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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开锋凝视着这位青年，些许叹道：“也只有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只有从你口中说出来，才能让人感到安心和真实。”
“那你呢？你的愿望是什么？”
程开锋反问。
他很好奇。
因为秦彦什么都有了，什么都能满足，他的愿望必是非常宏伟，也必是除他之外，普天之下的任何人都触不可及的心愿！
“我吗？”
秦彦怔了怔，笑道：“吃我妈妈做的年夜饭，和我爸喝顿通宵酒，新年一早给家中长辈拜年，收他们给的压岁钱。”
程开锋脑子一嗡！
瞬间！
如鲠在喉！
这是一个无数人都能达成的普通心愿。
甚至……都不能叫心愿！
而是一个众生间的常态！
可是，在这个青年眼中，是如此的奢侈！
“你的愿望很普通……”
程开锋呢喃道：“我的愿望对你来说，也很普通。秦彦，请允许我这么叫你的名字，因为我现在无法将你当成十殿阎帝。”
他很理解秦彦，但也不理解！
因为他家庭健全，父母康在。
无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程开锋问。
秦彦看他一眼，微微点头。
“你没有背景，没有依靠，什么都没有，你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程开锋滚动喉咙：“我无法理解，也根本无法想象。”
秦彦笑了声。
这让程开锋很迷茫。
因为他不知道秦彦为何发笑。
又不知道在苦难中经历多少，才有了当下的释然，才有了如今的微笑！
程开锋心神抽搐！
忽然！
一滴冰冷的雨水，落在他的脸上。
下雨了。
程开锋觉得很奇怪。
因为沿海地区的冬天很少下雨。
而且海上又在打仗。
雨云还未凝聚就会被热爆轰散。
这雨……
就在程开锋满心疑惑时，他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阵低笑！
这些笑声很诡异！
就像附在耳边。
也像是来自海洋深处的古老回音！
“咯吱……滴答……”
一道道诡异的声音，就像尖锐指甲扣在石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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