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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能比她儿子重要。
绿意看了墨清漪一眼，后者神色淡淡，但绿意很清楚，她家主子是高兴的。
于是为了能让主子更高兴，她立即做出凄楚地模样，点头应道：
“除了她，府中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王爷动手？”
“够了。”
业楚齐一声低喝。
自打他被扶回来，外头下人们的嘀咕声就没停过。
如此家丑，什么体面都没了。
“晩娴……她不是有意的，也怪我没体谅她刚回来的心情，话说得重了点，故才惹她不快。”
袁思蓉简直闻所未闻，上前几步到床前：“儿啊，你可千万别犯傻。你还为她说话，你看看她把你伤成什么样了？
漪漪费心费力地治好你的双腿，你娶她怎么了？又不是让你休了姜晩娴！
你只是说了姜晩娴几句，她就能把你打成这样，日后要是漪漪诞下长子，她还不得杀人？”
“母亲，”业楚齐蹙眉，“晩娴不会的。”
谁也没看到墨清漪听到这句时，拿药瓶的指尖微微用力了一下。
袁思蓉：“你怎么就能肯定？”
业楚齐：“毕竟是我的长子，将来孩子长大，也得喊她一声母亲。晩娴再怎么说也是出身氏族大家，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有什么东西在墨清漪眼底一闪而过，她垂目压下，再抬眼已不见。
“是啊母亲，楚齐说的对。要不咱们还是别追究了，如今府里还得靠晩娴姐姐的嫁妆支撑，她心里有气在所难免。漪漪无碍，千万别为了漪漪伤了和气。”
墨清漪声音柔柔，温良又凄怜。
业楚齐见状恨不得把她揽怀里好好哄，可惜双腿不便。
袁思蓉冷嗤一声，不动声色地直身，恢复以往从容。
“哎，我老了，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了。漪漪，楚齐就交给你照料了。”
“是。”
墨清漪福了福身，刚要目送袁思蓉离开，却发现对方深看了自己一眼。
她立马又加了句：“漪漪送送您吧。”
两个女人毫无破绽。
业楚齐没有怀疑。
当墨清漪送袁思蓉出来，果然袁思蓉是有话要跟她说的。
袁思蓉拉住她的手，笑容慈爱：“漪漪啊，当初让你掌家，这些年也是辛苦你了。”
墨清漪忙作惶恐状：“漪漪在您面前，不敢谈辛苦。”
袁思蓉拍了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路遥知马，这些年你为王府做的，阖府上下上百双眼睛都看见了，即使你不说，大家心里都感念你的付出。不日你就要嫁进王府，成为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墨清漪闻言，一点点展颜，隐含自信：“这都是漪漪的本分，漪漪不敢邀功。”
袁思蓉老道得点点头，话锋一转：“只是如今姜晩娴回来了，当年她交由我保管的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
墨清漪手握手的指尖微微一收，面上无恙：“那么急吗？”
袁思蓉笑：“我也不想急，只是昨个儿她已经找我要了，为此还打了赵嬷嬷二十军棍，不知此事你可有耳闻？”
墨清漪无辜的神情僵了僵：“未曾。”
“行吧，未耳闻你现在也知道了，找个时间把东西亲自送去晚宁轩吧。我乏了，不用送。”
说罢，袁思蓉带着远处等候的几名丫鬟离开，独留在原地眸光渐冷的墨清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