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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地跟虞湘湘道什么歉?是傅砚洲逼你的?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程筝脚步虚浮,靠着他傻笑。
“高兴……庆祝一下……”
“哎,程筝,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哥的肩膀借给你。”
白越跟她认识这么多年了,有时候挺心酸的。她本来是个开朗潇洒的女孩儿,可上了高中后,越来越沉闷;高考莫名其妙地落榜后,她整个人变得消沉起来。
程筝迷迷糊糊地听到身边人说肩膀借给她,她摸索着,身体却被一股大力拽过去,猛地悬空,头重脚轻。
“讨厌……”她难受地轻吟。
架着她膝盖窝的手臂十分有力,这个人的怀抱温暖、好闻,让她熟悉。
不知不觉的,程筝安心地睡了过去。
好像过了很久,有人拍她的脸。
“醒醒,洗澡。”
她被吵醒,躲着这人的手。
“醒醒,程筝!”
“不要,我要睡觉。”
感觉有人俯下身来,温柔地给她擦脸、手……程筝潜意识里觉得,除了白越,没有人对她这么好。
她搂住他的脖子,扁着嘴委屈地说着醉话:“白越,我能嫁给你就好了,我讨厌傅砚洲。”
男人动作一滞,保持着被她搂住的动作,薄唇抿成一道僵硬的弧度。
程筝只感觉到周身的温度越来越低,她猛地惊醒,却发现自己躺在亚澜湾二楼的卧室里。
耳边,能感受到男人均匀的呼吸。
宿醉后的头剧痛,不及她躺在傅砚洲怀里的难受。
她往床边挪了挪,被子都在他那边,冷气开到了十几度,她蜷缩着陷入梦中。
她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男人呼吸越来越沉重,在压抑着什么。
接下来的半个月,程筝都是在客房睡的。
而傅砚洲则开始不着家。
程筝觉得,他应该是去陪虞湘湘了。
婆婆高衍兰每天都明里暗里地数落她。
“我们家砚洲向来都是有分寸的人,作息规律,从不鬼混,怎么一结婚什么都变了……”
“程筝,这话不该我说,但你要抓住你丈夫的心,不然我们傅家明媒正娶回来的就不算是个正经媳妇。”
“好。”
程筝点头应付过去。
她明白,所有人都不满意这桩婚姻。
包括她和傅砚洲。
她苦笑,傅砚洲一定很爱虞湘湘吧,不惜用婚姻和幸福替虞湘湘困住自己。
——
“李主编,这是交接书,感谢您这一年多的关照。”
三天后就是她进入北城电视台实习的日子,今天她正式从杂志社离职。
可接到白越的电话时,程筝心头一抖,头皮都要炸了。
“你知道吗?我今天看到虞湘湘的简历了,她竟然也要来我们台实习。重点是,她的简历名字怎么是程筝?她不是叫虞湘湘吗?是我记忆错乱了吗?”
程筝听完,手变得冰凉。
她嗓子有点哑:“虞湘湘,真要去你们台了?”
“肯定的呀!但她怎么用你的名呢?实习生的信息都是学校同步过来的,她所有名字那一栏都是程筝!”
白越作为新闻频道的记者,对事物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你告诉我,你当时的成绩是全校前三,为什么连普本都没考上?为什么不复读?你听到她用你的名字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
程筝心里乱得很。
她的人生怎么都逃不过虞湘湘?
“白越,我真的很想去北视。”
“程筝,我在问你话!”
“我一定会去北视,谁都别想阻拦我。”
回到亚澜湾,只有高衍兰在。
傅谦是北城的二把手,平时很忙;傅砚洲不能在本市从政,于是继承了家业,经商。
别墅内气氛压抑,几个佣人埋头做事,轻拿轻放,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陈妈见到她回来,给她使个眼色。
程筝累极了,没有耐心再应付这个没给过她好脸色的婆婆。
“站住!程筝,你看不见我吗?有没有点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