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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参见陛下。”
文睿帝：“免礼，查得如何？”
成才：“回陛下，奴才询问了昨夜负责守卫的羽林卫，昨晚上凌晨有一个婆子在哪一段路面上出现过，但有没有放桐油和铁钉他们没有看见。”
“奴才根据羽林卫提供的情况，找到了那婆子。”
“将对方抓起来审问，一开始对方不承认，后来奴才在她的住处找到了桐油的痕迹。”
“那婆子才不得不承认，那桐油和铁钉确实是她放的。”
文睿帝听后脸色阴沉。
“那婆子是谁的人？”
成才看了一眼文睿帝斟酌了一下才说道。
“回陛下，那婆子是慈宁宫负责打扫的。”
“她承认是太后吩咐她这么做的，随后随后就畏罪自杀了。”
成才说完，头都不敢抬一下。
此事是他的失职，本以为那婆子都交代了应该不会寻死，谁知道她会在交代完之后趁着大家不注意直接就撞墙一命呜呼了。
大殿里气氛一下凝滞，文睿帝不开口，谁都不敢说话。
过了片刻，文睿帝终于开口。
“王福，你怎么看？”
被点名的王福立即回答。
“回陛下，奴才觉得那婆子定是撒谎了。”
“太后与皇后您一样盼着中宫嫡子，怎么会伤害皇后？”
这倒不是王福拍马屁这么说，而是太后就算是对皇后不怎么喜欢。
作为皇帝的生母，她也不会去害自己儿子的子嗣。
更何况是在文睿帝一直无子的情况下。
再这样下去，甚至于文睿帝的合法性都会受到怀疑。
太后就算是对乔珊珊再不喜，也知道什么事更重要。
可偏偏那婆子又说了是太后吩咐的。
那婆子还死了，要想再继续查下去，那就得去问太后。
王福都想得到的，文睿帝自然也能想到。
文睿帝：“查那婆子平日里都跟什么人接触。”
成才拱手：“是。”
德妃摔跤后难产最终没能挺过这一关而去了，很快就在宫里传开了。
至于真相是什么，没有人追问，陛下说是难产就是难产。
乔珊珊没有去管外面的风风雨雨，她如今本就已经怀孕八个多月了。
再加上这又摔了一跤，让她更是小心。
文睿帝也非常重视，如今几乎是住在锦绣宫，基本不去其他妃子那里。
至于那桐油和铁钉的事情，文睿帝也将查到的情况如实告知了乔珊珊。
若是原主，听到之后一定会恨上太后，认为这事跟太后脱不了关系。
但是乔珊珊比原主稍微理智一点。
她虽然也很生气，巴不得找到幕后凶手原地报仇。
但也明白，只要太后不是个疯子，就不会对自己的孩子出手。
而据乔珊珊的观察，太后除了对钱宝儿偏爱一点之外，还没有疯。
就算以后钱宝儿生下儿子，太后会帮忙争夺太子之位，但现在对自己出手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这事还多半不是她。
因此对于文睿帝没找太后对质，而是继续查那婆子也是赞同的。
只是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乔珊珊觉得自从自己怀孕以来，她虽然不是在战场，但却躲过了无数的刀风剑雨，可偏偏对手一直扑朔迷离。
又或者真的是以一己之力将整个后宫都得罪了
文睿帝见乔珊珊没有像自己意料中的那样一哭二闹，反而还很明白事理，还惊讶了一下。
不免感叹怀孕之后真的能让人变得成熟。
乔珊珊要知道他将一切功劳都归功于怀孕，一定会吐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所以明事理，那是因为老娘来了，老娘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