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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刘硕的室友归巢,独缺刘硕本人。其人踪迹难觅,不在教室亦未返租所。唐明远一众人遂早餐后直奔校园。
楚瑾乘坐的轮椅,唐明远已安排妥当。刘硕尚未露面,唐明远遂推着楚瑾在校园徜徉。楚瑾裹着绒毯,围着围巾,抵御寒冷,暖意盈身。
吕昀与叶韵尾随其后,对唐明远与楚瑾的隅隅私语不以为意,仅以白眼回应。小王则紧随楚瑾唐明远身边,虽处校园,仍旧保持警惕,相较于前两日,已显稳重,不复昔日暴戾。
“刘硕第三第四节课有课。”吕昀瞥了一眼手表,道,“在三号楼二层。”叶韵询问等待策略,唐明远果断抉择:“门口候着,勿失良机。”对刘硕,唐明远无意多费工夫。
叶韵点头,正欲先行,忽闻有人呼唤唐明远。定睛一看,一熟面孔匆匆赶来。楚瑾率先识别,“那是郑老的孙子,参加过画展的青年才俊。”唐明远待人至,脱口而出:“郑少,此番邂逅,实属巧合。”
郑少一见唐明远,面色顿显和悦。方才他大声招呼,生怕唐明远忘却旧识,场面尴尬。他以官方口吻道:“郑向即可,我在此供职,诸位来此何事?需我助一臂之力否?”
尽管二人曾在画展上有过尴尬,但唐明远毕竟治愈郑少祖父,其心中感激不尽,哪怕祖父那幅骇人之作。
唐明远微笑:“寻人而来。”
郑向追问:“何系何人?”得知详情后,他果断掏出手机,一通电话后,道:“随我前往其系主任处。”
唐明远却不动,仅说:“我来意不善。”
郑向眉梢一挑:“哦?下文如何?”
唐明远不再迟疑:“多谢。”
郑向豪爽道:“若真想谢我,改日来家,为我祖父母、父母把脉。”
唐明远一笑:“成交。”
郑向引领众人直奔刘硕系主任办公室,途中小谈:“那刘硕,校内颇有人气。”
至办公室,郑向介绍:“黄主任,此我友,欲见贵系刘硕。”
黄主任热情迎接:“刘硕已唤,请入内落座。”
楚瑾因势起身,吕昀即令小王回收轮椅。随新成员入座,郑向趋前,以一次性杯呈清水于黄主任之手,随后落座。
黄主任未询唐明远等访刘硕之由,迳谈他事,不忘推荐食堂佳肴,气氛渐显融和。半小时余,刘硕至,入室瞥见唐等,淡然一句:“歉意,主任,我方才未在校。”
“非吾邀也。”黄主任语气平静,对刘硕素有好感,因其学业优异,处事得宜,“郑教授及友求见。”
刘硕遂望向唐明远等人,叶韵目光冷峻,细审刘硕。刘硕身姿不高,貌颇英俊,名牌加身,然其内心险恶,远非外表所能掩。
刘硕实不知郑向等人何许人也,但仍微笑问道:“郑教授有何贵干?”
郑向默,唐明远直截了当:“刘硕,听闻你家传御医之术,手中握有秘方?”
刘硕略显羞赧,答曰:“家传所言,秘方乃吾祖辈行医之物。”
叶韵牙齿紧咬,遏制住冲动,唐明远略一点头,追问:“能否一见你祖父?我有所请。”
听闻唐明远此言,刘硕放松些许,眼波微转,回答:“我祖父已故。”
唐明远起身,步履坚定逼近刘硕,在其未及反应之际,一手按下刘硕后颈,膝撞击出声,叶韵亦起身,刘硕一声惨嚎。
黄主任惊起,欲言又止,唐明远却问:“你不是城阳村人?”
刘硕闻言身体一僵,唐明远语气冷淡:“柳树村,可知?”
刘硕猛地推开唐明远,辩解道:“我不明白你的话。”
叶韵揪住刘硕衣领,一拳重重落下:“不明?你却懂那些药方!你祖父有何面目!”
黄主任劝解:“有话好好说,别动粗。”
郑向却无动于衷,唐明远正色道:“黄教授,他窃我师门医术,盗我师门秘方,更害我师门长辈。”
黄主任语塞,眉头紧锁,直视唐明远,深知刘硕中医造诣深厚,而师门绝学非同小可,盗窃秘方乃是大忌,古来忌讳深严,乃至生死相搏。
“勿轻举妄动。”黄主任沉声断言,“如有实证,我校必严惩不贷,法律途径可循。”
此决断,堪称公正。
唐明远目光如冰,俯视挣扎的刘硕,叶韵重压其身,语气冷硬:“柳树村众人,刘硕双亲至亲,皆已伏法。”
刘硕艰难抬头,面色苍白,惊呼:“不,你们……”
“我们?”唐明远语调平静,寒意逼人,“柳树村罪行累累,买卖人口,奸淫掠夺,谋财害命……那些赃款,你享用得心安理得?”
黄主任目眦欲裂,质疑道:“此话不可轻信。”
郑向毅然插话:“黄主任,我敢担保,吾友非妄言者,其师叔乃程柏,程老也。”
黄主任惊愕,不禁追问:“程老?可是师门长辈?”
程老在医界威望卓着,其门下亦师出有名,刘家若真对程门不轨,不乏投靠者愿挺身而出以献宠。唐明远唇角微勾,语气冷硬:“那是大师伯。”眼神锋利,直面刘硕,揭露其罪状:“母难产,师伯援手,尔等却为私欲囚禁之,盗窃医术,骗取秘方,更有何面目对师伯?”
刘硕面色惨白,惊惶失措,无言以对,却反问唐明远:“我父母何在?”
唐明远不予理会,转视郑向。郑向识趣地邀黄主任外出洽谈。楚瑾温和安慰:“黄主任安心,我们不添乱。”
黄主任目视刘硕,决然步出,关门声强调了决绝。唐明远眼神锐利,未待回答已洞悉一切:“你欺诈师伯,甚至利用金钱作为交易,秘方易手,你却……”
“绝不可能!”刘硕的情绪失控,大声反驳,“至少我没向村民揭露他装傻的秘密,我打算赚足钱后将他救出,尽孝心。每年回乡,我都照料他。我不敢泄露风声,以免他报复我家人。”
“谎言!”唐明远断然揭露,“你只是为了自己,生怕师伯脱险后,你失去药方的价值。”他起身指出,“你的手表、衣着,价值不菲吧?”他从包中取出瓷瓶,倒出一粒褐色药丸,然后走向刘硕。
叶韵松开脚,吕昀揪起他的肩,束缚使他动弹不得。唐明远干净利落卸下刘硕下巴,喂药入口,迅速复位。刘硕痛苦惨叫,药已入腹。
“夜深人静,你能安心吗?”唐明远直视刘硕,“柳树村无知,但你呢?享受同学的奉承,忘却你身上的一切都是师伯的血泪。你拒绝行动,却为何欺骗师伯,给他希望?”他看着刘硕惊慌的眼神,心中涌起寒意,师伯正是死于这种小人之手。“别怕,我不会让你死去,我要你生不如死。”
叶韵咬紧牙关,“就这么放过他?”
唐明远回答,“不,我要让他体验哑巴、残疾人、废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