您老了。”
李伯笑道:“狗娃,高堂最近可好?”
狗娃道:“多谢李伯的药,我娘好着呢,就是这院子里最近不太平。”
李伯道:“是不是大小姐又闹事了?”
狗娃摇摇头,道:“大小姐闹归闹,那都不叫事,最近啊院子里闹妖怪。”
张行云一听登时来了精神,道:“我是捉妖师,明码实价,一妖十两。”
狗娃“嘿嘿”一笑,露出又黑又黄的牙齿,道:“你来晚了,早有人抢了先,现在正在大堂里呢。”
李伯三人好奇,忙进了院子。
院子里也有不少彪形大汉护卫,认得李伯,也不盘问阻拦。
因高墙阻隔,前院的嘈杂传不过来,护卫家丁走路都轻声轻脚的,后院虽然占地比前院还要广大,却显得十分幽静,亭台阁楼错落有致,整齐的青石板路,名花奇草点缀其间,更有假山怪石、溪流池塘,一派富贵气象。
从屏风后转出,前面就是“厚德堂”,黄芪一瞧,倒也热闹,只见大堂里站着不少人,一个头发半白的老道士摸着短须,笑眯眯的指挥两个壮汉抓狗;他身后站着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人,面色白里透红,连连叹气,身子像要倒下去般,亏得被旁边的老翁搀扶住了;大堂门后,躲着两个小姑娘,穿白绸裙子的在拍手大笑,穿绿丝裙子的则拉着她的手,生怕她跑出门去;而门外两个壮汉正与一条狗厮打,累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才合力将狗压在了身下。
狗狂叫不止,老道士忙从腰里摸出一张符咒,快步走上前贴在了狗的额头上,说也奇怪,这狗立时瘫软了下去,两个壮汉试着松了手,狗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好啊,原来是你这死老头抢了我的生意。”张行云认出了老道士。
黄芪想起他曾说过的话,暗想难道让他看一年女鬼的就是这个人?
老道士看也不看,知道这世上敢叫他“死老头”的人只有一个,道:“不对吧张八碗,是我先来的。”
张行云急了,道:“喂,说好不能叫绰号的。”
老道士“哈哈”一笑:“你认输了吗?”
张行云道:“我认输?哼,你等着输了脱裤子吧。”
黄芪好奇,问道:“你不是叫张行云吗?怎么他又叫你‘张八碗’?”
张行云面不改色,道:“武松打虎的故事听过没有,三碗不过岗,我喝八碗没问题,所以江湖人都叫我‘张八碗’,夸我酒量大。”
“李伯李伯,你没死啊。”白绸裙子姑娘跑出来,上下打量着李伯,笑道。
绿丝裙子姑娘忙跟着出来,道:“小姐,当心狗啊。”
难道这白绸子姑娘就是千杯堂的大小姐?
李伯道:“托大小姐的福,我呀捡了条命回来,可是阿大他们就……。”
走上前向发福的中年人和老翁躬身作礼,道:“老爷,我回来了,吴总管,最近可好?”
那中年人正是千杯堂堂主孙钧祖,他对李伯毫不在意,只点了点头示意,神色关切的问老道士:“毛道长,你法力高强,一定有办法救招财是不是?”
黄芪见李伯毕恭毕敬而孙堂主连看也不看,不禁暗下生气,想着这城里虽然繁华热闹,但人和人之间怎么这么奇怪,分什么尊卑高下,平白受气,倒不如在寨子里来的快活自在。
“招财是什么东西?毛道长,你能救一定要救。”他听不懂孙堂主要救的是什么,忍不住道。
他这问的突兀,所有人都看着他,吴总管眉头一皱,道:“哪里来的野小子?”
李伯神色尴尬,正要说话时那白绸姑娘道:“招财就是这条狗啊。”
用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看着黄芪,又对绿丝姑娘“咯咯”笑道:“长得好俊啊。”言罢两人笑成一团。
张行云得意道:“过奖了,多谢姑娘美言。”
白绸姑娘嗔道:“不害羞,谁说你了?也不照照镜子,我说的是他呀。”
毛道长大笑,张行云看看黄芪,不以为然,道:“没眼光,黄毛丫头懂什么,等你再大几岁,就喜欢我这样的肌肉猛男了。”
白绸姑娘做个鬼脸,又笑盈盈的看着黄芪,道:“我叫孙映雪,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李伯道:“大小姐,老爷,吴总管,他是我新收的徒弟,叫黄芪。”
除了孙映雪笑嘻嘻外,孙堂主吴总管依然看也不看他们,只鼻孔里喷出浊重的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