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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潇看了我一眼,然后轻松的笑道:“我是来看望陈先生的。”
“他最会用自己受伤来吸引注意力,夏总,你的同情心用错了人。”陆渺渺嗤笑道,我看清了她眼中的嘲弄之色。
“陈先生不会是那样的人。”夏雨潇轻轻摇了摇头,说的很坚定。
陆渺渺嘴角的弧度满是讥嘲:“你和他接触的久还是我和他接触的久?他是什么人我比你要清楚的多。”
“陆总,”夏雨潇抬眸看向陆渺渺,说道:“我相信陈先生。”
“呵。”陆渺渺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好一个你相信她,你看男人的眼光能够有你的商业眼光一样好就好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夏雨潇又淡淡的将这句话送了回去,比起陆渺渺冷声的嘲讽,夏雨潇温和的让人不可思议。
但我知道,夏雨潇又准确的踩到了陆渺渺的雷点之上了。
“我就等着你被打脸的那天,相信他,你会倒霉一辈子。”陆渺渺嫌恶的看了我一眼。
“不会的。”夏雨潇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我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对我的自信。
“我去上班了,就不奉陪了。”陆渺渺轻嗤一声,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还重重的摔了下门,看来是气得不轻。
陆渺渺看似对夏雨潇针锋相对,但我能够看得出来,陆渺渺是欣赏夏雨潇的,看来两个人商业上接触的比较多。
“夏小姐,渺渺她脾气不是很好,您多见谅。”我笑着说道。
“习惯了,毕竟她商业上风格也是这样。”夏雨潇对着我笑了笑,然后将手机递到了我的面前,对着我眨了眨眼:“联系方式还没加呢。”
“哦哦,”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只顾着紧张两个人的吵架了,都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连忙用手机加了夏雨潇的联系方式,然后对她微笑道:“医药费我会尽快转过去的。”
尽管我现在心情并不是很好,但毕竟是个演员,表情管理还是会的。
“陈先生,真的不用这么客气。”夏雨潇抿了抿唇,笑道:“其实我还要感谢你呢。”
“嗯?”我没听懂夏雨潇的意思,疑惑的看着她。
夏雨潇却只是对我笑了笑,说道:“鸡汤别忘记喝了哦,我明天还会过来拜访的,今天就先离开了。”
“好,我送送你。”我说道。
陆渺渺喝夏雨潇两个人之间气氛太紧张了,我怕这两个人一言不合在吵起来,所以一直都紧绷的站在沙发前,居然忘记了坐下。
夏雨潇站起身来,我们两个一前一后的站在别墅门前,夏雨潇拉开门走了出去,笑道:“就送到这里吧。”
“再见。”我对夏雨潇说道。
“再见。”夏雨潇和我道别,转身离开。
遮挡在别墅门前的夏雨潇消失,我看到陆渺渺的车居然还在,此刻才启动车子向着外面驶去。
也是,陆渺渺怎么会让我独自和一个女人待在一起太久?她觉得我之前背叛了她,所以一向看我看的很严,只要娱乐新闻上有我和某某女星的传闻,就会过来质问我。
我知道她肯定是调查过后才来质问我的,要是真有什么事情,我估计要被她把腿打断这辈子都出不了这个别墅了。
过来质问我,也不过是想冷嘲热讽的刺激我。
而她,往往会在质问我之后,也不归宿,然后和其他的男明星登上头版头条。
是蓄意报复,但我无可奈何。
两个女人都走了,我不知道夏雨潇是什么意思,这个女人我看不透,明明是她救了我的命,反倒过来献殷勤给我送鸡汤?这实在是有些有悖常理了。
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我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用不着大费周折的利用我。
所以夏雨潇的举动实在是,令人费解。
自从离开陈家之后,我就多了一项技能,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了,慢慢的就忘记为什么要去想这件事情了,浑浑噩噩的活着。
要不是母亲生病还指着我,我可能真的就待在这栋别墅里面混吃等死了。
陆渺渺喜怒无常,我不只需要存够给母亲治病的钱,还需要给她留下一笔资金供她醒来之后的开销。
我不敢保证我死了之后,陆渺渺还会像现在一样供应我母亲的费用。
不只是因为她是商人重利,更是因为她本身就没有责任和义务来替我照看母亲,现在肯花钱给我母亲主最好的病房,请最好的医生,都是我欠她的。
欠她的已经足够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偿还,毕竟我一无所有。
我只希望她能够开心一点。
她和五年前那个爱笑的女孩完全不一样了。
可我却无能为力,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我。
额头隐隐有些抽痛,我没有去喝夏雨潇带来的鸡汤,去工具箱里面翻找了斧子出来。
陆渺渺说让我找开锁师傅,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现在需要收拾一下,然后去医院。
我得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要是母亲醒来看到我这幅狼狈的样子就不好了。
砸门的动静很大,阿姨原本在楼上收拾,听到声音立马跑了过来,见是我松了口气。
我将门砸开了,才看到匆匆赶下来的阿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抱歉阿姨,我把您忘记了,这个房间的钥匙丢了我进不去,只能这样了,晚点我会回来处理的。”我对着阿姨礼貌的笑道。
阿姨抿了抿唇,轻声说:“陆总会生气的。”
“我做的,她不会怪您的。”我微笑道。
阿姨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又回楼上去了。
我进了房间,换了身衣服,去洗漱。
还好伤口不多,脸上确确实实是被划伤了一道血痕,但是并不显眼。
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我也看了一下身上的伤口,里面并没有碎玻璃,也就顾不上去再仔细处理,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院。
和张医生交涉过后,张医生和另外几名医生推着母亲进了手术室。
我坐在医院的长廊里面,紧张到甚至有些紧绷。