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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蔚令伟那边比较昏暗,不易察觉他的动作。
风棂放下牙签,贴着沙发,一路挪到蔚铎旁边。
蔚铎膝盖恰好敞开,碰到了她的腿,吓得他条件反射并拢双腿。
风棂拿了一颗蓝莓,“你爸在看我们。”
蔚铎脑袋没转动,只把眼珠子移了个位置,果然模模糊糊中看见蔚令伟点燃的烟头朝着他们。
忽然,一阵冰凉触碰到他嘴唇。
风棂将蓝莓喂到他嘴边,她嘴巴张成圆形,“啊,张嘴。”
蔚铎清醒的被控制,张开嘴巴,蓝莓被推进了他嘴里。
她收回手时,拇指从他下唇擦过,却一脸若无其事。
蔚铎颤了颤,后背下意识挺直,身体里像是有一根弹簧,不断挑起他的情绪,来回提醒他不对劲了。
不,他觉得风棂更不对劲。
到底谁指点她的?
蓝莓爆开,酸酸甜甜的汁水在舌尖荡漾。
蔚铎清了清嗓子,掩盖变化的心情,“那个其实吧,我们是不用……”
“来了来了。”薛婉跑下来,浑然不知打断儿子说话。
风棂转头看去。
蔚铎攥紧拳头,一把握住风棂的肩膀,强制把她转回来,继续说:“我们不用假扮……”
“等下再说。”风棂拿下他的手,站起来迎接薛婉。
蔚铎后背用力倒进了沙发,“我他么……诶?”
他脑海中浮出一个不可能的猜想。
难道风棂是故意的,她喜欢他!
他不能被动下去,要把主动掌握在自己手中!
想通后,他伸长脖子凑去看她们手中的东西。
薛婉手心放着一个手串,每颗珠子外圈晶莹剔透,一层透明裹挟着五彩斑斓。
与风棂手腕上的很像。
薛婉:“这个手串的材质我研究了很久,也给专业的人看过,但都没研究出是什么,今天看见你手上的,我觉得应该是同样的。”
风棂扶住薛婉的手,抬到自己眼前,“确实与我的材质一样,您从哪来得到的?”
珠子是由露水加工制作而成,怪不得他们不知道。
薛婉看着手串,“这说来话长……”
那是一个夏天的凌晨,薛婉进入生产室,生产到一半时,外面忽然狂风大作,下起暴雨,到处是铁皮被吹翻的声音。
医生和护士们来回交谈。
“刮台风了?怎么没有提前新闻预警。”
“我在郡林十几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台风。”
轰隆一声,雷声后几秒亮起一道闪电,窗外一阵巨响。
靠窗的人说:“树倒了。”
“啊——”薛婉快被痛死了,外界的一切她顾不上,在护士的鼓励下,孩子出来了。
“呜哇——呜哇——”
薛婉生了一个儿子。
全家为儿子的名字发愁。
恰好此时,医院混入一个光头师父,自称大师,挨个病房推销孩子名字。
大师推销到了薛婉的病房。
若是风棂在场,她一眼便能认出大师,就是她的师父。
薛婉住的是单人间,蔚令伟陪在身侧。
华寿穿着棕色袈裟,说:“你们是否受困于孩子名字,我可以算命,价钱好说。”
蔚令伟表情严肃,张口拒绝,“不需要。”
华寿:“那不然给你们免费?”
蔚令伟起身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