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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
严凌洲一回来,就看见了客厅的行李,没有佣人辞职,那么要走的人就只有她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原本沉重的脚步不知为何也变得紊乱,来到喻明欢的房间,果然就看着她在收拾行李。
其实她的行李也不多,只是不知不觉的就收拾了一天,看着忽然出现在门口的严凌洲,喻明欢先是一愣,便感觉到了由胸口传来锥心的疼痛。
她表面的无所谓,并不是意味着她真的没关系,她从柜子拿出一张纸,上面赫赫的印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还有她利落的签名。
想通了?
看着上面喻明欢的落款,严凌洲挑了挑眉,不知道此时他心里是什么滋味,之前他一心想要折磨她,后来因为苏巧巧怀孕所以想要和她离婚,可是当这份离婚协议书真正的摆在了自己面前,他却一点儿也不高兴。
如你所愿。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犹如一个巴掌打在了严凌洲的脸上。
不行。他简单的两个字几乎逼得面前得女人崩溃。
为什么?难道你还嫌没有折腾够?
喻明欢再一次变得敏感,她之前所有的掩饰也在这一秒破功。
不够。轻描淡写的两个字,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刺进了喻明欢的心中。
严凌洲,难道一个孩子的牺牲,也换来不了我们之间的一笔勾销?
一提到孩子,医生的话再一次在严凌洲的耳边响起。
一笔勾销没那么容易。
话音刚落,只听见纸被撕裂的声音,片刻之间离婚协议书变成了无数的小碎片。
你欠我的,不仅仅只有一个孩子。
只见他大手一扬,碎片犹如飘零的雪花一般散落一地。
萧律师,看来我们需要谈谈。严凌洲离开了她的房间,萧子渭心疼的看了一眼喻明欢也跟着离开,继而进来的是苏巧巧。
看到被撕碎的离婚协议书,苏巧巧气得牙痒痒,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严凌洲对喻明欢,早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感情,就如同他对她的变化一样。
所以她把所有的怨气,都释放到了喻明欢身上。
你以为我不出手,你的孩子就能保住,没有人期待他的到来,除了你。对呀,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存在,倒是对于她喻明欢而言,却是如珍宝般的存在,她都还没有感受到他的存在,他就消失了。
别以为凌洲不和你离婚是因为对你有感情,他只是为了折磨你。
主动提出离婚算你识相,懂事的话一个人离开严家,别逼我动手赶你。
喻明欢蹲在行李箱边,对于苏巧巧的话,她没有做出多大的反应。
苏巧巧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暴跳如雷,反而是走到她身边蹲下,脸凑到她耳边,只见她勾了勾嘴角,继而小声说着,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就是一只下不了蛋的母鸡,待在严家迟早是要被赶出去的。
你说什么!对于苏巧巧的这句话,喻明欢终于有了反应。
怎么?是我说得不够明显?还是我的比喻不够生动形象?对上喻明欢空洞的眼神,苏巧巧脸上的嘲讽愈发的明显。
苏巧巧你给我说清楚。
说清楚?好,那我就和你说清楚。苏巧巧脸色一变,站起来坐在了她的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喻明欢。
她的手指摩挲着冰冷的床单,之前喻明欢腹中的孩子,就是在这里和她的男人造出来的。
你以后生不出来孩子了你知道吗?真是痛快啊,这就是你偷了自己朋友的男人,做第三者的报应……
你胡说!苏巧巧的话还没有说完,喻明欢崩溃的打断了她的话。
她不信!
她不信因为一次流产,她就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她不信她老天爷会对她如此不公平!
我胡说?不信你去问问,去问问严凌洲,去问问萧子渭,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等以后你被严家赶了出去,做别人的情妇,也可以少一个带套的环节。
滚!面对暴怒的喻明欢,苏巧巧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痛快。
现在我当然会滚,但是之后该说滚的人,就不会是你了。
苏巧巧离开了,房间里恢复了原本死一般的沉寂。
喻明欢站在窗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太阳的渐渐消失在天际,就如同她当初放在严凌洲身上的希望。
这么多年来,她怎么就看不明白呢,严凌洲的眼中只有苏巧巧,即便她从小就像狗皮膏药粘着他。
为了能够见他,她每次找各种理由去严家,跟在他背后一遍又一遍的叫她凌洲哥哥,尽管严家的人都不喜欢她,都看不上她喻家养女的身份。
为了能够和他读同一所大学,她放弃了自己喜欢的设计读了经济学,原本有趣的线条变成了乏味的数字,可是一想到离他更近一步她却乐在其中。
她做他感兴趣的事,吃他爱吃的食物,甚至是奢求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眼神以及说话的语气都能和他相似。
在爱他的路上,她迷失了自己。
为了赶走他身边出现的追求者,她犹如一个女战士,本来以为她快要触及到了他的光芒,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一直在背后表面支持她的好闺蜜,竟然抢走了她守护了这么多年的爱情。
她对严凌洲的爱从疯狂变得卑微,因为她知道,她对严凌洲的爱是付出不是占有,她渐渐收敛起自己对严凌洲的爱,一心希望他和苏巧巧幸福,似乎他们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甚至帮严凌洲策划了订婚……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她亲手为别人策划的订婚,竟然葬送了自己这么多年来卑微的感情……
她眼睛酸痛,心仿佛在滴血一般,她感觉自己的每一次呼吸几乎都会要了她的命。
推开门,萧子渭就看见了喻明欢不停抖动的肩膀,他轻轻关上了门,严凌洲刚才的话在他耳边响起,离婚的事情暂时不麻烦你了,你以后也不用再来严家。
严凌洲的语气坚定,容不得他反驳。
况且,他又有什么资格反驳呢?他只是负责他们离婚案的律师,只是喻明欢的老友。
子渭,我想清楚了,最后帮我一次吧。正当他还沉浸在这种力不从心的悲痛时,耳边却传来了喻明欢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