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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严重？”
“嗯。这下你高兴了。”
梅明聪白了郭娜娜一眼，李向斐流不流产与他无关，他早已打定主意不会碰李向斐一个手指头，“眼看着要过年了，事情一件连着一件，真是没个消停。”
“唉。”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医院的过道里不时有冷风吹过，为这夜晚增添添了几分阴冷。
郭娜娜来得匆忙，只是在晚礼服外面披了一件外套，坐在车里还不觉得，但在外面待久了就有些受不了。
梅明聪瞧她穿得单薄，不时地搓着小腿试图取暖，便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梅明聪的外套比较长，穿到郭娜娜的身上几乎长过了膝盖。
郭娜娜感受到梅明聪的体贴，内心感动，嘴上却是不饶人，“衣服臭烘烘的，也不问人家愿不愿意要。”
梅明聪一翻白眼，说话间就要把外套从郭娜娜身上扒下来。
郭娜娜笑着躲开了，说了声谢谢。
梅明聪嘿嘿一笑，“不用客气。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就给我多拍几张你穿那件衣服的照片就行了。”
郭娜娜踢了他一脚，“你这人真是没治了，刚对你有点好感就下道。”
过道里冷风嗖嗖的，梅明聪连打了几个喷嚏，引得路过的护士频频投来不满的目光。两人即便再不想和李向斐待在一起，也只能回病房了。
李向斐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应该早就醒了。梅明聪没有点破，眼看着一时半会走不了，便坐到角落里刷起了短视频。
郭娜娜凑过来，轻声说道：“你老婆住院了，你好歹要装装样子吧。”
梅明聪放下手机，眼角向上，嘴角向下，做出一副哭丧相，“这样子吗？”
郭娜娜拍了他一下，“你是老婆生病，不是死了老子娘。”
坐了一会儿，郭娜娜也觉得无聊，搬了把椅子坐到梅明聪身边，一人抱着一个手机，短视频刷地哈皮极了。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一道火红色的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抱住李向斐嚎啕大哭，心啊，肝啊，肉啊的叫个不停。
李向斐本还想继续装睡，可这阵仗实在太大，她再也装不下去，忍不住笑出了声。
梅明聪被吵得脑仁疼，放下手机，对于苗苗说：“你的表演有点用力过猛了，好尴尬的。”
于苗苗甩开一双大长腿，噔噔噔地来到梅明聪面前，葱管般的嫩白手指几乎要戳到他的鼻尖上，“我哪里表演了？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的眼泪是不是真的？我的情感是不是真的？不像有些人，自己的老婆生病了，居然还能优哉游哉地玩手机，简直就是铁石心肠、狼心狗肺，禽兽不如、臭不要脸呃，对不起，郭姨，我不是说你啊。”
梅明聪被于苗苗骂得有些发懵，不高兴地拍开她的手指。和李向斐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下，但很快又错开了视线。
被于苗苗这么一闹，梅明聪和郭娜娜也都没了玩手机的心思，只能无聊地看着她和李向斐表演姐妹情深的戏码。
直到夜里十一点多，李威才带着一身酒气匆匆赶到医院，他这一路上最担心的就是他的大孙子，得知李向斐平安无事后，心中的大石才算落了地。
龙周一郎看了一眼梅明聪，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和李威来到病房外，简单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李威得知李向斐是在见过江浩后才进了医院，不住地哀叹这个女儿真是没救了。
回到病房，李威拍了拍梅明聪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愧色，说道：“明聪，今晚辛苦你了，明天我会安排其他人来接替你。”
梅明聪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他打算趁机试探一下李向斐的态度，看她是否愿意配合自己，把江浩送进监狱。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认为这件事情还是应该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
现在，李向斐成了事情的关键，如果她愿意出面指证江浩和龙周一郎，他们就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可如果她不愿意，那自然万事皆休。警方是不可能仅凭梅明聪的一面之词就抓人的。
梅明聪的目光扫过站在角落里的龙周一郎，眼中寒光迸射。如果说江浩是这两起谋杀案的幕后真凶，那么渣土车司机和龙周一郎就是杀人的刀。他不会放过真凶，更不会放过杀人的刀。只是便宜了那个渣土车司机，早早地就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