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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火放得真是好!”桃颐院里,含秋喜滋滋的,“痛快!”
谢沅道:“那几座院子里留了我太多的东西,我不愿再叫顾令潇受益,也不想收回来染上晦气,索性一场大火,全都烧了干净。”
今日烧毁的除了顾令潇的宝珠院,还有正院以及几处库房。
原本前院顾令璟的院子也要烧的,只是谢沅还想找机会看看书房里面有没有些有用的东西,所以暂且搁置了。
但饶是如此,忠义伯府的损失也不小了。
“对了,今日随我去顺天府的那一队人,你记得安排妥当。”她嘱咐道,“伯府丢了面子,若奈何不得我,或许会拿他们出气。”
“姑娘您放心,奴婢已给了重金与庇护,他们中有愿意来您手底下做事的也都搬过去了,不会被人欺负的。”
谢沅点了点头。
这时,正院的翠屏来了:“世子与谢二公子回府了,夫人请世子夫人去前厅议事。”
“往常来的不是安嬷嬷么?”
“安嬷嬷……”翠屏低了低头,“安嬷嬷被夫人以传话不力为由,打了四十板子,如今已起不来身,夫人便叫奴婢来请您了。”
正院的人来桃颐院,素来是很神气高傲的,但在早间安嬷嬷来传了一回话,就被回府的忠义伯夫人狠狠打了板子后,翠屏他们也不由得警醒了许多,不敢再如何张扬。
闻言,谢沅只轻咳一声,说道:“我身体不好,昨儿又吐了血,今日本就是强撑着才遵循了母亲的命令,如今实在没法起身出门了。”
翠屏有些急:“可世子他们如今都在前厅等着呢,世子夫人若不去,到底有失为人媳的孝道,传出去被人诟病可怎么是好?”
“你不知道我已与世子和离了么?”
原先暂时不对外宣称和离是为了照顾老夫人,而现在就是为了就近报仇了。
翠屏脸色一变,但谢沅不动,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提着心回去回话。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忠义伯夫人饱含怒气的声音:“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个下不来床的病法!”
她前脚刚踏进门,眼神往里一瞥,就看到谢沅满脸苍白地坐在软榻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谢沅是真的身体不济,她如今虽有杜若为她治病续命,但体虚体弱不可能短短时间内就被补回来,更何况昨日动了大气,还吐了血,正如她所说,她连出门都是强撑着的。
“什么病不病,好胳膊好腿的哪像快死的样子?不过脸色白了些,抹个脂粉就能扮出的事儿,怕不是心虚,不敢见母亲与大哥吧!”
忠义伯夫人身后,顾令潇走了进来,怨毒地看着谢沅,开口就是刻薄。
在她身边,还跟着顾令璟与谢昭。
二少夫人等人竟也跟来看她了。
今日这场大火,总算惊动了所有人。
谢昭闻言忙道:“令潇你胡说什么?长姐怎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应该是真的不舒服。”
看到谢沅,她脸色就是一变,立即浮上担心,上前打量着她:“长姐,你没事吧?听说你昨日吐血了?是因为顾令璟失约的事么?”
不等谢沅回答,她转身就瞪着顾令璟:“你怎么做事的?即使是为应酬,也不该叫长姐久等,还不来给长姐赔礼道歉?”
谢沅静静看着她仿佛真的为了她担心的模样,心中一阵苦涩与讽刺。
她演技这样好,她又怎会怀疑?
“道什么歉?!”顾令潇立即道,“我大哥公务繁忙,不过晚了些时候去找她,她就要死要活地闹,说是吐血,谁又看到了?怕不是自导自演,故意装病博宠的吧!不是说要和离么?怎么又争起宠来了?”
她讽刺而轻蔑地看着谢沅,语气里满是恶意:“还拿祖母当借口,真是又当又立,恶心极了!”
谢沅轻咳一声,眉头蹙起。
红缨立即上前给了顾令潇狠狠一巴掌,直将后者扇得偏过头去。
“你敢——”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忠义伯夫人捂住了嘴。
颍川王的人他们得罪不起,今日参伯府最狠的就是颍川王的人,以宣文帝对前者的重视,他们伯府必是败方,如今万万不敢再得罪他,引得他动真格了。
“谢沅。”顾令璟深呼吸了一口气,却依旧止不住眼中的怒火,“你到底闹够了没有?昨夜在外游荡引得祖母担心,今日闹得令潇名声尽失,又放火烧了伯府……你若想借此博我目光,我只会觉得你心机深重,毫无胸襟与大局观!”
“顾令璟!你怎么说话的,长姐只是无心之失罢了!”谢昭皱眉开口,“再说伯府被烧又不是长姐放的火,你怎能将罪名都按在她头上?如今满府狼藉,还不是要靠长姐来修葺!”
闻言,顾令璟眼神更冷。
顾令潇则立即道:“对,一定要这个贱人修葺!我宝珠院损毁了那么多东西,连库房都付之一炬,你要赔我!全部双份赔!否则我立刻叫大哥休了你,从今往后,你别想再踏入我伯府一步!”
“这……”其余几人都迟疑了。
二少夫人犹豫半晌,还是道:“这火与大嫂无关,叫她来修葺,是否不太好?”
四公子也拧眉点头。
他也损失了不少,但本就是谢沅给他的,如今再要后者补偿双份……总觉得太欺负人了。
忠义伯夫人却冷冷道:“从她得重病以来,我伯府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反倒是她的病越来越好,焉知不是吸了我伯府气运!”
她一开口,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见状,谢沅眼神只波动了一瞬。
伯府上下承她恩惠三年,也就只值这一句回护了。
是她自愿如此,即使蠢得过头,也与人无尤。
“冲天大火,还不够旺你忠义伯府么?”红缨皱眉开口,“做人不能太贪得无厌!”
“你——”
忠义伯夫人瞬间怒气飙升。
“长姐……”谢昭为难地看着谢沅,“无论这大火与你有没有关系,但伯府损了脸面是事实,况且今日你又叫令潇……这修葺也没多少银子,你便权当花钱免灾,可好?”
“修葺?”谢沅淡淡开口,“我这里的确准备了些银钱,但却是为了后日小弟你的生辰宴准备的,原想包下御膳阁,大宴宾客,小弟你真的要将这些钱拿来修葺伯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