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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珍没有想到生老病死发生这么快,虽然她之前也想过双方父母四个老人的健康问题。现在真的发生了,凡事发生必对我有利,接受它的发生。
蓝月和两个女儿商量出殡的事情,白珍有些抵触,认为人活着时就好好对待,等人走了才想大办,她不认同。至少她现在没有遗憾,尽力了。
蓝月听她这么说,和她吵起来。她愤愤地说,按照习俗,夫妻一方去世,另一方不能送殡,以免影响到运气和情绪。难道你想要我死吗?那我去跳楼算了!
白珍觉得没法和她沟通,没有出声。她想想就说,出殡的事不要让她张罗。
外甥本来在旁边玩手机游戏,走过来说婆婆,你们不要吵,有什么好吵的。
白珍就对外甥说不是吵架,姨姨只是和婆婆在讨论事情,声音大了些。
蓝月说,那就让你妹妹张罗!
白珍事后发了信息给白梅,白梅说她也不能理解妈妈的做法。照理说另一半是最爱的人,为什么不愿意送殡呢?她们都不能理解。白梅也说当时爸爸也和她抱怨过妈妈把所有衣服都装走,就是不想他回来了。那她们姐妹俩算啥
白珍也点点头。白梅又和她说,爸爸生前几次和她要钱。第一次是说他清明回老家,他要6000元,之后他在姐姐家又说要给生活费姐姐。白珍心想难道她以为这是我的主意
白珍和她说,她不知道这些。
白梅说她都是转到爸爸的工资卡,那个卡应该是在妈妈那里。
蓝月把两个女儿召集到一起,和她们商量爸爸余下的钱怎么安排。他工资卡之前存有两万,住院治疗剩下一万五左右。还有八千左右是妹妹之前转的用剩下的。妈妈说这些天白珍照顾爸爸,工作也放下了,八千就转给她。那一万五她想让姐妹俩分了。但姐妹俩都不要,让她留做生活费。毕竟蓝月没有退休金,现在除了白珍给她买过一份养老保险,每个月领一千左右,生活费没有问题。白苗单位还有抚恤金和安葬费,这些都给蓝月。
大家对于这样安排没有异议。蓝月说她要请女儿女婿们吃个大餐,等出殡那天先。
出殡前,姐妹俩去买了全家的黑色t恤,黑色雨伞等物品。等到出殡那天,他们早早就在殡仪馆门口等着。
蓝月准备了很多红包放在手提袋里。她遇到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就发,包括保安,保洁。
白苗的葬礼有两个工作人员陪同,让他们穿上麻衣,告诉他们注意事项。蓝月来之前叮嘱过大家,不要哭,不要回头。让白苗放心走。
蓝月就在休息的亭子等着他们。女儿女婿们去了那个告别厅见白苗最后一面,主持人让他们绕棺走。白珍见到父亲安详地躺着,白珍好想哭,忍着眼眶里的泪水。
外甥看着外公的样子,孩子也知道以后没有公公在身边了。
大家都忍着悲痛参加完仪式。白苗很快被推走去排队准备进炉烧。
他们一行人就在休息区等候。外甥也在那里抹眼泪。
白梅和蓝月在安慰孩子。旁边另一家在哇哇大哭,让悲伤气氛更浓。
到了中午,白苗的骨灰出来了。工作人员让姐妹俩去装进骨灰。白珍又想起爸爸在世时说,让她们姐妹俩一人拿一条腿骨回去留念缅怀。但是现在看都是比较碎的白色粉末,她们也无法辨认部位了。她们用殡仪馆发的塑料袋装进去然后放进骨灰盒。
接着他们一行人就去墓区祭拜,因为有明火,就在固定地方祭拜。
外甥阿刁跪下拜拜,说公公,妮吃好了好走!小朋友拜了三下,起来泪流满面,他也不敢哭出声。
旁边也有人在祭拜,大声痛哭,在那种氛围里,令人心痛。
白珍心里很难受,但也不敢哭。等他们拜完就去烧了纸钱。然后进入存骨灰的大楼进行骨灰存入的手续。
白珍说她想拿那个寄存证,方便祭拜。但是白梅和蓝月好像很怕她拿,说她们要拿回去办抚恤金。
事后黄忆悄悄说是不是怕她偷偷拿骨灰去海葬了白珍也不知道。她只能在家里祭拜爸爸
