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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高景艳高喊：“小莉！怎么会这样？”
杜晓曦冷笑：“为什么？你真的不知道？”
“他们……”高景艳脸上的怒色一闪而逝，可随即摇摇头：“不，我不知道。”
这时候，高顿手机响了，他扫了眼高洋，从容走出去。
高洋双臂抱胸：“高景艳，他们能杀你妹妹，也能杀你。”
高景艳浑身发抖，可还是一言不发。
但高洋知道，她的心理防线很快就会崩溃。
这时候，高顿探出头让高洋出去下，高洋和高顿走到门口，故意半掩着门。
高顿压低声音，但确保高景艳能听到：“老弟，聂繁花说奉了政法委书记李秋实的命令，想带走高景艳！”
高洋啊了一声：“聂繁花？她刚杀了张海志，居然又要向高景艳动手了吗？”
高顿叹息道：“我也说不行，可李书记态度坚决，没办法，反正高景艳也不交代，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高洋“无奈”点头：“是啊，其实她组织卖淫的事情，咱们已经查清楚了，死就死吧。我也累了，把她交给聂繁花算了。”
说完，高洋和高顿两个人都不可察觉的笑笑，同时走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对面的高景艳腾的就站起来了：“别，我不想去聂繁花那里！”
高洋故作吃惊，“什么？你怎么知道……你还是去吧，这可是省政法委的命令。”
高顿也点点头：‘就是，反正你在我们这也没用，顶多是配合调查，去聂副厅长那边吧。小王，来，给她解开手铐。’
高顿作势要走，高景艳急了，“高副省长，高厅长，我愿意交代！别让我去聂家，他们，会杀了我的。”
高洋哈哈笑道：“高局长，你言重了吧，聂副厅长可是全省闻名的神探，正义的化身，她怎么会杀你？你还是去吧。”
“不不，不不，她是个恶魔”，高景艳喊道，死死抓住桌角，“我不去，我妹妹就是她杀的，这个老巫婆！”
高洋：“哦？你不能冤枉聂副厅长啊。”
“没有，领导，你信我。我有证据”，高景艳信誓旦旦；“就在我家里的地下室，有这些年女学生的名单，还有聂繁花在夜总会的股金分红记录单，我还知道她办案用的都是刑讯逼供！还有五六个人都是被活活打死的！都是真的，你们要保护我，就是她杀了我妹妹的。”
高洋和高顿对望一眼，都是一笑。
杜晓曦眨眨眼，以她的聪明，当然早就知道“双高”之间是演了一出戏，她故作不知，问到：“为什么说你妹妹是聂繁花杀的。”
高景艳叹息一声，随后攥着拳头说：“四天前，高洋副厅长要来的消息我们就知道了。”
杜晓曦：“你还是不是人？组织女学生，你自己没女儿吗？！”
高景艳双手摆动，脸色苦楚：“我也是没办法啊，我不答应聂繁花，他们会把我办了！聂繁花就是个疯子，说谁犯罪，第二天就进去了，而且都有口供，屈打成招，可外表还看不出来！别说我了，就是您高副省长，不也没看出来她的本色。我真的怕！”
高顿一拍桌子：“这个女神探原来是这么个神法儿——你刚说的‘我们’指的是谁？”
“聂家三兄妹，和我，还有被聂繁花杀死的张海志，他以前是个混混，因为拉皮条，不知道怎么的成了石化厂的老板了还。”高景艳不屑道：“我真傻，真的，起初我以为聂繁花只是让我逃走，可谁曾想，她居然杀了我妹妹。现在想想，我真不该答应她啊。其实，到了国外，我也是刷盘子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