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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垏珩看着后视镜里映出来的那小脸，笑意不达眼底，“昨晚我去了盛小姐的酒店……给她送东西。”
看破不说破，弗兰克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会不懂。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说话。
今天的川菜馆，盛梵音在网上做了攻略，哪些菜是必点的，哪些菜是可以避雷的，了如指掌。
西方人对辣的接受程度远不如他们，不过她事先做过的背调里，弗兰克的妻子是辣椒的重度爱好者，以至于弗兰克也对辣的食物情有独钟。
所谓爱屋及乌，竟然连对方的喜好都可以一并爱了，这样的感情怎么不叫人羡慕？
弗兰克和盛梵音相谈甚欢，配上热情火辣的川菜气氛，一顿饭吃的很愉悦。
唯独许垏珩没怎么说话，深邃的眸子落在唇瓣被辣的通红的女人身上，目光越来越深，像是要把她刻进骨血一般。
弗兰克是晚上九点多的飞机，盛梵音不管结果如何，她都打算陪到最后了。
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弗兰克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身上背着双肩包，幽蓝的眸子望向盛梵音。
“盛小姐，这次的旅行非常愉快，谢谢你让我不虚此行，只不过你的要求我依旧不会答应你，非常抱歉。”
盛梵音走上前，态度也是真诚的，“不用和我说抱歉，毕竟强人所难的人是我。虽然会有些失落，但我没有遗憾。弗兰克，一路顺风。”
两人拥抱告别后，弗兰克想和许垏珩单独说几句话，借着去洗手间的由头，弗兰克叫住他。
“盛小姐是个好姑娘，你小子眼光不错。”
许垏珩，“她也就那样。”
看似漫不经心一句话，眼睛里却满是得意。
弗兰克打趣，“既然如此，那我真给盛小姐介绍男朋友了，保准把她奉为女神，捧在手心里。”
许垏珩嗤笑，眼眸不友善，“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再说，捧在手心里算什么，我可是把她藏在心尖上的。”
“你呀你呀，希望等我下次，就能喝到你小子的喜酒。”
……
送走了弗兰克，回去的路上盛梵音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但也不至于自怨自艾。
坐上车，盛梵音系安全带的时候随口问，“许总去什么地方，我送你。”
许垏珩坐在副驾驶，眉头一挑，“带去你放松一下？”
“没兴趣。”
“emo了？”许垏珩侧过身子问。
盛梵音单手握着方向盘，对上许垏珩的眼睛，“尽全力，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够了。没能让弗兰克回心转意，或许是孙俪命数如此。”
“不愧是当律师的好苗子，冷静又理智。”
盛梵音理智了十六年，要说唯一冲动过的一件事，那应该就是姜末回来的当晚，她跟许垏珩上了床。
眸光淡淡的，许垏珩嘴角扬起，突然，他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名片。
“弗兰克让我给你的。”
盛梵音接过名片，是一个叫卢卡斯的男人。
许垏珩解释，“卢卡斯是弗兰克最得意的学生，掌握了他百分之95的能力，弗兰克让你联系这个人。倘若真的确定了手术时间，弗兰克会同卢克斯一起过来，手术全程陪同。”
一瞬，盛梵音的眼睛亮了。
她手里握着那张名片，许垏珩看见了，她的手在抖。
许垏珩顿时就心疼了，他刚想开口安慰，盛梵音先行一步。
盛梵音发亮的眼睛看向他，“许垏珩，弗兰克会帮我，是不是你和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