办好骨灰存放后,工作人员说让他们丢了黑色的伞,都去洗洗手,跺跺脚。先去人气旺的地方,逛一小时再回家。回家后把鞋子丢了。
一家人就去了龙岗的山姆,那里人特别多。他们逛了山姆半小时,然后就去吃饭。蓝月硬是说她来买单请他们吃,用掉钱最好。
白珍和白梅知道她是膈应这些是死人的钱,她不想留着。但她们还是希望妈妈考虑下自己未来的生活,想她留着钱。
她们点了十二个菜,还比较实惠也就花了一千五左右。
他们吃饱饭后,才各自回住处。他们约好在他们酒店下面那家湖南菜馆一起吃饭,蓝月说她买单。
白苗走了,大家还是沉浸在悲伤里,吃的不多。大家都还没有习惯没有他的日子。以前都是他在照顾一家人的起居饮食。
白珍心里难过的是,一个对家庭贡献很大的人,劳心劳力,现在走了。在走之前还要受到病痛折磨,他可能也感受到蓝月的冷漠。
白珍对于白梅和蓝月之前的种种,心里还是有些芥蒂。现在爸爸不在了,她感觉家好像失去了主心骨。
她还回想着之前白梅各种推脱还不想请假过来,当时她对妹妹说,最应该感谢爸妈的是你。自从阿刁出生后,爸妈无怨无悔地帮你带孩子,就怕你受累,经常熬夜,不然爸爸他不至于身体这样。
白梅说你认为是我的错咯。那我也不想啊。
白珍当时也就没说什么,可能在气头上话也重了。
晚饭后,大家在周边散步。第二天白梅和蓝月就要回去了。白梅说深圳的福利还是不错的,这次如果爸爸后事在老家办估计要花大几十万。而深圳不到两万就办的妥妥帖帖,还挺好的。
白珍点点头,她不想说什么。她看到朋友们发来微信慰问,有很多人给她发了帛金。她没有收。
她不想欠人情。之前从小长大的几个朋友父亲去世时她分别也给了他们帛金。这次她并没有说。
老家小姑在微信问他现在情况怎样,她就回了下,说挺好。
她知道五一小叔两个儿子在举办婚礼。她什么也没说,也没给他们发红包。
这些年亲情早就淡了。距离和三观不同,让亲戚之间交往不多。
记得之前二叔的女儿和儿子当着外人面介绍说白苗是朋友。没有说是他们大伯。这件事让蓝月唠叨好久,她一直看不惯他们家。
二叔去世后,白苗还会时不时给些钱他们家,因为当时孩子们在读书。这个二婶不是潮汕人,很多礼节不一样。
子女也随她,两家平时没有交集,只有过年,这两个堂弟堂妹就会在初四那天出现,就是过来讨利是的。白珍姐妹俩感觉挺奇葩的。
蓝月回到家后,变得怕黑,晚上不出门,房间里所有灯都打开,还是睡不着。她扔了所有白苗的东西和照片。白梅陪着她处理。
她们撬开白苗生前锁着的柜子里一个抽屉,里面看到他一份2021年的体检报告,当时体检有乙肝小三阳,但肝功能正常,肝部b超检查显示肝光滑,没有异常。但是2021年以后他没有参加体检,没想到病情进展这么快。
在他抽屉里还有一份生前他投保的寿险保单,受益人指定白珍。
蓝月看到后很震惊。但还是告诉了白珍,白珍表示这个钱还是留给妈妈用,她会配合办好理赔申请。到账了转给她。保险金额有20万。
蓝月把家里白苗睡过的床和床垫都换了,还常常会感觉客厅他喜欢坐的那个沙发位置好像他还在一样。
这几天,有朋友来敲门,她从猫眼看到,都不开门,也不出声。
白梅和姐姐说可能妈妈还没从悲伤中调节过来。这些天都是在网上点菜送过来,她不愿意下楼。垃圾有时候白梅下楼扔,有时候是外甥上学扔。
蓝月微信里朋友们问她近况她都不回复,设为飞行模式,害怕接电话。
白梅去帮忙办理抚恤金和安葬费,叮嘱爸爸单位的领导不要说出去他去世因为什么原因。同时去注销了爸爸的银行卡和身份证。
这天,她接到爸爸原来领导的电话,说让蓝月接。这个领导和他们家很熟。蓝月听到他安慰的话,哇哇地哭了。可能之前一直压抑着,哭出来她好受多了,情绪也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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