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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还欢天喜地地说自己去旅游,后一天就疲劳过度昏倒在家门口。
涟漓闻言,按了按额头,很痛苦般地说:“我……我不记得了,有个人……”
“好好好,别硬想了。”何沐阳给她加了一块鱼肉,随后问,“那你哥哥呢?”
她忽而白了脸。“哥哥……”
何沐阳唾弃自己,他真是话题终结者。
看见她突然哭起来,何沐阳手脚无措地抽出一张纸:“好了好了,不想了不想了,快吃饭。”
……
“泽涵,你不是去枫山拍写真了吗?那有没有出什么事儿?”
“哦,硬说有事吧,确实还有件,就是前天晚上,西山那边被封锁了,好像是大片枫树一夜之间枯竭成了树干,地上的枫叶得有半人厚……”电话那头压了压声音,“好像发现血迹和一身衣服——我只是听说,不知道真假。”
“行。”
何沐阳皱着眉挂了电话。
担心地看了看看电视的女孩。她现在很排斥回家,更是听不得祁宁的名字,显然是受了什么刺激,何沐阳不愿意逼她想起来,便暂时让人住在客房里。
可是这样下去明显不是办法。
在何沐阳不知如何处理的时候,祁宁找上了门。
那是清晨七点多点的时候。
两人都没起床,何沐阳被接连不断的门铃吵醒,烦躁的披上睡衣,开门还没看清人就说:“烦不烦烦不烦?大清早的干什么这是?让不让人睡……祁宁?”
面前的少年,仍然是简约的白t恤,过长的刘海时常让何沐阳怀疑会不会扎眼。
“祁安呢?”
“在睡觉……喂!”
祁宁把他一推,就想走进门。何沐阳生气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一扇扇的推开房门,生气道:“你好没有礼貌啊!”
祁宁脚步一顿,然后走向了涟漓睡的房间。
何沐阳怕她受刺激,堵在门前,用力推搡了祁宁一把,神色微冷,低声道:“我不知道你们吵架还是怎的,她现在听到你名字都怕得不行,我觉得祁安应该不想看见你。”
“怕我,不想看见我……”
祁宁垂眸低声轻笑,抬手在心口按了几秒,随手把何沐阳一推,竟把他推得踉踉跄跄后撤着撞在桌角上,被撞得后腰闷痛。
“你他妈——”何沐阳疼痛难耐地按住腰,扶着桌沿半跪在地上。
祁宁两三下便拧开了门,那反锁在他面前仿佛毫无用处。
走进去后,看到缩在被子里蜷成一团的女孩,祁宁撩开被子见她还好好穿着衣服,轻轻把人推醒。她缓缓睁眼后瞳孔显而易见地一缩。
“起来,回家。”
祁宁温柔地笑着、温柔地说着,一双黑眸却诡异而阴沉。
不寒而栗。
“我不跟你走,你不是他。”
她的哥哥永远不会这样看着自己。
这眼神,像极了吃人的泥沼蟒蛇。
祁宁见她缩在床上不动,反手关上门,反锁后走到床边,背着手微微弯腰,对她笑了笑:“是啊。”
“你不是把他杀掉了吗?”
“我……”看着贴近自己的祁宁,女孩声音一颤,短促的吸气,带着惊惧。
祁宁伸出一只手,在她脑后轻轻摩挲了几下,顺着那浓密柔软的黑发,径直落在女孩后背上,点了点。
“睡吧,我带你回家。”
“我不要——”女孩细弱的反抗声随着失力昏迷戛然而止。
祁宁将软软躺下的人搂在怀里,轻轻抹掉她眼角流出的泪珠,眼中是不曾在她面前表露出来的浓色。
那怨和爱纠缠在一起的暗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