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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这就对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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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白郎中进来,他忍不住偷看了一眼边上的小道士。

陈澈道,“御史秦沅的庶女被人毒死。秦家人不曾报案,倒是秦家长女的未婚夫苏中行为了没过门的妻子找到我,要我查一查案子到底如何。”

“我昨日把秦沅唤来,以调查调查毒药的名义来查此案。所以刑部不能直接大张旗鼓地查,我特别找了道士李木子相助。她现在算是我们刑部录事,这案子你和她一起查。此案以李道士为主,你为辅。”

白郎中立刻行礼道,“属下明白。”

很快,李木子和白郎中二人一起前往秦家查案。

白郎中见一只狸花猫一直跟着,有些奇怪道,“李道长,这狸奴可是你养的?一路相随,颇有些通人性。我之前养过几只,统统都离家,我也就歇了养的心思。”

李木子笑着道,“大约我与他有些缘分吧。”

道微冷笑几声,轻轻甩了甩尾巴。

正说着,二人很快进入了秦府。

秦沅见着二人,很是满意陈侍郎的安排。

女官走动后院方便,白郎中又是个出了名的闷葫芦,从来不出去吃酒乱说话,不像刑部那几个大嘴巴的郎中,

李木子上前行礼道:“秦大人,我们已经粗粗看了一遍案卷,大致情况我说一说,您听听对不对,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秦沅点头,陈澈到底会调理人,这小小的录事做事都井井有条。

李木子缓缓说道:“三日前,贵府上的大小姐秦阳邀请了几个要好的朋友来府上玩耍。”

“府上修了曲觞流水的亭子,一众女孩儿便在里头喝酒玩乐。午时左右,府上的二小姐秦笙过来,一道坐下饮酒。”

“秦笙坐下后,与旁边的女孩稍稍聊了会,就拿取了飘落在自己面前的耳杯,饮酒后几息的时间就毒发晕了过去。府上立刻请了廖太医过来查看,确定是夹竹桃中毒,又开了解药。但喂药后,秦笙还是没救回来。”

李木子看向秦沅,“陈大人给我的案卷里,提到了您曾经亲自审讯过秦阳的侍女,春鸠和杏花。案卷中记载,她二人负责酒水和杯盘事务。”

秦沅脸色稍变,转而道:“酒中有毒,这两个婢子下手的可能性最高。”

“我稍加审讯,春鸠就交代说,是秦阳令她下毒。”秦沅低垂着头,看着地上,看不清表情。

李木子看着秦沅,“后院阴私,您亲自审讯?”

白郎中心下意外,这位道长看着年纪并不大,做事说话相当老练。面对从监察御史,普通低等级小官哪个不是恭恭敬敬,小心回答,生怕答错了什么。可这位道长言语干脆利落之外,隐隐更有些压制性的气势,颇有刑部以上对下的审讯之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沅抬起头来,似乎下了什么很重要的决心,“秦笙虽然是我的半道接回的女儿,那也是条人命。总不能就这么死了吧?”

他放在双腿上的手握成了拳头,李木子扫了一眼,淡淡说道:“其实我还是不太明白。据我所知,二小姐是您五年前找回的私生女。”

“您为了才接回家几年的外室女,这么一番折腾,差点儿折了家中嫡长女。怎么说都有些奇怪。”李木子边说边观察秦沅的表情。

秦沅的表情非常奇怪,痛苦,又有些痛快,似乎还有些后悔,李木子继续道,“说起来,后院阴私我处理的也不少。在我看来,这种案件,若真想查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处理后续事宜。”

“一般来说,秦阳哪怕真的下毒害了秦笙,你们不应该保下秦阳么?您居然为了一个外室女,在后院私设刑堂,甚至打算让秦阳抵命?这不符合常理。”

秦沅收敛了神色,“常理如此,我便该如此么?”

“哦?秦大人什么想法?也可以和我们说一说。”李木子嘴角弯弯,说的越多,越能探查你的心意。

秦沅朝李木子道,“你说的常理,正是我所痛恨的。难道后院女子就不用遵循大启法令?难道以嫡杀庶就能逃脱制裁?白岭兄,你曾在大理寺做事,熟读大启律法,你觉得这种后院阴私,以嫡杀庶就能轻轻放过?”

白郎中动容,抱拳道,“秦御史说的极是!”他转向李木子,“李录事,秦大人说的就是我心中所想。以前我在大理寺,多少无辜女子枉死家中,凶手却逃脱制裁,甚至过得逍遥快活。我常常想,若是法令推行的彻底,是不是可以减少这类惨案呢?如今我都没想出个章法。如今听得秦御史一番言论,正是可以向天下百姓彰显律法的重要,不能以家中阴私而逃脱律法的制裁。”

李木子干笑两声,怎么滴,成法制节目了?明明秦沅根本不愿意刑部调查好吗?这场面话说的太漂亮了!

她略带歉意地拱手,“是我想岔了。不过我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秦大人。”

秦沅点点头,“尽管问就是。”

“这案子从案卷来看,案子并没有秦大人说的这般清晰。你们审讯的案卷里所谓的人证,就是春鸠的证词,物证就是根据春鸠的证词在秦阳闺房中找到的毒药。”

“如果这里春鸠撒了谎,那么人证和物证都不能成立。你为何愿意相信婢女的证词,而不愿相信嫡长女的叫屈?”

秦沅松下肩膀,看着屋外,“你这么怀疑不奇怪。”

“我这么和你说吧,春鸠买来的时候十岁,跟着秦阳八年。若不是秦阳出手,她可就只能饿死,我不信有谁能买通春鸠背叛秦阳。”

“而秦笙是我一年前接回秦家的。她母亲原是阮江渔女,我年轻时犯得糊涂,不提也罢。她母亲去世前给我写信,求我将女儿带回秦家。我理解,备份嫁妆,找个好人家,也算是我为人父的责任。这事儿耽搁了四年才办成。”

“秦笙回了秦家后,秦阳处处针对秦笙,也不是一次两次在家里撒泼闹事,折腾她妹妹。所以秦笙的事情一传到我这里,我就知道和秦阳脱不了干系。”

秦沅有些愤恨,“我家夫人甚至还想把春鸠远远发卖,想着把事情掩盖过去。哦,我续娶的夫人是秦阳生母的庶妹。”

李木子点点头,“您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先一个个问话看看。”

秦沅立刻道,“行,春鸠就压在柴房,我着人仔细看管,这就叫人带来。”

“哦,春鸠倒不急。我想先问问另一位侍女,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