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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姜晩娴眼中被压制的杀意,业子骞收起之前的玩世不恭。
“是。”
他给出的回答非常坚定。
姜晩娴放在底下的手,跟着悄悄蜷紧。
业子骞没必要特地约她来此再骗她,以他的身份和尊位也不会那么无聊行诓骗之事。
那么适前说书人说的那些,姜家人被细作所害应该就是真的了。
杀亲之仇不共戴天!
天知道姜晩娴这会儿多想扑过去,然后抵着对方的喉咙质问详情。
那可是她的家人,满门的血海深仇!
“烦请皇叔,说得更明白些。”
姜晩娴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如何的,能挤出这几个字已经是她最后的忍耐。
业子骞见她双眸渐渐充斥血丝,遂正色道:
“不日前,本王已经拿到足够的证据,证明姜家并非正常的战事失利。
促使姜家满门战死,皆因军中混入了辽国细作。
此‘细作’组织庞大,已然深入我大周多年,盘根错节,癥瘕积聚。
若想将其连根拔起,绝非易事。
今次特寻姜娘子,便是想与你一同联手肃清魑魅。届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姜晩娴有些意外:“我能帮上什么忙?”
说完她便想到了什么:“皇叔的意思是,辽国的细作跟齐王府有关?”
半个时辰后。
姜晩娴从屋里出来时,游鹿正跟门口的小厮两看生厌。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游鹿立即跟在姜晩娴身后,随她离开。
出了酒楼,游鹿见姜晩娴一直魂不守舍,不由上前问了句:“将军,您怎么了?靖王跟您说什么了?”
姜晩娴找了个僻静地,将事情都告诉了她。
游鹿先从姜家都被辽国细作害死开始惊讶,再到后来靖王追查辽国细作时,最后所得的去向竟是齐王府,她更加惊讶。
不过好歹是经历过战争的军人,她很快冷静下来。
“这么说来,靖王有意引您过去,是想跟你联手?”
姜晩娴颔首:“是。”
游鹿也点点头:“也是,您是姜家如今唯一的血脉,此事跟姜家大仇有关,靖王也不怕您不答应,找您合作确实也合情合理。也就解释了,宫宴那晚靖王为何出手帮您?想来他是早有打算。
只是,齐王不是已经答应您和离吗?很快您就要离开齐王府了,若那辽国的细作真在王府,咱们也不好查了呀。”
游鹿说着就头疼蹙眉起来。
姜晩娴却神色清明道:“你跟我想的一样,但在临走前,靖王非常笃定地告诉我,业楚齐不会跟我和离。”
“他是神仙?他说不和离就不和离?”游鹿有点不服气。
毕竟姜晩娴带着她可是搅了王府大婚和寿宴的。
如今城中都在热议昨日王府发生的‘荒唐’事,任谁都在以此为谈资,笑话齐王府,笑话业楚齐。
要是这样都不和离,业楚齐就不是个正经爷们儿!
加上昨晚业楚齐跟姜晩娴私下谈过后,明明就给出了结果,他说,会如姜晩娴所愿。
那不就是打定主意要和离吗?还能有别的意思?
别说游鹿,姜晩娴也不信业楚齐会变卦。
“既是合作,那就看看对方是否真有左右大局的本事。”
是否和离,回府自见分晓!
姜晩娴带着游鹿回了王府。
齐王府,玉荷苑。
绿意在外打听了半天,终于回来赴命。
她看着正晾晒药草的墨清漪,脚步逐渐放慢。
墨清漪从她进院子就发现她回来了,头也不回地问:“打听清楚了?”
绿意神情为难,但还是上前禀报道:“是,奴婢跟宋永软磨硬泡才打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