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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远步出楼门,便见余瑜焦灼不堪,嘴角燎泡明显,急切解释:“闻母言您归,不意打扰,深感歉意。”
“无碍。”唐明远肩背行囊,换鞋便走,“路上谈。”
余瑜未多言,领唐直行,心神不宁,未驾车而来。二人上车,余快速概述五觉师父病情,并递上医院病历副本。
唐接过病历,迅速浏览,五觉先生转院多日,中西药并用,病情却无好转,已呈迷糊状态。
五觉先生所用中药包括生石膏、知母等,西药如青霉素、链霉素等,均效果欠佳。余瑜无奈之下,将师父接到京城,专家会诊,但仍无显效。
“入冬后发病?”唐询问。
“或许与季节有关?”余回应。
“仅为猜测,待见病患后再定夺。”唐言简意赅。
余瑜点头,确实是无奈之举,师父高烧不退,转院后治疗已数日。
五觉师父检查不断,唐明远看过资料后,仍需亲自探视才能确诊。
抵医院,余瑜引唐直入病房,五觉师父独住一室,有专业护工及众弟子照料。
目睹余瑜率众抵达,五觉师父的另一弟子急忙起身,已知余瑜会带来唐明远,他们尊师如父,不肯放过任何救治希望。
唐明远放下行囊,洗漱暖手后,直奔床榻为五觉师父诊疗。五觉师父意识模糊,高烧未退,病态显着,令人忧心。
唐明远沉吟道:“五觉大师冬日染病,虽发热却是寒邪内蕴,气机受阻,三焦不畅……”
余瑜眉头紧锁,疑惑师父曾用寒药,她对中医略有涉猎,不禁质疑。
唐明远断言:“五觉大师冬温,初诊当疏风散寒,如今却因寒凉药物致神昏。”
余瑜急切问:“有救否?”
唐明远迅速列出药方:“蝉衣、杏仁、前胡、佩兰……”
余瑜松了口气,与师兄交换眼神,紧迫地说:“我即刻取药。”
药方写毕,唐明远签名,余瑜提议:“不如转至德仁医院,便于治疗。”
“同意。”唐明远对各项安排毫无异议。余瑜本就想让师傅入住德仁医院,无奈唐明远和张黎等人不在,只得暂居市医院,毕竟专家资源丰富。
余瑜立刻电话调度,办理转院手续,并通知德仁医院派人接送。
唐明远开具药方后,便静坐一旁,余瑜的师兄递上水杯,唐明远道谢后轻抿几口,师兄随即去煎药。
余瑜联络完德仁医院,又为唐明远送上水果,道歉:“占用您宝贵时间了。”
“无碍。”唐明远并不急于离开,待五觉大师用药后,提醒:“他恐将出汗,注意防寒。”
余瑜与师兄颔首铭记,果不其然,药后不久,五觉大师汗流浃背,竟睁开眼,神色清明,坚韧的余瑜不禁眼泛泪光。
唐明远指示:“急救以退热为重,病因尚需细查。”
余瑜回应:“已记录。”
唐明远离院时,夜幕已深,自行打车返家,出租车停于小区门口,他独自背包前行,未料至家门前,发现院落口竟有两人在寒风中苦等,一男一女,衣薄身抖。近看,唐明远才识出是孙致绚夫妇,两人亦察觉,孙致绚尴尬地拉着妻子起身。
唐明远眉梢一挑,孙致绚的出现让他颇感意外。
“我要见师父。”孙致绚言之凿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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