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小说网

第35章:醉翁之意不在酒【1 / 1】

璀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大年三十,按规矩皇帝应该和皇后同寝,以示龙凤和谐,但陆时至才在坤宁宫坐下,宗雯华的醒酒汤都递到了手边,慈安宫就着人来请。

陆时至只当看不见宗雯华阴郁的脸色,放下羹汤,“你先歇息。”

这是不会回来了。

宗雯华挤出一个笑容,待陆时至出了门,就把桌上的醒酒汤掀了。

慈安宫中,摆了满桌的珍馐美食,皇太后端坐桌旁,身后伺候茶水的,是打扮明艳、笑容羞赧的丽妃。

“臣妾恭请陛下圣安。”丽妃上前躬身行礼。

陆时至面色无波无澜,微微弯腰,“母后。”

“大宴上的菜品只求不出错,不精细,也不大合你的口味,哀家瞧你席间光喝酒,没吃几口菜,特意叫你过来。”皇太后扬起笑容,招手叫起,“咱们母子二人吃个年夜饭。”

陆时至笑容冷淡,“辛苦母后惦记。”

“哀家不心疼皇帝能心疼谁?”皇太后又看向一旁的丽妃,“倒是丽妃有心,特意送了醒酒汤来。”

说话间,丽妃亲手将青玉碗盏递上来。

陆时至没有动作,于力行上前接过,一个眼神,几个宫人上前试毒。

这实在是煞风景了些,皇太后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丽妃更是难掩难堪。

好在,验过之后,陆时至还是端起了醒酒汤,一言不发喝着,心里有些发笑,一个个醒酒汤都要给他灌饱了。

喝完了,丽妃侧身靠近,“臣妾为陛下布菜吧?”

陆时至默许了,他知道皇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刁家要自取其辱,他就让他们如愿。

席间,皇太后语调温柔,回忆起了陆时至儿时的事,言语中满是夸赞,“先帝皇子之中,唯有你最争气,文治武功样样拔尖,没有辜负母后的期望。”

陆时至静静听着皇太后絮絮叨叨说着,不置可否,只是心中的不耐渐渐浮上来,心底隐隐生出烦躁之感。

陆时至习惯性压制心绪,可很快,他发现这中烦躁是从胸肺处升起,并且随着呼吸,一点点变成了燥热。

陆时至如雕塑般冷硬俊朗的面庞上渐渐红温,幽蓝如海子的眼眸中也罩上了一层薄雾,细微的变化,让他身上少了些距离感,多了几分欲。

“皇帝醉了,风大雪大,今儿就在慈安宫歇下。”皇太后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给丽妃递了一个眼神。

丽妃笑容甜美,玉手轻轻搭上了陆时至的臂膀,嗓音婉转娇柔,“陛下,臣妾扶您去歇息……”

于力行眼睁睁看着陆时至顺着丽妃的手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去了偏殿,才要跟进去,被帛华拦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一路进了内殿。

于力行忍不住嘟囔,“陛下酒量很好,怎么这会儿突然醉了。”

殿内,丽妃扶着陆时至在床沿坐下,转身放下床帐的功夫,一回头,对上陆时至幽蓝深邃的眼眸,哪还有半点朦胧。

“陛下!”丽妃意识到了什么,暗自攥紧了拳头,强作娇嗔,“臣妾伺候您解衣睡……”

陆时至挥开了她的手,有些烦闷地扯了扯领口,脖颈处已经是一片通红,显然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丽妃看出了他的忍耐,顾不上许多,手上已经把腰带解开了,松了衣襟,露出半个肩头,软着身体贴了过来。

“臣妾是您的女人,请陛下垂怜。”往日骄纵的美人满脸羞涩,可怜兮兮求\欢,恐怕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

陆时至也没有动作,他的目光从丽妃的脖颈巡视而下,顺着艳红的细带,掠过泛着粉的肩头。

无端端地,对眼前的场景觉得眼熟,想起了窦昭昭。

但那个女人不是这样的,她不会主动勾引,只会颤抖着身体承受,但这样,反而是最勾人的。

尝过了玉食珍馐,再看眼前清粥小菜,就有些寡淡了。

心念动了,陆时至的身体也动了。

毫无准备的丽妃骤然失了倚靠,险些摔倒,等稳住身形回头,只看到陆时至挺拔如松的背影,大步流星,毫不留恋。

“陛下!”丽妃扬声唤道,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她作为天之骄女,作为高高在上的妃子,作为一个女子,对着自己的丈夫已经极尽引诱,却被这样抛下,无疑是莫大的羞辱。

可更大的羞辱还在后头。

随着殿外一阵细碎的响动过后,银朱脚步匆忙进来,替她披上外袍,也带来了消息,“娘娘,陛下去了后配殿。”

丽妃沉溺在沮丧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陛下还在慈安宫吗?”

银朱神情为难,吞吞吐吐道:“您忘了,太后娘娘命昭才人暂居慈安宫……”

“什么!?”丽妃顾不上伤心,瞪圆了眼睛,盯着银朱,声音也跟着失控,“陛下去了窦昭昭那那?”

银朱不敢正面回答,低声劝道:“娘娘息怒……”

预想中的暴怒并没有发生,丽妃胸脯起伏剧烈,漂亮的瓜子脸因为嫉恨而扭曲,双目赤红,搭着银朱的手用力到颤抖。

许久,才从齿根里挤出森森的两个字,“贱人……”

陆时至独自进了内殿,暖融融的温香扑面而来,让他胸腔翻涌的热潮平复一瞬,脑中烦闷稍减。

昏暗的室内,陆时至冷笑一声,刁家可真是心急,他的这个母后也是昏了头了,一国皇太后连脸面都不要了,想出这种龌龊法子。

看来,是最近左丞相在救灾中蹦跶的厉害,丽妃在后宫风光无限,让他们生出了什么错觉来、

思索同时,陆时至发现,这股热浪并没有那么强烈,并非不能克制,根本不足以压制他的理智。

但随着他的目光触及到暖榻上的女人,那点理智被动摇了,确切地说,他不想克制了。

暖榻两侧堆了软枕,垫了厚厚的垫子,软软的绒毯乱糟糟地堆在一块,只露出一张泛着团红地小脸,乌黑的发丝蓬乱地散在脸旁,像一只赖在巢穴的毛茸茸幼鸟,睡得简直不要再舒坦。

陆时至想着女人此前可怜兮兮说想他的模样,轻笑一声,解了外袍,不顾女人呢喃的不满,钻进了她暖融融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