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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莫雪漫了吗？”棠溪给书音打电话，问道。
“嗯。”
“真是她拍的？”棠溪又问。
书音把刚刚和莫雪漫见面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视频原件我已经拿回来了。”
棠溪坐在办公桌前，一边用小号在网上怼人，一边问书音，“她说自己是缺钱才爆料的？你真信啊？”
“我信个屁。”
“咳咳……”前座的胡海差点被口水呛着了，书小姐真是性情中人，原来三爷喜欢这样的……
江河瞪了他一眼，胡海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继续装毫无存在感的哑巴。
书音在电话里说：“莫雪漫小心思多，一开始咬死不承认视频是自己拍的，承认了之后又故意让我去桔子娱乐探听虚实，多半是早就安排好了，就等着我去查。”
“你说她这么费尽心思在网上黑你名声，图什么？”
“可能暗恋我吧”，书音开着玩笑，“得不到我，就想毁掉我？”
“滚你的。”
棠溪说起正事儿，“承九公馆的监控视频你是怎么拿到的？”
书音笑，“刚刚不是说了吗，半年前就拿到了。”
“你当我是莫雪漫那个傻子，这种鬼话都信。你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超能力，能提前半年就把监控视频拷贝一份存起来？”
莫雪漫是因为不够了解书音，才会信了她的鬼话。棠溪作为书音多年的至交好友，不可能上这个当。书音也没想过要瞒着她，如实说：“我找承九公馆的负责人拿的。”
“你知道宾馆酒店等监控，按规定是保留多长时间吗？”
不等书音作答，棠溪就自顾自的回道：“酒店监控90天为一个周期定期清理，当然具体时间可以根据摄像头多少和硬盘大小来计算。但是我上一个案子就跟承九公馆有关，我正好去他们那边调过监控记录，那边的负责人告诉我，他们的监控记录都是按照规定90天清理一次的。”
“当真？”
“我骗你干嘛！人家酒店说了，如果需要深度观看的话，得送到公安机关技术科做相应的程序恢复才行。”
棠溪又问，“你什么时候联系的负责人？”
“中午，十二点过吧。”
“人家几点给你发的监控视频？”
“一点半左右。”书音一开始没有多想，直到棠溪提出时间点分析，她才逐渐意识到，这么短时间内，酒店是不可能恢复数据并且送到她手上的。那她手机里的视频是哪儿来的？
书音快速翻开微信，找到负责人的微信号，从朋友圈的内容来看，这是个生活号，不是工作号，里面记录了负责人在酒店的日常生活，确实是本人在长期使用没错。
她一时有些迷糊了，给负责人发了一条微信：「陈经理，我能问一下，您今天中午发给我的监控视频，是合法渠道得来的吧？」
陈经理很快回过来：「您放心，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这边可以提供原视频。」
书音把对话截图给棠溪看。
棠溪回道：“底气这么足，一看就是真的。算了，你先别纠结这事儿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先去一趟桔子娱乐，把没爆出来的料买回来，免得这边刚把热搜降下去，那边又出幺蛾子。你帮我准备一下律师函，警告网上闹腾得最厉害的那几个营销号，我回头用自己的账号转发做声明。”
“说实话意义不大”，棠溪说，“现在舆论发酵得已经很广泛了，就算是撤了热搜再发律师函，也改变不了你在广大网友心中的形象。你现在的人设就是——仗着家里有钱，私生活淫、乱不堪，滥、交各种小鲜肉，还用资源胁迫流量陪你睡觉。统称——业界毒瘤！”
“……我谢谢你啊！”书音在电话这头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无奈又好笑，“我无所谓，帮宫藤澄清一下就行。”
“就你对我儿子这态度，我单方面宣布，我承认你这个儿媳妇了！”
“本人婉拒，谢谢孩子他妈的好意。”
棠溪不再继续插科打诨，正经道：“要不你找宫藤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
“公布恋情”，棠溪说，“这是唯一一个对你俩都好的方法。只要你们公布恋情，承认是在正常交往，桔子娱乐那边的料就没用了，爆出来也只能给你们的恋情增加一波热度。你和宫藤还能借此机会摘掉‘潜规则’的帽子。唯二的坏处就是，他可能会掉粉，你可能会被他的女友粉攻击。除此之外，这绝对是双赢的法子。”
“算了吧，也不是第一次被黑了。”书音无所谓道。
棠溪没有继续劝她。
她和书音认识那么多年了，多多少少能猜到书音心里的想法。书音对宫藤没有男女之情，如果两人假装情侣，势必要在无数双眼睛下做戏。书音不爱演戏，演技谈不上多好，一旦露出破绽，情况肯定比现在更糟。她既然已经拒绝了宫藤，就不会再让宫藤心生幻想有所误会。
“得亏被网友黑的人是你，要换了其他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棠溪说，“我之前就接过明星被网暴的案子，那些躲在网线后面的键盘侠，真的是什么恶毒的话都骂得出来。最近你还是别上网了，有什么最新消息我这边直接通知你。”
为了让棠溪放心，书音笑着答应：“好。”
去桔子娱乐的路上，书音把储存卡里的内容看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摄像机录着录着就没电了，视频里的画面停在燕辞踹开房门的前一秒。
书音呼出一口浊气，还好没有拍到燕辞，不然这事儿就麻烦了。
她找到桔子娱乐的负责人开始谈判。负责人没想到书音本人会亲自过来，而且还带来两个……看起来不太像保镖的保镖。
得知书音前来的目的，他畏畏缩缩的开口：“不是我不想把剩下的料卖给你，是当时别人也只卖了这几张照片给我。”
怕书音不信，他还把当时和莫雪漫匿名交易的聊天记录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