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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冤无仇？”
关齐然满目仇恨的看他。
“你怎么进去的，都忘记了吗？”
余子轩在痛苦中惊愕的看他，终于与五年前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对上脸。
“唔……唔唔唔唔……”
他挣扎着，疯狂挣扎着，虽然刚刚就已经知道自己凶多吉少。
但现在是肯定了，不仅会死，还会死的很惨。
他双目怒张，疯狂的想说话，想求饶，被关齐然按着脑袋，噗通一声带着椅子，跪在了地上。
“这边，就是我家的方向，我妹妹的坟就葬在那边。”
他蹲下身，对着余子轩说。
“你怎么不敢回去了？”
他问。
自那之后，他奶奶也搬了家。
“但凡你回去一次，你都活不到现在。”
那时候的他，脑子还不太行，很多事还不太了解，天天蹲守在余子轩奶奶家门口，想杀了他。
结果，一直等不到。
而他又不知道去哪里找。
爷爷说他被关在监狱里了，他甚至攥着一把刀子跑到县城，问监狱在哪里。
找到之后问看门的警卫，警卫问他干什么，他说来看杀害他妹妹的人。
警卫看到了他攥在兜里的刀子，也知道县城里最轰动的这件事。
那个警察和他说了很多很多，多到关齐然回去之后，就按下了报仇的心思。
“五年。你在里面关了五年，我的心牢也坐了五年。你前两月就解放了，而我……”
他对准余子轩腿上的伤口，再度扎进去，血渐在了脸上，嘴角却是灿烂的笑。
“也快了。”
等你死，我也就能从心牢出来了。
他欣赏着余子轩恐惧的表情，拼命的磕头求自己饶了他这条狗命。
“我妹妹当初也是这么求你的吧？”
关齐然问。
“你饶过她了吗？”
他等着余子轩的血一点点流尽，意识不清时，将人绑起来塞进了那个巨大的行李箱，拉到不远处的河边。
关齐然来到这里之后，一分钟没有睡过，更没有闲下来，连这条河他都提前踩好了点。
偏僻，天冷，罕有人迹，树木枯枝横生，容易藏身。
他将人拴着绳子扔进了河里。
余子轩还没彻底死，他还有几口气。
被河水激的清醒过来，拼命的翻腾，用着最后的力气求生。
关齐然就像放风筝的人，拽着绳子，不让那头的东西脱离自己的控制。
他逃不掉的。
每一步都在按照他的规划进行。
一个小时后，他将绳子解开，彻底断气的人，随着水流，慢慢看不见踪迹。
关齐然长舒一口气，胸前的那口，堵了五年的郁气，终于吐了出来。
“妹妹，你可以安息了。”
“你在天堂，人渣会下地狱。别怕，你们不会再相遇。”
他将绳子和箱子烧毁，残骸丢入水中，在河边洗干净手和衣服，背起自己的背包，按照事先定好的路线，朝着程亦瑶家的方向走去。
他和差点被害的女孩是好友，他看到了。
来接她的爸爸妈妈都是热心肠的人，他也看到了。
直接去被害女孩家的方向太过明显，说不定会被怀疑是一伙的。
按照他的预期，他会在程亦瑶家求救，让他们帮忙报警，程亦瑶会告诉自己的好友，或者好友早就将早上的事情告诉她，她们两个会认出自己。
被救女孩的爸妈是有钱人。
他们会请律师，帮助自己，无罪释放。
他的预期是这样，意外只有妈妈在连线什么大师，还带着他的照片。
导致他提前被程亦瑶的妈妈认出来，并差点被当成杀人犯。
好在，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