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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柚子扒着椅背，一边观察一边指挥：“那边，对，再往左一点。”
“不是那样，你要把拖把头放低一点，用力擦。”她继续指导。
段星野按照她的指示调整动作，虽然还是有些生硬，但明显比之前好多了。
在苏柚子的指导下，厨房的地板很快被擦得干干净净。
“学得挺快的。”苏柚子称赞道。
段星野耸了耸肩，“有苏老师指导，当然学得快。”
当段星野把厨房全部收拾妥当，一转身，发现苏柚子趴在椅背上睡着了。
她的身影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宁静。
段星野站在原地，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温暖。
他拿出手机，对准她，连续拍了几张。
每一张照片都捕捉到了她安详的睡姿，段星野想要留住这一刻的美好。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轻轻唤了声，“柚子。”
苏柚子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下，随即又恢复了平稳。
段星野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柚子，醒醒，回房间睡。”
苏柚子哼唧了声，像是在抗议被打扰的美梦。
她慢慢睁开双眼，迷茫地望着他，声音里带着气音，“我睡着了。”
“屁股疼不疼？”
苏柚子合上眼，轻轻摇头，慵懒道：“厨房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我扶你回房间睡觉。”段星野回答，他伸出手，让她可以依靠。
苏柚子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闭着眼抓着他的手臂起身。
她的身子有些不稳，段星野立刻扶稳她，让她的重量倚靠在他身上。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一步步走向她的房间。
回到卧室。
苏柚子朝着床趴下，向段星野挥了挥手，“谢谢，晚安。”
“躺好，盖被子。”段星野轻声叮嘱。
苏柚子撅着嘴，无声地抗议着。
但她的动作却是乖巧的。
她从床上缓慢爬起，有些不情愿，却又显得格外可爱。
她踢掉拖鞋，发出轻微的响声，然后掀开被子，躺正身体，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掀起眼皮，“好了。”
段星野勾了勾唇，“晚安。”
他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
翌日。
八点二十分。
李秉诚在跑步机上，心不在焉地慢跑着。
时不时看向门口。
段星野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
那家伙，估计还在和周公聊天呢。
苏柚子缓缓睁开双眼，视线朦胧地落在床头的时钟上。
09：18的数字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随即又合上眼，逃避这个已经开始的新一天。
在床上翻了个滚，哀嚎着。
睡不够！
睡不够啊啊！
一天干三份工，生产队的驴都没有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