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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玄祐忽而抬头,正好看到崔夷初怒火攻心的表情,他倒是轻笑起来。
“夫人为何火气这么大?”
崔夷初心头狂跳,没想到赵玄祐会突然抬头,一时脸上泛起热意,手掌却因紧张冒出了冷汗。
“世子误会了,我只是不知道世子为何生我的气?早上都不肯见我。”
赵玄祐放下筷子,“夫人坐下说话吧。”
崔夷初点了点头,竭力维持着脸上的笑意。
自从昨夜流芳馆走水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与她的设想背道而驰,她实在是慌了神。
“早上夫人过来的时候,我正在看中书省送过来的公文,我做事的时候,一向不喜欢打扰。”
“知道了。”崔夷初端起桌上的茶水啜了一口,“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元青说玉萦已经醒了。”
赵玄祐“嗯”了一声,却没多说。
眼下崔夷初最着急的就是玉萦到底跟赵玄祐说了什么,对方这样惜字如金,对她而言着实是一种折磨。
“昨儿是她的耳房走了水,她可曾说了什么?”
“她说了很多话,不只是走水的事。”
“很多话?”崔夷初神情僵冷,说出的话十分生硬,全然没有往日的气度和风范,“她说了什么?”
赵玄祐哂笑,面对紧张的崔夷初,却是云淡风轻。
“玉萦说,从我回府的那一日起,在流芳馆里与我同眠的人就是她。”
虽然早有预料,但当赵玄祐亲口把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崔夷初的脑子仍是一片空白。
她攥紧了手,不禁掌心被汗湿透,连额头亦冒出了汗来。
赵玄祐本就不怀疑玉萦的话,只是看到崔夷初这副反应,忽然觉得没意思的很。
今日之前,他竟是存了心意要跟眼前的女子厮守一生。
真是个笑话。
他狠狠吐了一口恶气,再看向崔夷初的时候,目光骤然锋利了许多。
“玉萦说,第一次是宝珠劝着她喝了许多果酒,昨日她中毒,又是宝珠给她送去了栗子糕。夫人可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这……”崔夷初已经彻底失了分寸,支吾片刻后,只能死撑道,“我竟不知还有这样的事。第一次?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夫人与我的第一次,当然是我回府那一日。”赵玄祐耐着性子缓声道,“夫人可否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那天晚上,床上的人到底是玉萦还是你?”
饶是心中早有准备,听到赵玄祐这看似不经意的问话,崔夷初仍然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眸中尽是惧色。
她出身好,模样好,幼时便出入宫廷,除了在帝后跟前小心侍奉之外,甚少有畏惧的人或事。
此刻坐在抱厦之内,面对赵玄祐,只觉得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想好的那一套说辞,在赵玄祐的注视下根本说不出口。
种种念头在心中纠缠撕扯过后,崔夷初颤声道:“是玉萦。”
看着崔夷初与往日高贵娴雅截然不同的姿态,目光甚是寡淡。
“所以,夫人是不愿与我做夫妻?倘若嫁给我令如此难受,并非无法可寻,今日便可离开侯府。”
“不是的!”
这三个字一出口,崔夷初本能地站了起来,眼泪夺眶而出,因屈辱和悔恨而生出的畏惧和羞耻,令她的脸庞红一阵、白一阵,青白交杂,难看得紧。
事态的发展远出乎她的意料,他要让她今日离府?
竟是到了要休妻的地步?
见赵玄祐眼眸中没有半点温情,崔夷初脸上的血色一分一分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