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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侯府的令牌,成功将士兵糊弄过去。
等到马车渐渐驶远,跟在周围的护卫撤离,玉晚的马车才缓缓朝着另一个方向驶去。
皇宫浴池。
外面警惕地守着不少太医。
尉迟砚则坐在池内药浴。
浴池是天然打造,每年只有这个时候的泉水温度适宜,最适合药浴修复腿疾。
一旦错过这个时辰,没泡足够,病痛复发时会疼痛加剧。
此事不是秘密,但知道的人也不多。
所以今夜他去国公府,抓完谋害沈云兮的眼线,便径直来到皇宫。
听到耳边的脚步声,尉迟砚睁开眼:“她怎么样了?”
水雾下,他湿漉的眉眼分外惑人。
“王妃她”冷羽汗流浃背,“她还是离开了私宅。”
他的心沉了又沉。
王妃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王府那间屋子,已经完工,和公主府的别无二致……但主子特意修改了一部分,看起来更加瘆人。
“本王那位母亲,可真是大善人,一心为本王着想,却连本王要的是什么也不在乎。”尉迟砚胸口的皮肤泡得通红。
暗色的眸底阴冷、诡鸷。
雾色下戾气骇人。
嘴上说着不跑,实际上跑得比谁都快,又在骗他。
“主子,您”冷羽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只听见身后水声四起,尉迟砚直接从浴池站起身,从池里出来,穿上衣服:“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追?”
他语气冷冰冰。
一副要‘打断玉晚的腿’的架势。
“可是主子,您若不泡一宿,那您的腿”冷羽担忧道。
“反正都好不了,也没人会在意,泡那么久作甚。”尉迟砚冷恹道,打开门夺过门口护卫的鞭子,头也不回向夜色深入。
他语气自暴自弃,还带着瑟骨的寒意。
冷羽立马追上去,头皮发麻,王妃要不跑远些吧,千万别被抓到,不然主子绝不会放过她。
尉迟砚刚走出皇宫,一辆马车将他拦住,是宁远侯府的人:“摄政王,宁夫人头疾发作,要您前去看看。”
宁夫人生下前夫之子后犯上了头痛症。
侯爷在世时,一门心思宠着二嫁的宁夫人,他不在了,就是尉迟砚常去过问。
“本王又治不了头痛,叫宫里的太医,全都去侯府问诊。”尉迟砚目光冷恹,“本王还有要事,别挡道。”
下人再次阻挠:“可您身为夫人膝下子,去瞧瞧总归是好的。”
宁夫人虽不是他生母,但比他那狼心狗肺的亲娘要好太多。
尉迟砚嘴角轻嗤:“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头痛,夫人可真是病得急。”
下人抽了抽嘴角。
尉迟砚扭头看向马车:“头痛发作就该好好休息,夜半三更宁夫人还出来瞎逛,是替死去的侯爷招魂么,夫人可真深情。”
马车里的人掀开帘子。
宁夫人蹙眉不满,她也不装了:“这么晚了,什么大事能有药浴重要,你哪里也不许去。”
她也是怕尉迟砚发现端倪,所以早早在此拦住他,替玉晚争取时间。
“本王媳妇儿都要跑了,你说是不是大事。”尉迟砚坐在马上,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上,“夫人若是不让,本王只好硬闯了。”
他双手紧紧勒着缰绳。
压制着浑身戾气。
宁夫人恨铁不成钢:“砚儿,你和她不是一路人,你们缘分已尽,若三年前我不会阻止你,可我不能看你一错再错。”
朝堂上多少只眼睛盯着他。
二皇子和贵妃巴不得拿捏住他的软肋,盼他消失。
否则今晚也不会派眼线闹出行动,差点害沈云兮中毒,想重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