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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
“我笑你说的话，何其可笑！”
业楚齐矜傲的眉头皱起，声音大了几分：“哪里让你姜大娘子觉得可笑了？”
姜晩娴将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我替你远赴北地，征战七载，刀山火海。回来你就御前请旨，用我挣来的军功换赐婚。现如今，在朝堂之上故作慷慨，献的也是我的亲兵。业楚齐，你扪心自问，这不可笑吗？”
业楚齐的下颌线明显收紧：“你终于说出来了姜晩娴，你就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对不对？
当初是我不想远赴北地吗？
我是不能！
我这双腿究竟是为谁而废，难道你忘了吗？”
姜晩娴望着面前歇斯底里的男人，感到无比陌生。
业楚齐神情狰狞起来，步步紧逼：“还是让我掀开裤腿，让你好好鉴赏一下上面的疤？”
姜晩娴无言后退。
业楚齐低垂着俊脸，盯着姜晩娴愕然的神情，再次失笑：“不说话？不说话就是你心里也清楚，这是你欠我的！姜晩娴，你欠我的！”
脖颈绷出青筋，话到最后，业楚齐竟……哭了？
姜晩娴：“……”
事后，姜晩娴回到晚宁轩。
游鹿向姜晩娴问起业楚齐双腿的事。
姜晩娴便将当年的事说了。
原来在姜晩娴嫁进王府前，离汴京最近的州县曾发生一阵小规模的民众暴乱。
当时朝廷派了业楚齐带兵镇压。
姜晩娴不放心他一个人去，便偷偷随军。
双方开战后，业楚齐的军队势如破竹，很快将动荡平息，同时也发现了是辽人搞的鬼。
当时形式，辽人一看情况不妙要跑。
业楚齐当即就穷追不舍，势要拿下那些贼人。
姜晩娴建议业楚齐穷寇莫追，以免误中敌方圈套。可那时的业楚齐已经啥红了眼，愣是不听劝。
而他追过去的结果便是遭了敌人埋伏。
眼见退路被断了个干净，他带人奋力厮杀。
最后战至只剩下他一人，姜晩娴策马出现相救。
“你怎么来了？”他抓住姜晩娴的手，上了马背，说完回头看了看，“其他人呢？”
姜晩娴用枪扫荡开一侧冲过来的敌军，回道：“就我一个。”
“你……鲁莽！”业楚齐嘴上说着，心里却甜着。
“别说这些了，我们合力冲破重围！”姜晩娴喊道。
业楚齐：“好！”
他二人皆武功卓绝，一时半会儿经没有在千人敌军中落于下风。
业楚齐之前受了伤，姜晩娴也发现了，便将大部分的敌人都引向她自己。
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敌方头目寻了一个时机，对准姜晩娴大刀砍去！
危机关头，业楚齐以身护住了姜晩娴。
“晩娴，小心！”
他俩从马上滚落，等姜晩娴发现时，业楚齐的两条膝盖处已是鲜血横流。
“啊！我的腿，我的腿！”
头目伺机再冲过来准备对姜晩娴下手，却不想被姜晩娴反手一枪，捅进喉咙要害。
只见姜晩娴手腕一个拧转，头目便身首异处！
敌军见状，顿时方寸大乱。
姜晩娴借机将业楚齐带走…
游鹿：“这么说来，王爷受伤也怪他贪功冒进，非要追那敌寇。要不是将军，他小命都要不保了，怎么还能怪将军呢？”
姜晩娴没说话。
莲开却道出了关键：“无论如何，王爷确实是救了将军，也因此双腿被废。”
关于这点，游鹿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救人的确是事实。
“可将军当年也没有因此嫌弃过王爷，还是履行婚约，嫁进了王府，最后替夫从军七载。目下王爷的腿也好了，再有任何不满也该冰释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