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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那个猜测,崔夷初不禁恨得牙痒痒。
贱人……
邢妈妈颔首,示意怀月退下,又喊了一个妇人上前来。
这妇人是库房的管事,因着小月馆挨着库房,所以也分了一间屋子,只是离玉萦的屋子远一些。
“赵全媳妇,怀月说她听到玉萦房中接连两晚都传来男子的声音,你可听到了?”
“前晚没听到,昨晚……”
“昨晚如何?说话痛快点。”
那赵全媳妇瞥了玉萦一眼,亦露出些鄙夷来:“是办那种事的声音。”
叶老太君忽而怒道:“既然你们都听到了,为何不当场喊人捉奸?”
“老太太息怒,奴婢昨晚是听到了,但是不知道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又睡得迷糊,以为是在梦里,早上遇到怀月姑娘,说起来这事,咱俩才确定不是幻听,是真真切切的声音。”
玉萦越听越冤屈。
明明是赵玄祐来她的屋,赵玄祐发出的声音,天大一口偷人的锅就扣她身上了。
怀月红着脸道:“奴婢并不知道那种声音是……所以早上才去求证的。”
她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虽听着那声有些古怪,到底不能确定。
邢妈妈道:“玉萦屋子里的确有那味儿,奴婢特意瞧过,榻上垫着草纸,都是污物。”
“够了,不必再问,”叶老太君怒而转向玉萦,“做出此等丑事,你还有什么话说?”
乐寿堂站着这么多人,众目睽睽,玉萦斟酌片刻,朝叶老太君恭敬道:“事出有因,还请老太君屏退左右,容奴婢细说。”
赵玄祐是个要面子的,倘若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夜夜跑到小月馆的事情说出来,他必动怒。
虽是怀月她们起的头,最后搞不好把账算到自己头上。
做奴婢的,为主子受些委屈也是应该的。
叶老太君听得蹙眉,凤棠见老太君不说话,想着她可能对玉萦心软了,顿时怒道:“闭嘴!你以为你是谁?这里坐的又是什么人?区区一个丫鬟,还敢让人屏退左右,实在没有规矩。”
崔夷初默然啜茶,眸色冷漠地坐在那里,始终一言不发。
比起对玉萦的愤恨,此刻她对庄怀月的厌恶更甚。
原指望庄怀月有美貌有脑子,送到赵玄祐身边能压一压玉萦的风头,谁知她竟这样蠢。
想对付玉萦,却连告状都会告错,居然捅到叶老太君这边来。
叶老太君为人正派,必会给玉萦一个说话的机会。
倘若庄怀月一早报给崔夷初,她即刻就派人去捂了玉萦的嘴巴打杀出去。
即使惊动了老太太,有赵全家的和庄怀月两个人证,她绝不会保玉萦。
等赵玄祐回府,大势已定,他再生气也不可能处置全府的人。
愚不可及……竟然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玉萦见叶老太君不说话,便看向旁边的邢妈妈:“劳邢妈妈代为通传。”
邢妈妈看向叶老太君,等着她点了头,这才走到玉萦身边。
玉萦附到邢妈妈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乐寿堂里的人分明看着邢妈妈平静的眼睛里露出一抹诧异。
邢妈妈迅速镇定下来,快步走到叶老太君身边,将玉萦所说的话低声告诉了叶老太君。
老太君脸上的表情格外精彩。
她抬眼看向玉萦,眸中尽是难以置信。
玉萦垂眸,没有多言。
片刻后,叶老太君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玉萦道:“进来回话。”
“是。”到此,玉萦终于松了口气,紧绷的神情随之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