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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玉萦开了口：“爷。”
“嗯？”
“今日老太君派人来泓晖堂问了好几次，想是有事要问爷。”
“知道了。”
赵玄祐其实不累，只是有点心累。
他生来就是这样的脾气，要么不做，要么就要一口气做到底。
今日他起了主意要对付那些害他的人、嘲笑他的人，那就一定要做得彻底。
不过，想是这么想，做起来终归还是有难处。
在他想清楚办法之前，他根本心无旁骛。
玉萦瞧出来了，今晚他没有什么绮念，只是心烦而已。
想回自己的侧间待着，偏男人抱得又紧。
无奈之下，她只好枕着他的胳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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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
映雪端着一筐绣样走进泓晖堂，看到元青脸色通红地站在门口。
“你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吧？”映雪奇怪地问。
元青听到声音，抬头盯着映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映雪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看着元青像是傻了一样，什么都问不出来。
“世子是不是还没起啊？”
“别进去！”元青忽而出声，一把拽住了映雪的手。
映雪一时不防，手里的绣样全掉到了地上。
“哎呀你做什么呀？”映雪有些无奈，“你还不快去请世子起床，别今儿又吃不成早膳了。”
“不能去叫。”元青红着脸道。
看着元青为难的样子，映雪问：“出什么事了？”
元缁正在台阶下整理赵玄祐晨间练武的东西，闻言笑道：“早跟你说了，如今爷不是一个人住，别没头没脑地往爷屋里闯，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当心爷挖了你的眼珠子。”
“啊？你看见什么了？”映雪下意识地问。
元青憋红了脸：“我不能告诉你。”
老实说，元青其实什么都没看见。
他刚才在门口喊了爷几声都没回音，这才进屋去。
还没绕过屏风呢，便从屏风的上头看到帐子顶在有节奏的晃动，紧接着他听到了玉萦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话，爷精神百倍地回了一句。
那句话简直……太过……太过……单纯如元青，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爷能说出来的话。
“不进去了，往后我再也不进去了。”元青惴惴不安，看向映雪，“你是丫鬟，往后喊爷起床的事就交给你了。”
看着元缁和元青精彩的表情，映雪多少也能猜出里头的情景。
不过……现在不是早上吗？那种事不是都是晚上吗？
映雪还没成婚，对此实在想不通。
“没错，”元缁倒是很理解元青的麻烦，走过来帮腔道，“如今玉萦住在屋里，我和元青都不方便进去了，往后咱们就跟夫人院里一样，夜里还有早上都是你们丫鬟进去服侍。”
内宅规矩的确如此。
映雪没有推脱，“知道了。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世子该起床了，我还是进去提醒一下吧。”
她推了门，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去。
刚走到屏风那里，一抬眼，映雪顿时明白，元青到底看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