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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娇娇怀里放着暖水袋，原本冰凉的小肚子热起来，人舒服了许多，乖巧的点头。
宁水芸操心锅里，又急匆匆的出去了。
等熬好再回来，十几分钟过去了，等她进来就看到卫先生站在自己床边，吓得她碗差点没端稳，急匆匆上前，“卫先生你……”
“嘘！”卫闵国朝着宁水芸嘘了一声。
宁水芸这才发现躺在自己床上的小姐已经睡着了。
卫闵国看着弓着身子缩在床上的女儿，怀里紧紧抱着暖水袋，心中愧疚油然而生，“她这些事我都不知道。”
宁水芸惊魂稳下来，轻声解释，“小女孩这个阶段最是面皮薄，先生工作又忙，不知道很正常的。”
按理说这种情况，小姐应该给许女士讲，早早去调理，而不是拖到现在，可想到许女士的性格，宁水芸叹了口气。
卫闵国仍觉得亏歉，之前那股躁气已经彻底散去，此刻脑海里都是躲在卫生间听到的关于女儿的委屈。
他都不知道女儿疼了这么久了，“总归是我的失职。”
“您别担心，这个可以调理好的。”宁水芸比谁都清楚这些，因为也没有人教她，她那会又营养不良到了十五岁才来第一次来经期，当时看到一内裤的血以为自己要死了，哭得撕心裂肺。
后来还是隔壁班实习的女老师告诉她怎么回事，教她如何使用卫生巾。
可惜家里连卫生巾的钱都不肯给她，她只能自己用卫生纸垫，出过不少笑话，加上那时候要做饭洗衣服，还给家里的小店帮忙，根本没有忌讳，导致后来经期每次来都痛不欲生。
结婚后生完孩子又没有坐好月子，得了妇科疾病，雪上加霜，直到出来打工自己赚了钱才治好。
她比谁都理解小姐的感受。
“那就麻烦你了。”卫闵国郑重的对宁水芸说。
宁水芸想到自己的计划，有些局促，“我……”
“这样吧，三个月，你帮娇娇调理身体，等她恢复后你还是打算离开，我帮你推荐店面和装修设计人员。”卫闵国认真的看着宁水芸。
宁水芸没想到卫先生还记着自己上午一时冲动的志愿，“我……”
“唔……芸姨，熬好了吗？”睡着的卫娇娇呢喃着睁开眼，却看到自家老父亲，“爸，您怎么来了？”
“你哪里还不舒服？”卫闵国没回答女儿的话，直接岔开话题。
卫娇娇清醒了几分，不好意思给父亲说敷衍了一句，宁水芸已经坐到床头，“温度刚刚好，小姐趁热喝，锅里还有，要多喝点。”
“看着好可怕。”卫娇娇看着黑咕隆咚的生姜红糖，有些畏惧。
宁水芸轻笑，“你尝一下，我的手艺还是可以的。”
“真的吗？”卫娇娇以前也喝过家里保姆熬的红糖水，又辣还腥，喝过一次就不想喝第二次，谨慎的把脑袋探过来舔了舔碗里，讶异的抬头，“生姜红糖水居然有点好喝？”
“当然，这是我改良过很多次的方子。”宁水芸自豪的说。
只是不是这辈子改的，而是上辈子去考了营养师证以后自己琢磨在熬红糖的时候加少量生姜，反而多放阿胶，效果好还不辛辣，口感也更好。
卫娇娇听了不客气的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了起来，胃里比刚才更加舒服，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举着空碗对宁水芸，“芸姨还要喝。”
“好。”宁水芸宠溺道。
卫闵国看着两人，眸光温柔，之前摁下的心思又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