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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传来一阵女声的甜美的歌声……
丁雪松:“这是谁在唱歌呢?”
李奇听了听说道:“好像是我婆姨在唱嘛。”
曼陀铃伴奏,兰二妮唱的《延水谣》从招待所方向传来……一些学员和教员也驻足聆听……
李奇:“是我婆姨唱的。”
丁雪松:“你婆姨来了,你怎么不说一声呢,走,去看看……”
招待所房内,郑律成坐在床边弹着曼陀铃,兰二妮放开嗓子唱着:“延水清,延水浊,小妹子来送情郎哥,哥哥你前方去打仗,要和鬼子拼死活,奴家织布又开荒,冬有棉衣夏有粮,莫为奴难过。延水浊,延水清,情郎哥哥去当兵。”
李奇和丁雪松、田芳、范德明及抗大女生队学员们纷纷挤了进来……
丁雪松和田芳见郑律成在场,也都一愣。歌刚唱完,李奇带头鼓起掌来……
郑律成这才发现已经挤满了一屋子人。
兰二妮对李奇说:“李奇哥哥,你过来。”
李奇走到兰二妮跟前,兰二妮指着郑律成:“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郑律成老师。”
李奇马上跟郑律成握手:“哦,你,你就是那个啊延安……”
郑律成一愣。
田芳:“没错,他就是啊延安……”
我们抗大好多人叫不上郑律成的名字时,就直呼他
啊延安。”
李奇又给兰二妮介绍说:“这位是抗大女生队队长丁雪松,这是女生队的田芳,这些都是她们队的学员。”
丁雪松发现了什么:“哎,李处长,我怎么看你跟兰二妮还不像是夫妻呢?”
兰二妮和李奇都笑了起来。
兰二妮:“我们还没有登记呢。”
丁雪松:“李奇同志,这玩笑可开不得啊。”
李奇:“我咋开玩笑了,俗话说,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清间的石板瓦窑堡的炭。二妮是米脂人嘛,我是绥德人,信天游一唱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嘛。没登记不要紧,未婚婆姨也是婆姨,对吧二妮。”
二妮脸一红:“我十五岁认识他,他就满世界唱,唱我是他婆姨。”
李奇唱起来:“米脂出了个兰二妮,绥德的哥哥叫李奇,星星和月亮(那个)不分离,信天游唱给(唱给)俺婆姨。”
李奇唱完说:“我就天天唱月月唱,让全世界都知道二妮就是我婆姨了,二妮的魂都过来了,人还跑得了吗?”
兰二妮嗔怪道:“脸皮比延安城的城墙还厚呢。”
众人哄笑起来……范德明觉得没介绍他有些失落,就指指自己。
李奇:“哦,俄还忘了,这位是……是……是范少爷吧,田芳的男朋友……”
郑律成注意到范德明,走上前去:“你,你叫范德明?”
范德明一下惊住了……回忆翻涌而来:范德明在延安街上与郑律成打架,被郑律成一招摔了个嘴啃泥……”
想到这里,范德明以为郑律成要揍他呢,吓得脸白了:“哎,兄弟,误会误会啊……”
说着就往后退,最后退出人群……
田芳:“范德明,范德明,你等等……”
田芳追出去……其他学员们跟着退出去看热闹,屋里只剩下李奇、郑律成、丁雪松。
丁雪松:“郑律成,你怎么会跑到我们招待所来教歌了。”
郑律成:“我送靳山教授,正好在门口遇上了二妮,我刚写了一首新歌,就叫她试唱,没想到她唱得这么好。”
丁雪松:“什么新歌,我看看。”
郑律成把笔记本递给丁雪松,丁雪松:“《延水谣》?刚才唱的就是这首《延水谣》吗?”
兰二妮:“是啊。这曲儿就是俄们信天游的味道,比我们那土腔土调要好听呢。”
丁雪松:“我说呢。刚才听着这歌,跟《延安颂》一点都不同。”
郑律成:“二妮,提提意见。”
兰二妮:“我可提不出啥意见,好听就是。”
郑律成:“哪天我带你去见见王震旅长。”
兰二妮:“见王震旅长?”
郑律成:“这首歌是他叫我谱曲的,你唱给他听听,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兰二妮看看身边的李奇。
李奇说:“应该去,还应该到延安中央大礼堂去唱。”
兰二妮:“我可没见过那么大的场面。”
丁雪松:“去,你一定要去,我们女生队的同志们陪你去。”
郑律成:“哎,我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你们同意不同意?”
丁雪松:“但说无妨。”
郑律成:“你们可以排练一个领唱与合唱的节目,兰二妮领唱,抗大女生队合唱,这样表现力更强。”
丁雪松:“太好了,我完全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