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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苏晨，似乎是在确定苏晨的身份。
空气突然安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继而，张涛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这才开口，“这…这件事跟我…我没有关系…”
“你知道什么？”梅一枝开口问道。
张涛看了一眼梅一枝，这才开口，“我…我昨天晚上从书院…书院回…回来，看…看到他们几个人在前面，我们…我们一条路，后来…后来他们就从另一条小路上离开，那不是他们…回家的路，我觉得有……点奇怪，跟着前……去就看到一…个黑衣人把他们都杀了…”
“你确定是黑衣人干的？”梅一枝继续开口问道。
张涛点了点头，“我那时…候很害怕，不敢出声，就躲…在一旁，等到黑衣…人离开我才…敢回家。”
“系统，他撒谎了嘛？”梅一枝默默的开口问道。
系统如实回应，【没有检测到任何撒谎的的迹象。】
梅一枝在心里点了点头，算是相信张涛的话。
比起张涛，她更加相信系统。
如果系统都检测不出张涛撒谎，那么他撒谎的可能性非常的小。
“后来为什么又要到案发现场呢？”梅一枝有些奇怪地开口问道。
张涛看了梅一枝一眼，又很快低下了头，许久才支支吾吾地开口说道，“我…我们老…家有一个习俗…如果在”尸体旁边埋香料，可以让他…们开始投…个好胎…”
说着，张涛低下了头，可能是在忏悔。
毕竟，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张涛当时在现场却并没有见义勇为，他的良心难免会不安。
梅一枝有些理解张涛的做法，也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这件事不怪你。”楚东陵这时忽然开口，“就算你当时冲出去，最多再多一具尸体罢了。”
听到楚东陵的话，张涛不知道哪里被触动，一个身高八尺的男人竟然呜咽起来。
“我…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张涛边哭边说道。
“嗯。”苏晨点了点头，拍了拍张涛的背，安抚道，“我们相信你，张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助我们尽快破案，给那些死者一个公道。”
张涛听到苏晨的话，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得关于那个黑衣人的消息吗？”梅一枝见张涛情绪好转，开口问道，“其实…我…我也…不太清楚，那个人…蒙着面，哦，对了，我…我记得他的…手上似乎有纹身。”
“你怎么知道？”梅一枝皱眉。
按照张涛说的，当时那个人一身黑衣肯定是遮挡的非常严实，怎么会被人轻易看到手上的纹身？
张涛小声开口，“那个人在…走的时候，不小心…勾了一下衣服，我就看…到他胳膊上…的纹身了。”
张涛的话引起了他们三个人的深思。
“什么样的纹身？”楚东陵开口问道。
张涛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这才开口，“应该是一……个老鹰，不过当时天太黑了，我也并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图案，只是……凭感……觉猜测。”
“嗯。”楚东陵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如果你还想到什么细节，可以尽管来巡防营找我们。”
说完，他们三个人就转身离开。
苏晨有些奇怪，楚东陵怎么这么容易就离开了，并毕竟他们还没有问到关键性的证据。
“楚兄，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了？”苏晨饶有兴趣的开口问道。
“还不确定，不过已经有了大体的调查方向。”楚东陵如实的开口。
苏晨还想继续再问些什么，就听到楚东陵开口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你刚考完试，这几天就好好的休息一下。”
苏晨听到楚东陵的话，下意识的想要回绝，都在看到楚东陵的脸时，他还是放弃了。
“既如此，那我先告退了。”苏晨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
说完，他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梅一枝看了一眼一旁的楚东陵，“你故意支开他，是不是找到其他的证据了？”
楚东陵看着梅一枝，眼里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娘子，你觉得呢？”
两个人相对一笑，一瞬间就知道了对方心里的想法。
刚才张涛虽然没有说谎话，但是却也极为巧妙的隐藏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比如那个香料。
纵然是有这样的习俗，可是那样的香料出现在案发现场，毕竟是太突兀了，反道像是在遮掩什么气味一样。
“苏晨生性洒脱，所以很难注意到这些细节，你也是因为这个才不让他跟着我们一起的吧？”梅一枝打趣道。
楚东陵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我想跟娘子两个人独处。。”
梅一枝嗔了一眼楚东陵，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案发现场走去。
那两个人相信那里一定还隐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
等到他们两个人再次回到案发现场的时候，这里的香味已经散去了许多。
这里是一个胡同口，如果想让这些人没有任何反抗就死去的话，要么那些人被人下了迷药，要么就是高手，再或者说杀人的人是那些人认识的人。
可是现在唯一的目击证人张涛的话，却把他们引向了另一个误区。
如果按照张涛说的，那几个人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伤害的，那到底是什么人要杀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呢？
再者，这些书生为什么偏偏要来到这条街上？
这个案子有许多的疑点，但是现在要将这些疑点一一解开，却没有足够的证据。
梅一枝一时之间有些头疼，之前的时候虽然看过不少关于推理探案的电视剧，但是真的轮到她来推你的时候，却又有些没有头绪。
她看着案发现场，不断的模拟着当时的场景，却始终想不通，仿佛有什么重要的环节被他们给遗漏了。
“要不然我们去看看尸体吧？”梅一枝提议道。
“嗯。”楚东陵点了点头，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