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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霍靳琛，我杀人了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男人熟悉沉敛的声音已经拉回她的理智，沈黎漫在几秒后，终于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
模糊的视线里，只见霍靳琛半跪在她身前，单手握住刀尖，无比心疼地看着她。
他的手心被刀刃划破，血液顺着指缝包裹刀身，殷红色晕染得到处都是，他却像是完全顾不上疼。
“霍靳琛？”
沈黎漫抖了一下，不太敢确定。
霍靳琛沉声回应：“是我漫漫，别怕。”
他温柔又小心地丢掉她手里的短刀，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贴在她耳边轻声安慰说：“别怕漫漫，没事了，有我在，没事了。”
他一连说了两个没事了，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她。
仔细听的话，还是能感觉到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丝颤抖。
沈黎漫顿时失声痛哭，双手攥住他的衣角，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粘稠的血液弄脏他昂贵的衬衫也毫不在意。
她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眼泪也不停地流，声音嘶哑得可怕。
有点无措又惊恐地告诉他：“霍靳琛，我杀人了。”
“我杀了那个男人！”
霍靳琛视线扫过去，最早被她扎到的男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看上去确实像个死人。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裹住，“别怕，你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她颤抖地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泪光闪烁中带着几分迟疑。
因为并没有进行到那一步，当时的情况太混乱，她凭本能全力反抗。
有可能被判定为防卫过度。
“乖，别想那么多，现在你需要去医院治疗。”霍靳琛连着衣服，小心翼翼地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南北和林秘书他们都在，站在不远处的车边，几人灼热又担忧的视线让她很不适。
霍靳琛拉着自己的外套，将她的身子和小脸尽可能地裹进去，压着杀意吩咐道：“查清楚是谁做的，人留口气就行。”
两人知道他起了杀心，毕竟面对这样的情况谁都难以保证冷静。但到底不能随便犯法，所以只是在把人交到警局之前，采取一些非正常手段。
林秘书让南北将他们先送回去，剩下的他会处理。
车子直接开进医院，霍靳琛将她从大衣里剥出来，只露出那张惨白的脸：“乖，这里是医院，你没事了，我让人给你安排全身检查和验伤，看看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语调平和，像哄小孩子，但是沈黎漫只有在他身边才能感受到些许安慰。
她抓着他的衣角，像是抓着救命稻草那样，喃喃地问：“你会陪着我吗？”
“会。”他毫不犹豫。
除此之外，她拒绝其他男人的靠近和触碰，就连医生也不行。
栾渡舟急急忙忙赶来的时候，手刚碰到她都引得她想吐，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看上去可怜极了。
“你去找几个靠谱的女医生和护士过来。”霍靳琛红着眼尾，已经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但在栾渡舟看来，他的眼神还是阴鸷得可怕。
只有在面对沈黎漫的时候，他才会卸下满身的戾气，温柔又耐心。
哄着她做完检查，又把她哄去治疗，再把她抱上病床，哄着她睡觉。
沈黎漫阖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那几个男人丑恶的嘴脸，她猛地睁开眼睛，眼底还带着没消散的恐惧。
“霍靳琛，我是不是病了？不会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