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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对上慕初意那几乎没有任何光彩的眸子时,生生的忍住了。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别以为我爹娘认了你做义女,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顾涧最终收起了手里拐棍,将林依柔护在怀里,拄着棍一瘸一拐的离开。
顾朗盯着慕初意看了会,跟着转身离开。
在走出房门的时候,他又回头看向慕初意,皱着眉看着很是烦躁。
“你说你为什么跟依柔表姐过不去,她没爹没娘的已经够可怜了,你的心怎么就这么恶毒,你不再是我那个乖巧懂事的意儿妹妹了。”
慕初意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的抚着清荷想要站起来。
顾朗气恼,走过来扯住她的手臂,低头怒视着她,“你怎么这么油盐不进,我再跟你说话,你是聋了吗!”
刚才慕初意的腿被顾涧打了,这会疼的站不起来,被她这么一拉,倒是站起来了。
她有些无力的看着顾朗,用手背擦掉了嘴上的鲜血,就这么静静的跟顾朗对视。
看着慕初意嘴上的血,顾朗皱起了眉,觉得更加烦躁了。
他用力甩开慕初意的手臂,不满的抱怨,“真的是回来就没有一日安生,非得闹得府里鸡犬不宁才安心。”
着急去看林依柔的情况,他懒得再搭理慕初意,转身快步往外跑去。
看着人终于走了,慕初意舒出了一口气,扶着清荷坐下,在她手上写下,【去府医那处理伤口。】
“那小姐您呢?您都吐血了,我给您找府医过来。”
清荷担忧的看着慕初意,眼底是掩藏不住的心疼。
她说着哭的更凶了,拉着慕初意伤痕累累的手,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她的手上,哽咽着道:“他们为何要这样对小姐呀,明明是这么好的小姐。”
这个问题曾经慕初意也问过他们,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对她,可得得到的是指责和谩骂。
直到被送走她也没想明白他们为何这么对她。
后来在顾家村差点活不下去的时候,她想明白了。
有些人先入为主的觉得都是你的错,心偏到天边,还以为自己很公正,觉得你就该被这么对待。
人心不正的时候,如何解释都是不对的。
所以她并不觉得不能说话憋屈,不会说话能让她少了很多解释的冲动。
心早就死了,可偶尔还是会挣扎着想要跳动。
她轻轻拍了拍清荷的手,对着她摇头,用文字告诉她,【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他们就是那样的人,去包扎伤口,我睡一会。】
她是被清荷擦药的动作惊醒的。
最近穿的暖和些,手上的冻疮好了些,可身上的旧伤落新伤,看着依旧是怵目惊心。
慕初意睁开眼,就看到清荷泪朦胧小心翼翼给她的手擦药。
她抬手摸了摸清荷的头,安慰似的拍了拍。
这丫头好像是水做的,为了她哭了很多次了。
这种心疼不像是伪装的,而且还为了保护她跟原主子对抗,可见她是真心待她的。
作为婢女,没有选择主子的权利,跟着她实在是苦了她。
可她的身份,也没有选择安排下人的权利。
“小姐醒了,要不要再睡会?”
清荷把慕初意的手用帕子抱起来,塞进被窝里,“府医来给小姐把脉看过了,伤药快煎好了,我去看看。”
慕初意没有阻止她,起身穿了衣裳下床。
那日慕初意说了府医不可信后,丞相夫人就让管家换了府医。
喝了药后,她让清荷准备好明日祭拜要用的东西,又去丞相夫人那边看了眼。
许是白日出门了,夫人的状态越来越差了,没跟慕初意说两句话,就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慕初意问翠竹,【若是找到神医,娘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