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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虎探头一看是个小胖墩不由气骂:“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自己没长手没长脚?要吃饭就自己煮去!”
小胖墩名萧回,十一岁,萧固胞弟,这小家伙和他哥一样,话多脑子灵还长得胖嘴还点甜,这才入学没十天就和上下处得都不错,看到男的就叫哥,看到女的就叫姐姐,有主的就叫嫂子。
萧回抬头理直气壮回道:“我不会煮呀!我来的时候,我哥说花钱就行!他监走的时候给我了一大堆。”
陆虎气笑,楼下的小家伙和他熟悉的童胖一个德行,机灵臭屁还不要脸,年龄上也差不多,转眼间,远在张镇的小胖子也快十一了。
楼上没动静,楼上又叫道:“虎哥!要不咱们凑一锅呗,东西我出!您来煮!想吃什么都行!”
陆虎笑脸一开对着小胖子吩咐道:“那你先去湖里捞条鱼,在到山对面扲只鸭过来!”
小胖子二话不说起脚就走,可没走几步就撇嘴了,因为楼上的大胖来了一噪:“记得付钱!”
羊城,一中一老坐于城楼上喝茶聊天,两人脚下的城门空荡荡一个卫兵都看不着,要不是城外还有几十人在装车清点,都以为是玩空城计了。
蛮开聊到张扬北上途中被牛撞,捧着茶杯的方斌直乐:“真有这事?”
蛮开笑着点头:“我是没看到,可那天他的确带着一身泥回来了,听说是抓鱼时被水牛拱了。当时我还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怎突然花钱买了二头牛,直到晚上吃牛肉,才别人口中知道原因。”
方斌失笑时想起孙子方豪说过的事,于是问道:“那小子经过鹿原时是不是被人坑了一笔?听说他从牧民手中买了二十头鹿,却不知那些鹿受过训练,结果在半路全跑了。”
买鹿?全跑了?蛮开努力回想,感觉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又想不起具体情况。那时北上队伍和放关一样走得松松散散,走前方的都没影了,走后面的人影都没出现,蛮开能做的就只有晚上点人头,剩下的基本不管。
实在想不出,蛮开便摇头:“想不起来没印象,那小子一路都在折腾,看什么都想玩都想抓,闹的笑话太多了真记不起有这么一回。”
蛮开突然一笑:“不过你上次和我说的钓鳄鱼倒是真的,黄图承认了,不过被拉进水里然后拼命叫救命的人不是张扬,而是陆胖子。”
方斌一呆:“那胖子被拉水里?”
蛮开耸肩:“黄图说的,是真是假我就不清楚了,他们一伙一天到晚玩失踪,干什么去了谁也不清楚。”
城外运输队走了,两人还在继续,笑声不断,方斌又想起一事于是问道:“黑木堡是怎么回事,我放在皇城信使说朝会上提过两次,好像都是说黑木堡领主越界了。”
蛮开还是头回听说,不由皱眉,数息过去才叹道:“具体情况我说不准,黑木堡好像和张扬达成了协议,叫代理商?还是中转站?我记不清了,生意上的事情不归我管。张扬看重黑木堡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实诚,我们因洪水停驻几十天,黑木堡上下没一丝怨言还倾力相助。”
没怨言?倾力相助?还好董存没听到,不然非得吐血三升不可,同盟人过境黑木堡那段时间,董存吃不好睡不好,就差提脚跑路了。
听蛮开这么一说,方斌有点理解了,多半是黑木堡搭上了张扬的生意,并从中得了让人眼红堡好处,这才有人上报挑毛病。
中伤、诋毁、罗织罪名、无中生有这类的事,方斌见多了,早就见怪不怪了,驻守风雪关几十年,他没少被人诋毁、谋陷、还曾三次奉诏入京。
第一次入京,方斌刚成年,也刚接到侯位,入京是为了平复风雪关意图谋反流言,表完忠心后,方斌顺势成了驸马爷。
第二次入京,距上一次相距四年,结果是诋毁方斌的三个官员被撤职查办。
第三入京,方斌已接过侯位十年,权力已巩固的他受够了不厌其烦的诋毁,直接带兵上门砍人,把说他勾联府城的二个官员砍了,府中男丁也一个没放过。
一连三次后世界清静了,只要眼没瞎耳没聋的人,都能看出皇族对方氏是又爱又恨,可他们却不敢明着拱火了,方斌的狠辣,镇住了他们跳出来叫板的心。
想起曾经的遭遇,方斌不免对黑木堡担以同情,叹道:“这样的事大多了,我以前也饱受其烦。”
蛮开闻言笑道:“谁让你们一个个像土皇帝一样,换谁坐帝都不省心,只要一直这样,就少不了别人借机迎合拱火。”
方斌斜眼没好气道:“不这样的话,现在还有方氏?你们也没好那去,别照镜子说别人黑,镜中镜外的人都可能是自己。”
蛮开眼一瞪反驳,方斌脖一梗回怼,两人嘴上叫嚣却没往心里去,纯属没事找事抬杠。
路山营地,张扬亲力亲为拔鼠毛,烧细毛,开肚砍块,一通流利操作后,他手一洗腰一叉对着围观学习的人说道:“看到没?就这么简单!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一堆装傻的人纷纷点头说知道了,张扬满意点头,装傻的人也带笑点头,双方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